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此言,我心中顿时不安,细细想来,似乎确实是我自身的问题,未曾料到,我的举止竟会令杨铎产生如此误会。
如今形势危急,我确有向杨铎坦诚己念之意,然而此刻杨朵定然误以为我对她并无修炼者间的深厚情感,刻意与其保持距离,如此重大的误会实乃棘手。
我亟需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她澄清此事。
“她已离去,你不去追赶吗?你如此应对,实非上策。女子离去,并非真正躲避,反而是期待你能主动安慰她。若你不加理会,那事情便会变得更加棘手,届时,你想挽回都将力不从心。”
江啸天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
我颇感惊讶地看向江啸天,“师尊,您并无道侣,何以懂得如此之多,看来经验丰富得很呐?莫非,您私下里偷偷结识了道侣,瞒着弟子不成?”
闻听此言,江啸天不由得扬手轻轻敲了我一下头颅,“臭小子,怎可妄言为师暗中结识道侣,你这话说得不通情理。须知,在这修真世界,我所食之道餐比你多,踏足之地比你广阔,见识广博自不必言,知晓这些稀松平常之事不足为奇。倒是你,竟一无所知,如此下去,怕是要与道侣无缘矣。”
师尊的话语似乎颇有道理,“罢了,孩子暂且交由您照看,弟子这就去寻杨朵回来。”
“嗯,安心去吧,孩子留在此处,自有为师照料,必无恙。”
江啸天和蔼地答道。
的确如此,有江啸天这位高人在此,孩子比起在我们身边或许更为安全。
我未再多虑,立刻疾步向外奔去,搜寻杨朵的踪迹。
夜晚降临,四周围空气变得阴寒刺骨,阴风拂过肌肤,令人毛骨悚然。
杨朵离去的速度犹如脱兔一般迅捷,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奇怪,她能跑到何处去呢?
此地临近宗门附近的墓地,光是瞧一眼便让人觉得不适,更别提靠近了。我想杨朵应当也不会选择去那样的地方。
她难道还会跑回村庄里去吗?
家已被毁,房舍尽失,即便回到村落,杨朵又能去哪里栖身呢?
就在这时,我脑中突然闪过陆柔的形象。
陆柔仍旧居住在狐仙祠内,倘若杨朵回到了我们的村子,没准儿会去找陆柔倾诉一番,毕竟两人之间看似关系不错。
女子受到委屈时,最喜找闺密诉苦,电视剧里的剧情通常是这般演绎的……
不敢稍有耽搁,我迅速朝村中赶去,直奔至后山,沿着通往灵狐仙祠的小径疾步而行。后山顶上,一座孤寂的灵狐仙祠矗立其间,祠内灯火通明,在这黑暗笼罩的连绵大山之中,唯有这座仙祠犹如明珠般闪烁着红光。
那必定是有人在此处修行无疑。
我怀揣着好奇之心,悄然向灵狐仙祠接近,小心翼翼地迈步,生怕惊动了杨朵,一旦她察觉到我,以她身为修炼千年的狐妖之身,瞬间便能遁形无踪,速度之快,兔不及她。
我侧耳倾听,仔细探查屋内的动静。
“有些机缘因果,洞悉了也就罢了,我昔时所为,亦因心中了然,那是唯一的选择。我早已看出孟九郎的真实身份,因此才有那样的举措。先前未曾告知于你,乃是担心你会承受不住此等重压,毕竟许多往事,你已记忆模糊。”
“我确实忘了许多过往之事,但与他共度这段时间以来,我能感知到他对我不一般的好,他的待人接物,对我与他人截然不同。起初我确实轻视过他,然而日渐发现,他并非我所想的那个模样,因此思量着不妨深入了解,却未料竟演变成这般境况,都是我一厢情愿所致。”
这个嗓音,一听便知是陆柔所发,另一道则无疑是杨朵的声音。
果不其然,我之前的猜测并未出错,杨朵果然来找陆柔请教了。
我的预料果然精准无比,杨朵真的来找陆柔了。
“那你呢?他此刻对你毫无记忆,你这般坚守有何意义?你们之间的种种,他都已全然忘记,看待你就像面对一个陌路之人,你真的希冀如此么?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你还执意守护在他身边,如此执着,实乃自我损耗啊。见你那般坚定的模样,他却待你如同陌路人,我都为你感到不值。”
杨朵的声音低沉回应。
此刻,屋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朵儿,爱一个人,并非斤斤计较得失。往日之事,确是出于无奈之举。只要他现今安好,我便心满意足,别无所求,哪怕只是遥遥相望,对我来说已是幸福。我早已想透彻,无论他是否还能记起我,我都不再介怀。终究,那些纠葛纷扰,关乎我们两人的命运,造就了今日的格局,或许对他来说,忘了我反而是件好事,毕竟昔日诸多牵挂阻碍了他的随性而为,如今不再记得我,他才能毫无顾忌地追寻自己的大道。”
"陆柔师姐,我觉得你应当释怀一切,重走修真之路,为何要这般执着地苦待自身呢?你坚守在此处,无非只是想要遥望他,然而,你们经历过那般劫难,早已注定你们二人缘分已尽,各自修行方为上策。他已然放下过往,但你尚未能解脱,你这样实则是自我折磨。”
“多年过去,你的劝告对我无效,我的决心早已坚定。反观你,自身的修炼之事尚且未明,又有何暇顾及于我?孟九郎那弟子身上携带的乃是一枚破碎的罡灵珠,此事绝非偶然,我始终坚信他便是我们寻觅已久的那位修士。只待天时成熟,一切便将回归正道。”
我微蹙眉头,感觉他们的对话似乎与我有着微妙的关系。
这究竟是何种境况,我竟有些不明就里。不过,陆柔师姐口中的那个男子,难道是指师傅?
毕竟,她每次看向师傅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曾有过何种纠葛,但从陆柔师姐的眼神中便可看出她的内心。
莫非,师傅与陆柔师姐之间确有秘事?
尽管不清楚确切经过,但从陆柔师姐每次见师傅流露出的神情来看,那份情感深沉而又复杂,仿佛蕴含着千年的纠葛,有关他过去的记忆。
早先我就感到疑惑,为何两人看似互不相识,却又眼神交流甚是不同寻常。如若是真有所谓的秘密往事,那么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风流债。
心中愈发好奇,想来这定是我师傅多年前遗留下的因果,如今终于显现出来。
“有些事你比我要了解得透彻,那些往日承受过的剧痛,你真想再度经历吗?你此刻勉强支撑的躯体又能维持多久?我视你为挚友,故此真心相劝,你若执迷不悟,日后恐怕连这修为之身都无法保全。”
杨朵神色严峻地提醒道。
我心中暗自揣测,昔日究竟发生了何等重大变故,关乎生死存亡,他二人间隐藏的秘密如此之多,而我却一无所知,实在令人愤慨。
倘若不是我恰好在此偷听到,恐怕这些隐秘之事将永远被我蒙蔽。他们竟然隐瞒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明白你的一片好意,也知道我在做什么。难道人生一世,非要将每一件事都厘清明白不可吗?
我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何种挑战,此番心意已决,你再如何劝解亦是徒劳。反倒是你自己忘却一些往事或许更好,有时候从头再来也是一种出路。我看那孟九郎弟子资质不凡,若你能与其结缘,说不定更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陆柔师姐的声音依旧温婉如初……
两位道侣又在我背后秘议着那些玄而又玄的事情,而我对于江啸天,过去的他究竟是何许人也,心中始终充满了好奇。他的出身太过神秘,关于他的一切,我几乎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他究竟修炼为何境,但从如今看来,江啸天无疑是一位极好的修士,对我极为庇护与关怀,几乎将我视若亲子一般照料。
我驻足于外,犹豫间蹭破了脚底肌肤,不慎踏上了一旁的灵植盆栽。
伴随一声破碎之声响起,花盆瞬息化为齑粉。
“何方来者!”
陆柔的愠怒之声乍然传来,紧接着她和另一位女子便疾步冲出。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质问我。
顿时,我自觉难堪至极,仿佛一个做贼心虚之人被捉了个现行,毕竟偷听别人谈话的行为,在修真界中确属不妥之举。但我并非有意为之,哪曾想她们竟在此屋内谈论如此私密之事。
“杨朵,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会,生了我的气。但实际上,并非如你所想。”
我匆忙辩解。
杨朵满面愤懑地看着我,“你才有病呢,我根本不想见你,别以为你自己有多高明。再说我生气,我生哪门子气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恐怕是你误解了吧。”
听其话语阴阳怪气,明显是在掩饰内心的情绪波动。
“其实,在这段时间的共同修行中,我发现我对你颇有好感。先前并不知晓你心中的想法,所以我亦感到紧张,不知该如何展露心意,也没有太多的经验,因此做出的事、说出的话,或许会让你误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淡漠。今日前来找你,便是想要向你表白心意,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中不禁为自己所说出这般深情的话语感到有些难为情。
杨朵顿时呆住,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显得手足无措。
“孟九郎,你是不是服错了什么灵丹妙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没错,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的神智清晰,毫无紊乱,每一句话的意思我都明了。”
“我这人嘴拙,不知如何才能说出令你觉得舒心的话,但我想只要你能明白我心底的想法,那就足够了。”
我目光坚定地望着杨朵。
杨朵依旧愣愣地看着我,未及她开口,陆柔已是面色严峻地走至我前,怒火中烧地质问:“你刚刚究竟听了我们说什么?”
“陆柔师姐,我真的无意偷听你们谈话,只是想找杨朵,恰好听到你们说话,又不敢贸然闯入打扰。实话说,我并没有完全理解你们交谈的内容。”
我立刻紧张起来,只见陆柔的目光犹如狐仙娘娘般令人畏惧。毕竟她是拥有千年修为的狐仙,我又岂敢轻易触怒?
此刻唯有低头认错,保全自身才是上策……
"你所言皆已悉知,所有秘密,我已洞悉无遗。今日我将此事告知于你,若有半分泄露,你必遭天谴之灾!" 陆柔的目光如利剑般狠辣地盯着我。
这样的姿态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妖兽,令人不寒而栗。只因些许情感纠葛与因果报应?我不明其中道理,却也不能因此取我性命吧?
自然不可坐以待毙,我须寻法保全自身。“实话说,此乃误会一场。我发现师尊之人格颇为奇异,他对任何女子均无丝毫动容,面色平淡如水,唯独面对你时,却显出异乎寻常的温情,我当时还以为他对你是有意呢。”
我匆忙解释,试图以此为契机寻求生机。“你说什么?”陆柔目光陡然凝聚,瞬息间紧张严肃至极,仿佛触及到她心中最深处的秘密。
看来我没有猜错,她口中挂念的那个男子,定是我那位师尊无疑,这意味着师尊先前与陆柔之间必定有所牵连,只是如今师尊已然忘却这段过往。
真可谓峰回路转,未曾料想江啸天背后竟有如此一段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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