江啸天说话的语气严肃,显然事情很严重。
回程的路上。
我拿出江啸天之前给我的书来看。
这些书都有些年头了,泛黄且有被虫蛀的痕迹,但还好,内容大致还能看清。
道教的知识深奥且严谨,一步之差,符咒就毫无效力。
书里还记载了不少关于风水堪舆的内容。
之前我没静心研读,现在车上闲着,便仔细翻阅,不断加深对这些知识的印象。
书里还有一些奇闻异事,记录了村里过去出现过的诡异事件。
我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村里。
我们几人一同回来,村民们都被惊呆了。
一路上,村民们围在我们身后,不断地打听,仿佛见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我感到很不自在,从未像动物一样被人围观过。
我只是出去了几天,他们怎么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样。
一直盯着我看,这让我很不舒服。
走到快要进屋的时候,我停下脚步,无语地看着村民们:“你们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我当时语气和态度都不佳,主要是被人这样注视的感觉很不舒服。
村民们的脸色都很差,其中一人忍不住说:“这些天村里不太平,有人给我们一封信,说你死了。我们好久没见到你,还真以为你死了。信上说你们全家都被灭门了,说是你们的房子空置,打算请村委会帮忙处理。”
什么!?
我死了?
我全家被灭门了?
谁这么缺德,竟然散布这样的谣言,太过分了!
“见鬼,信呢?”我愤怒地扫视众人,内心满是愤慨。我最痛恨的就是那种毫无根据地胡编乱造的行为。
老子活得好好的,凭什么说我挂了!
“在这儿!”
村里的一个村民颤抖着把信递给我,疑惑地上下打量我,似乎在怀疑我究竟是活人还是死魂。
我心里极度不悦,这太过分了,我的脸哪点像死人的?
真是荒谬绝伦!
我接过信,仔细一瞧,上面确实写着我们全家已逝,字迹歪歪斜斜,看上去很别扭,不像是村里人写的。
就算是小学生,恐怕也不会写得这么糟糕。
这时,江啸天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看着信上的字,显得有些不安。
我想他肯定看出了什么,这里人多眼杂,村民们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最好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好。
我赶紧对村民们说:“行了,估计是哪个缺德鬼搞的鬼,是个误会。我们全家都好好的,你们都先回去吧,我们也奔波许久,想好好休息一下。”
村民们听了我的话,便纷纷离开我家门口。
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我不禁好奇地看着江啸天:“师父,这信有问题吗?刚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或许是因为跟随江啸天的日子久了,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能察觉出异样。
难怪,以前在家每次撒谎,都会被我娘识破。
大概就是因为太了解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撒谎的行为确实可笑,我娘一眼就看穿了,难怪会被她狠揍一顿。
“这不是阳间的笔迹。”江啸天低沉地说。
听到这话,我心里猛然一震。
什么?
不是阳间的笔迹?
“人说话,鬼也有鬼语,阳间有阳间的字,阴间也有阴间的字。这是阴间的人模仿阳间的字迹写的,所以看起来很别扭,关键是用的墨水,阳间绝对没有。”
江啸天接着说。
“这是什么墨水?”我问。
“铁汁。来自阴司铁树提炼出的铁汁,看起来和墨水相似,但带有浓重的阴气。普通人看不出来区别,但我们这些常年在道门中行走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铁汁。这意味着写这东西的人,不是活人。”
江啸天继续解释。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妙了。
该死的。
原本以为是哪个瞎了眼的家伙在造谣,现在看来,
“这是一种降实话的法术,把你的情况写下来,就是给你降邪,传到村里人手中,就是让邪物借阳气成真,具体的内容比较复杂,对你来说不太好解释,但你只需知道这是一种阴邪的法术。”
江啸天再次说道。
法术?
这段文字的复刻如下:
这上面清楚地写着我和我家人的死亡,这让我困惑。
“杀我的不是东岳的人吗?为什么阴司也会牵涉进来?”我不太明白。
杨朵冷笑着,插话道:“东岳确实想取你性命,阴司按理说没必要这么做,除非,东岳的人已经渗透到阴司内部了。”
“东岳一贯如此,挑拨离间,安插内线,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杨朵不屑地说。
这话让我对东岳更加厌恶,这些人为了达到目的,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我只是身怀一块碎片,他们竟如此疯狂地要置我于死地。
人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就这么廉价吗?除了权力,他们眼里还有什么?
不就是为了争夺控制亡魂的权力,他们竟如此大动干戈,我实在无法理解。
最关键的是,我觉得自己很无辜,这块碎片又不是我主动去争的,它自己进入我的体内,现在我却成了罪魁祸首,仿佛非死不可。
砰哒!
突然有东西砸在我窗户上。
我急忙走过去,看到一张纸落在地上,我本能地捡起那张蓝色的纸条。
“别碰!”
江啸天大声警告。
但他说得太晚了,我已经拿起纸条,上面写着“敕令五雷将军显煞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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