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我的恩师之妻,作为弟子,自然需竭力护佑师娘周全。加之陆柔更是我祖婆婆选定的灵体附身者,这份双重牵系让我深知必须倾尽全力去保护她们。
即便我尚不确定自己是否已有足够的实力担当此任,然而当前形势紧迫,容不得我过多犹豫。于是趁众人沉眠之际,我急匆匆踏上了寻找幽冥夕川河道中尸窟之旅。
幸亏此前曾涉足此地,还残留些许印象,凭借记忆,竟顺利找寻到了那隐秘的尸窟所在。踏入其中,我不禁心中忐忑,因深知此地凶险异常,充斥着诸多诡异之物。此刻只有孤身一人深入其内,内心的压力自不必言说。
想到以往总是江啸天在我身边庇护,而我却未能为他分担丝毫忧患。此次,我已然决定:无论河伯乃敌是友,若善加运用,他都可能成为我们的重要盟友;若不能妥善驾驭,则需寻回碎片将其再次封印。
此举定会引起众人的反对,但我心意已决,坚信河伯绝不屑与阴司勾结——因其渴望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以及掌控自身的力量,而阴司恰恰会剥夺这一切,使其沦为傀儡。故而对于河伯来说,联手阴司显然是毫无道理可言。
然于我而言,这无疑是一场充满未知的探险,一场豪赌。我无法预知未来将遭遇何种境况,但若明知此法可行却因惧怕风险而裹足不前,那便显得过于怯懦了。
步入尸窟深处,腐臭之气扑面而来,虽非初次涉足此地,但内心始终难以抹去那份由衷的恐惧。我清楚此处潜伏着无数异物,回想起过往的经历,依旧令我心有余悸。
不知行进了多久,终于映入眼帘的是那只巨大的龙头雕像。上次前来时,我已对其赞叹不已,今日再见,更觉震撼无比,不知何方神圣能以鬼斧神工雕琢出如此壮丽景象,仿佛将另一时空之奇绝,完全隔绝于世外。
那龙头雕像栩栩如生,宛如一条活生生的巨龙,令人敬畏之余不禁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它似乎正散发着虚弱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
上次来这里,也曾有过类似的感受,彼时情势危急,未及细究。而今故地重游,那种感觉依然强烈,看来并非幻觉。我确确实实听到了微弱的气息声。
眼前这尊龙首,究竟是石质雕像,抑或蕴含着生命的存在?……
我迈步踏上摇曳不定的木桥,每踏出一步都心弦紧绷,因为此刻此地,唯有我一人孤身深入,若遭逢危机,恐怕陨落此地,无人知晓。
走入龙首秘境之内,我深知此处已然临近河灵尊者的修炼之地了。
终于来到一处圆形的法阵台上,周围被亿万缕湛蓝灵气萦绕,构建起一座禁锢之阵。
那位身披蓝衫的河灵尊者,面庞上淤青交错,显然遭受过重击,如同被人施以痛惩一般。
堂堂河灵尊者,竟也会遭遇这般屈辱之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果真是你,那位昔日我曾有幸一见的河灵尊者?怎会遭此狼狈,被打得面目全非呢?”
我心中暗自嘲讽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想当年他在我面前,那般威仪赫赫,天地无惧,如今却也有了被人痛扁至鼻青脸肿之时,这一切似乎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河灵尊者眼神中满含愤懑与怨恨地瞪视着我:“你以为这一切很可笑吗?不知是哪位狂妄之徒,对我妻子散播谣言,说什么我要另娶他人,以至于她怒火中烧寻至此处,一怒之下将我狠揍一顿。身为女子,我不便反击;加之被困在此阵之中,无法施展神通抵抗。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妻子会得知我在此处?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你们,无人知我踪迹,此事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听闻此言,我立刻感到了无比尴尬。细细想来,此事确实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初只是为了保命,我仓促之间泄露了河灵尊者的信息,至于他说要另娶他人之事,确非出自我的口舌,乃是师傅所言,我又怎能担此罪责?
“不关我事,我确实不知您会被家法伺候。我告诉令夫人您在此,只是出于对她思念之情的体谅。至于您要迎娶别家仙子的事,那绝非我所说,乃是我师尊亲口告知于她。”
我对河灵尊者解释道,心中默念抱歉,师傅,此番处境危急,我只好委屈您背锅了。但无论如何,这对于你们二人的缘分而言,也许正是个契机,而这位河灵尊者恰好成为了助力之人。
“你是说那位江姓修士?”河灵尊者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赶忙点头确认,“似乎师父对此事颇为关心,特意将此事透露给尊夫人的。”
师傅,得罪了。毕竟您的修为高深莫测,对付这位河灵尊者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让他成为争夺陆柔和您之间的竞争对手,这样一来既能激发您的保护欲望,又能加深您二人的情感交融。世人皆有七情六欲,即便您修行高深,弟子也需要为您考虑周全。
因此,些许隐瞒之词,请您谅解。
呵呵,那位江氏修士,他究竟有何深不可测的修为,竟能令陆柔对其痴心一片,真是让人费解,陆柔究竟因何独钟此道?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修道之人,又有何值得她如此倾心之处?她一门心思地钟爱此人,然而那人又岂曾对她有过半分挂念?
河灵仙尊满脸不满地低语道。
我对河灵仙尊投以疑惑的目光,回想起他曾提及过的只言片语,似乎他对其中内情有所了解。
“你怎么知晓江啸天忘记了陆柔之事?”我带着好奇询问河灵仙尊。
我心中明白,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然而为何河灵仙尊竟对此了如指掌?
“实则具体情况我也尚未明了,只是听说江啸天对陆柔并无半点印象,而陆柔却时常暗中庇护江啸天,默默观察其一举一动。当年我们一起修行时,这些细节我都看在眼里,她对那人的喜爱显而易见,但可惜的是,江啸天压根不认识她。有一次,在我们同门共饮之时,她醉酒失态,口中反复念叨为何记不起她,从那时起,我就推测恐怕江啸天已将她忘却。”
“但我始终想不通,她这般执着究竟是为了哪般?为一个心中并未容纳她的男子,又有何必要呢?哼,那江姓修士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我还真是丝毫未曾察觉他的特别所在。”
河灵仙尊满脸鄙夷地感叹道。
看来,河灵仙尊也仅是对情况略知一二,并未深入了解真相。只要他不知悉详情,那么师傅与陆柔自当安然无恙。
河灵仙尊满腹狐疑地看向我,“小子,你为何来到此处找我?”
“你不是求我前来搭救你吗?说实话,我本无意相助于你,不过呢,瞧你对陆柔之情意绵绵,于是乎,我想,既然你出世之后或许有机会赢得陆柔之心,毕竟她对我师傅的一往情深,已经耽误了她自己。这让我看着实在不忍,况且她还是我祖母的护法灵仙,我怎忍心见她受挫。所以我便寻你而来。”
我正色回应河灵仙尊,言语间毫不避讳。
此举顿时让河灵仙尊瞪大双眼,满脸惊讶地看着我:“你是认真的?你真心希望我去追求陆柔?”
“自然,你们二人,男才女貌,可谓天作之合。而且我亦有所图,陆柔整日思慕江啸天,导致江啸天无法专心修炼,同时陆柔自身还会遭受伤害。与其如此两败俱伤,不如助你一臂之力,成人之美。”
我轻笑一声,心中暗自得意。
久随江啸天左右,我竟然也学会了狡黠之道,如今撒起谎来,竟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再无一丝紧张感。
回想当初,若是换成从前,我必定结结巴巴,面红耳赤,漏洞百出。而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毫无压力,仿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连我自己都不禁感到有些钦佩自己,跟随江啸天的日子虽长,修为并未有多大精进,但在编织谎言这方面,却愈发得心应手了。
此刻的我,不由得有些羞愧难当……
river deity满目惊奇地望着我,“你所言之意,乃赞同吾追寻陆柔之情缘乎?”
“自然,不过吾亦感奇之甚矣,汝身为河神,身边佳人无数,何以独钟于陆柔一人?固然,陆柔容貌出众,然而汝之妻亦姿色非凡矣!”
心中实则对此事充满困惑已久,彼时此河神初见于吾,便目光灼灼,紧紧锁定陆柔,其情状绝非仅为贪慕其美色,分明真情深种无疑。
吾未能解其中因由,此河神贵为河神,英俊潇洒,法力无边,然偏能对陆柔如此痴心一片,令吾不解至极。
然而河神却淡笑一声,“世人皆道,吾贪其貌美耳,然无人识得吾真心喜好于她。我深知,她在我心中的分量何其重矣,那时我虽身为河神,然因触犯天条,被迫前往涂山修炼,那时,陆柔亦在涂山修行,吾二人同列师兄妹,那段时光,堪称我生中最欢乐的日子,王方平昔时,常将有过失者送往涂山修炼,待修为圆满后,再重返原职。”
“实话而言,吾之妻,并非吾心之所系之人,当年两家联姻,自幼便定下了这桩婚约,我无力违逆,在此之前,从未动过儿女情长之心,以为相伴左右者不过添了个伴侣而已。直至邂逅陆柔那一刻,才知爱一人之情,竟有如此奇妙之感。”
河神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先前面对他人时,总是一副凶狠之态,如今却是温情脉脉,判若两人。
“修行之路,诸位修士不可依赖法术之力,万事须以凡人之身亲自躬行,否则一旦在修行期间滥用法术,便将永失原有职位。当时,王方平威势赫赫,吾确实力难敌,唯有遵其规行事。在搬运木材之时,突遭雪崩之灾,彼时,与陆柔同属一组的我们被困山顶,她为了保全我,不惜受伤濒死,此事对我触动极大,未曾想世间竟有人愿舍命守护于我,如此仁慈善良的女子,我立下誓言,今生必当全力守护她。”
提及往事,河神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仿若瞬间穿越回千年之前的共同修行岁月。
显然,他对陆柔的情意绵绵,深情款款。
“既然如此,尔后来为何被封印与此处?”吾好奇发问。
听闻其言,此河神似并无恶意,但忆及此前在河神祠中所见种种,仍令人毛骨悚然……
"吾言遭人构陷,汝可信乎?呵,料想汝亦难以置信,世间之人皆以我为罪魁祸首,殊不知此乃幽冥府之诡计耳。然则,王方平竟信之,将吾镇压于此地。忆往昔,阴司之人蓄意于吾宫阙布下奸细,吾为避世事纷扰,远离吾妻,特迁居至此隐蔽之地,令众人无从寻觅。然而,竟有宵小之徒假借吾名,行那逆天行事,暗通消息予王方平,以致吾身陷囹圄。纵然吾力辩清白,无奈世人皆不信吾矣!" 河神愤慨至极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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