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朵望着我,满脸困惑,“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们都不清楚其中原委。导师如此突兀地消失无踪,必有其深藏不露的原因。再深入探究一番,或许能揭示其中隐藏的秘密。”
“不过说起你那位导师,他行事总是特立独行,如果有意隐匿行踪,我们又怎能轻易探寻得到呢?恐怕此事绝非易事。”
杨朵神情尴尬地看着我。
此刻我亦是一筹莫展,面对此事不知该如何入手。毕竟我刚刚归来,此前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但我相信他并未远离此地,倘若向周边的村民们询问一二,或许能探听到些有关导师的消息。”
杨朵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眼下的确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他人那里寻找线索。
“说起来,当时你在冥府里的情形,你师父本打算联络阴阳使黑白无常,了解你的境况。然而奇怪的是,黑白无常竟也神秘消失,四处寻觅无果,因此关于你的消息,我们全然不明。”
杨朵担忧地看着我。
此事委实错综复杂。原来那次我进入冥府酆都城,乃是由于酆都大帝命令黑白无常亲自押送所致,为此他们被困在炼狱之火中无法脱身,自然也就无法联系我们。直至那时我才知晓背后的这段秘闻,未曾想酆都大帝竟会有这样的一面。
对此我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毕竟那些过往的事情确是酆都大帝所为,且他的行径给许多人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千年的纠葛并非短时间内可以化解,但从整体上看,酆都大帝似乎并无太大过错,他的所有作为都是出于对整个幽冥界的关怀与期望。因此,至今我仍未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去定义他究竟是善还是恶……
"这竟是何等微不足道之事,竟要送往炽热煎熬的奥尔菲斯炼狱,那炼狱之地,凡夫俗子难以承受其烈焰之痛。" 杨朵满脸震惊地看着我,无法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仅仅把我送去冥都之城,便招致这般严酷的惩处。
奥尔菲斯炼狱之中,人们被剥去灵铠,投入炽热沸腾的神油之中反复煎炸,空气中弥漫着噼里啪啦的炽热爆裂声。处罚程度各异,有人需经数次煎炸,更有甚者,因其罪孽深重自寒霜幽狱解脱,甫一释放便被那些冥界小妖强行带往炼狱,忍受这犹如非人的折磨。提及炼狱,奥尔菲斯无疑是最为残酷的一隅,然而在冥都之城,这样的炼狱形态却繁如星海,每个都能让生魂仅存一丝生机。
正因如此,当我再度与黑白双煞相见时,他们满身疲惫,虚弱到连言语之力也所剩无几,由此便可想见他们在冥府深处经历了何等恐怖的遭遇。
尽管他们是冥界的阴帅,那些阴曹地府的官员对他们亦有所顾忌,不会过于苛责,但他们终究逃脱不了受罚的命运。即便是那些非比寻常的存在,也无法抵挡炼狱的摧残,更何况他们。每念及此,愧疚之情便充斥我心,皆因这一切始自我身。
倘若非他们亲自护送我至此,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受尽苦难的是他们,得益的却是我。说到底,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无法否认对此事的在意。
内心的愧疚感,厚重得令人窒息。
“实情是,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秘辛,那冥都大帝,长期以来意图操控黑白双煞。”
“白无常的伴侣一直被困于冥都城之内,此事却被严密守护,无人知晓其真相。因此冥都大帝忧心忡忡,唯恐黑白双煞进入冥都城后察觉到其伴侣所在之地。一旦秘密泄露,他手中握有的筹码便会失去作用,愤怒之下,他故施此计以惩治他们,迫使他们知难而退,自此远离此处。”
我无可奈何地讲述完这段惊人内幕,若是未曾亲历其境,我自己也难以相信冥都大帝会做出此举。
归根结底,他的行为实属过火。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乃至不惜拆散他人夫妇长达数千载的相守时光,实在是冷酷至极。
听闻此言,杨朵瞠目结舌,震惊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哎呀,这世上竟有如此之事!冥都大帝何时变得这般面目可憎?以前怎未看出端倪?过去,大家都说冥都大帝是个不错的人,所以阴长生和王方平才会选择让他继位。”
我尴尬地挤出笑容:“当面示人之际,自然都会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然而如今阴阳两隔,再无人监管他,他也无人约束,渐渐地,他的真实本性也就显现出来了……”
在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里,一切都要归咎于他内心的欲望之源,我也无法对此事做出确切的评判。你说他是善者,但他所做的事情,让人难以将他与纯粹的善意画上等号;你说他是恶者,然而他确实全心全意为了幽冥界的利益而行动,因此这件事,真是难以轻易地下定论。原本我想将此事告知师尊,听听他对维护阴阳两界的和平有何高见,毕竟此事关乎重大。
我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身边的杨朵,她听罢此言,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坊间的传说中,曾有过些许与此相关的暗示,只是我当时并未过多地信以为真。如今听你这般提及,我不禁有些忧虑。”她语气凝重地说。
我略带困惑地皱起了眉头,望向杨朵:“何种传闻?”
杨朵紧紧盯着我,续道:“我们狐族的同伴曾提及,酆都大帝自掌握权柄以来,行事放纵无度,也确实做过一些令人不齿之事。我当时还想,应该不会如此,他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传言称但凡有人胆敢违逆其意志,他便会施以强硬手段,总之,他会以霸者的姿态,令众生皆臣服于他。”
她的脸色越发庄重,“然而这样的行为,却明显与阴长生和王方平两位先贤的理念背道而驰。他们追求的是帝王之道,竭力避免使用这种粗暴且强制的手段来处理事务,而是倾向于以道理说服他人,寻求更为和平妥当的解决方案。若酆都大帝真的这样做,那他与昔日东岳之地的做法便毫无二致,也就难怪当年东岳会遭到废黜了。”
提及此事,似乎确有其道理所在。“不过这个问题错综复杂,远非你我之力所能彻底解析。一切等到找到师尊后再行商议吧。”杨朵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但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就是我父亲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这既是为我母亲报仇雪恨,也是为周婆婆等人抱复了冤屈。”
我平静地回应道。
“我就知道你总有办法解决问题的,虽然你的能力看似平淡无奇,但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这种天赋并非所有人都能拥有。”杨朵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要说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恐怕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尤其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关键在于生死簿,只有将其名字从中抹去,他才能真正消散。由此可以看出,生死簿乃是一件无比强大的神器。假使它落入他人之手,对于大多数生命而言,将是极大的祸患。不过庆幸的是,生死簿上已经没有了我的名字,因为我早已算是一具亡灵,阳寿已尽,也因此,我竟然还能暂时在这世间苟延残喘。”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消息既像是福音,又仿佛潜藏着危机……
"你就别沉溺于无尽思索之中,有些命运你可以抵挡,然而有些宿命,即便是我这样的存在,也无法扭转乾坤。就如同我试图追忆起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探寻其究竟为何,然而残破的片段始终无法拼凑完整,那并非单凭坚韧意志所能达成之事,你亦如此,还是放宽心境,有些纷扰之事,随它而去吧。"
雅拉尔妲以她柔和的目光注视着我。
有了她的陪伴,哪怕身处混沌的世界,一切似乎依然充满了奇妙的美丽。
我仍期盼着所有困扰能早日消散,让这段疲于奔命的日子尽早结束。
谁不愿拥有一份平静的生活呢?但对我而言,那样的生活仿佛从未在我的生命轨迹中出现过。面对眼前的种种奇异事件,就意味着我注定不能拥有一段平凡的人生吗?
陷入这迷离的漩涡,便意味着无法逃脱。
"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凝重?" 雅拉尔妲侧头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
我轻轻一笑,回应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忽然间有些感慨,想起曾经自己只是个寻常人,过着平淡的日子,不知何时起,竟无意间踏入了这片神秘世界的门户。原来世间竟有如此多奇妙的事物等待探索,遇见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角色,甚至能与四大守护审判官成为朋友,并有幸觐见过居于九霄之上的冥府大帝,这一切宛如梦幻般令人难以置信。"
这般感叹并非无中生有,确实在家中的变故发生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些传说中的存在竟然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嗒嗒嗒——!
此刻,四下传来了悄然逼近的脚步声。
雅拉尔妲的瞳孔瞬间收缩,怒气勃发地喝斥道:"何方神圣!给我现出原形!休要在暗处藏匿!"
话音刚落,一位看似七八岁的小姑娘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请问您是岐山之灵吗?"
小姑娘的眼中交织着畏惧、欢喜与紧张。
我和雅拉尔妲不禁面面相觑,感到十分惊讶。毕竟,这里是一座被世人遗忘且充满诡异传闻的废弃道观,附近的村民们无人敢靠近此地,他们深信那些传说并尽量避开。更别提这样一个小女孩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实在是不合情理。
更让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雅拉尔妲是岐山之灵。
雅拉尔妲眉头微蹙,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质问道:"你是何人?你母亲又是哪位仙子?这一切发生在何时?"
"我娘亲是白狐仙子,她曾说过这里的岐山之灵会成为我们族群的庇护者。我们的部族遭受了一场灾难性的打击,族人们都陷入了困境,我娘亲临终之际告诉我一定要找到您,请您保护我。"
小女孩满脸认真地向雅拉尔妲诉说着。对于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状况,雅拉尔妲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小女孩妍妍向我们透露了一个惊人事实,她的母亲源自彦族,那是一个由狐仙构成的神秘族群,总共二十位成员隐居在崇山峻岭之中。三年前的一个动荡之夜,一名闯入者对她们的族人痛下杀手,连最后一丝生机都不留,而离去时竟遗落了一块奇异的玉佩。
我对这骇人的复仇之事感到困惑不已,怎会有人与狐族结下如此深仇大恨,以至于要赶尽杀绝整个族群呢?然而,这样的残忍行径在我看来太过离谱。
那天,妍妍因其母在山脚下的缘故得以幸免于难,在她母亲气息微弱之际得知,只有找到岐山神才能拯救她们的族人。因为他们一族都知道,岐山神是狐族中最强大的存在,只要有其庇护,便能确保安全无虞。
妍妍经过多方探寻,终于得知此处或许有关于岐山神的线索,并且在暗中观察我们多日,最终确认杨朵便是那位传说中的岐山神。于是,她鼓足勇气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本已为阴阳两界的纷扰已是麻烦重重,未曾想如今又牵扯出了这般事端,真是纷至沓来,接踵而至。杨朵眉头紧锁,神情肃穆地询问妍妍:“那枚玉佩究竟是何模样?可否让我一观?”
妍妍应声点头,取出那枚玉佩递给杨朵。杨朵接过之后,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与凝重。
我见状不禁疑惑,忙问:“你认得这块玉佩吗?其中有何蹊跷?”
“那是鬼帝之令,阴司的手笔!”杨朵握拳愤慨地回应,显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闻此言,我亦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阴司竟然插手妖界的事务,更不用提他们为何要如此疯狂地屠戮一个无辜的族群,简直令人发指。
“但是想要找出是哪一位鬼帝所为,实在是难上加难。五方鬼帝皆神通广大,而且没有任何头绪可循,我们该如何着手调查此事呢?五方鬼帝人数众多,又有谁能断定犯案之人究竟为谁?”
杨朵的愤懑之情溢于言表,对此我亦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看着她。
确实,这样的悲剧使人哀痛不已,而做出此类恶行之人更是丧失人性。
妍妍的眼泪滚滚而下,回忆起母亲临终前的情景:“她说那个人身穿白色长袍,腰间佩戴一枚禁步饰品,相貌出众,但眼中却充满死亡与残忍的气息,仿佛sharen般的鲜血浸染其中。我注意到有个人跟你们在一起,他与我娘描述的那个凶手几乎一模一样。”
我和杨朵一听,立刻惊愕无比,难道她说的是江啸天?
“不可能!我师父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可别胡说八道!”我瞬间火冒三丈,因为我绝不能忍受任何人诋毁我的师父。
师父的形象在我心中无比清晰,他是位对我宠爱有加且充满正气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是他口中那个嗜血如魔、丧尽天良之人?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断然拒绝接受这样的想法。
“我并未撒谎,我确实亲眼目睹,他腰间佩戴的禁制符咒,与我母亲曾经描述过的那枚独一无二的符咒一模一样。”妍妍神色庄重地对我们说。
“那也有可能只是巧合,或许有人佩戴了相似的禁制符咒,并不代表那就是你师父所为。”我不客气地予以反驳。
“但是……我已经调查过了,那个禁制符咒乃是由昔日的法术大师王方平亲手制作,总共只有两枚,一枚赠予了阴长生,另一枚则据说交给了冥府的要员。如此罕见之物怎可能仅仅是巧合?更何谈存在完全相同的复制品。”
妍妍带着困惑与无奈的表情看着我们,接着说道:“其实,我已秘密跟随你们整整一个月了,看得出你们之间情同手足,亲密无间。因此我一直未曾打扰,没有将此事告知于你们。但现在那个人并不在此地,我才敢于讲出实情。毕竟,我也畏惧,若是我将所有真相全盘托出,他万一得知还活着的我,只怕会有性命之忧。毕竟我是唯一知晓这一切的生还者,他自然不愿见我存活。”
这少女嗓音中满载着无辜与委曲。
换作他人说出这般话语,我必定会认为其意图离间。然而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眼神清澈,看上去并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杨朵紧握双拳,怒火中烧地反驳道:“没错,江啸天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很久之前我就曾警告过大家,他曾对我们中的一员痛下杀手。而今千年过去,他仍本性未改,只不过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是那个传说中的鬼帝!”
闻此言,我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因为所有的线索都将疑点指向了我的师父,而他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我认为这件事可能存在误解,未必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我跟师父共处这段时间,我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与真诚,他绝非恶徒。”
我赶忙为自己师父辩护,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解释显得多么无力,毕竟没有任何有力的理由可以动摇他们的信念。
但直觉告诉我,我是对的。
尽管许多人认定我师父并非善类,提醒我要提防他,但我深知,在这段日子里帮助我、照顾我的正是他。若非他相助,我不知早已遭遇何种厄运,甚至可能早已魂归幽冥。
所以我坚信,他绝对不是那种人,这其中必有误会……
在幽冥秘境的迷雾中,杨朵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开来,她语气冷冽地道:“可是,我亲见他将那位精灵孩童揣入怀中,意图施行黑暗仪式使其彻底消亡。这一切,你能给出何种解释?所有罪行皆发生于你的视线之外,他的邪恶面孔才会显现。他深知你不在附近,故而胆敢对那无辜的孩子下手,企图抹除其存在的痕迹。难道这样还不够证明他的恶劣本质吗?早先我就试图向你揭示这一切,然而你始终不愿相信。如今,一切已摊在阳光之下,他还是否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你自己心中没点数吗?我问你,你父亲究竟效忠于何方势力?”
“当然是东岳仙域。”我满脸困窘地看向杨朵,我父亲与东岳仙域之间的联系还需要质疑吗?
杨朵接过妍妍递来的鬼帝令符,愤怒至极地质问道:“江啸天便是当今的北方鬼帝,既然如此,还有何需多言?所有的事端皆出于他手,你却至今仍然不愿面对这个真相!事实已然摆在眼前,无论我如何解说,你都固执地选择不信。你师父并非善类,如果你执意袒护,我亦无法再说些什么。”
此时的杨朵,已是愤怒至极。
我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种种迹象确实直指我的师父与此事有关。哪怕我再怎样为其辩解,也都显得苍白无力,无法取信他人,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
尽管所有证据昭示着事实与真相,但我内心深处仍旧不愿接受,不愿承认这一切。师父在我心中犹如一道光芒,照亮了我未来的人生道路,在我失去所有亲人后,他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如今,这一切美好的梦境似乎都将破灭,被迫认清现实的残酷,被迫接受自己被骗的事实,我真的无法接受。
“即便我说再多,到头来你仍旧不愿相信吗?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究竟是太过纯真,还是过于幼稚,只因他曾经对你有过善意,你就毫无保留地信任他,那么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骗局呢?”
杨朵无奈地看着我,让我内心痛苦无比。
一直以来,杨朵之所以能对江啸天有所忍耐,一则是认为之前的冲突存在误会,二则也是顾及我的情面。然而今日,她的族人们纷纷前来控诉,她身为族长自然母爱泛滥,任何解释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何况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理由。
此刻的江啸天踪迹全无,杨朵从一开始就疑心他会对那个孩子下手,如今铁证如山,更加证实了所有指责的真实性。就连我都无法找到为江啸天辩护的理由。
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陆柔,她必定知情!我忙催促道:“陆柔!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们得去找她问个明白!”
在这个世界中,无人能比艾莎更加熟悉江啸天的每一丝动态,即使他隐藏于奇幻大陆的最深处,陆柔也定会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洞悉一切秘密。
“寻她固然能揭开全部的事实,但如果得知真相后的你仍试图袒护,那么我恐怕再也无法宽恕你,也无法坦然面对你。既然决定将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那就彻底弄清楚吧!若所有人都这般认定,我看你还拿什么作为辩驳。”
此刻,杨朵满腔怒火地瞪视着我,那双闪烁着魔法光辉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
在这刻不容缓之际,我并未多言,因为现在的杨朵正处于情绪风暴之中,任何话语恐怕只会让她更为愤慨与厌烦。
女巫的情绪一旦失控,想要平息实属不易,我同样不愿目睹她愤怒时的表情,那种感觉令我内心深感痛苦。
于是我们三人并肩踏上了寻找陆柔的道路,向附近的村民打探她的下落。
询问间,有人提及确有一位女子,与我们的描述相符,刚刚穿过此地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天色渐晚,倘若陆柔果真藏身附近,她必定会选择一处安全之地歇息。
不多时,一座被遗忘的神秘古庙映入眼帘,我们互望一眼,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
就在我们进入庙宇的同时,熟悉的嗓音传来。
“我说你这位水之精灵,能不能不再纠缠于我,那些需要传达的话语我都已向你阐明得明明白白,为何你仍旧执着于此不愿放手?我恳请你,放过我,不要再跟随在我身后好吗?”陆柔无奈而坚定地说。
水神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她,“我没有打扰你,我只是想默默地尾随在你的足迹之后,保护你。万一你在旅途中遭遇未知的危机,孤身一人怎么应对得了呢?我明白你对我并无好感,亦未期待过你会接纳我,我深知你的拒绝,但我仍然渴望守护你,追随你,这一切皆出于我内心的意愿,并且我并没有打扰到你。”
“可如此行事,分明是在消耗你宝贵的时光与精力。我所做之事,我自当负责,你想做什么、有何打算,那是你的自由。然而你一直这样紧随其后,让我觉得极其不适。”陆柔直言不讳地回应道。
“你是否厌倦我,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我心意已决,今夜你在此安眠,我会在外围守护,保证绝不打扰你半分。尽管我不是一位堂堂正正的骑士,但我绝非卑鄙小人,绝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越界之举。”
水神言毕,转身欲走出庙门,却意外发现我们也在场,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愕。
“你们...回来了?”水神满脸困惑地看着我。
反观我则是满脸错愕,仅仅离别数日,竟演变出这么多变故,众人的行踪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中的愁苦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无法倾诉。
“我找陆柔姐有事请教。”我尴尬地看向水神,毕竟无意间闯入他们的谈话,实在并非本意。
水神并未多言,只是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庙宇。此刻,陆柔紧锁眉头,满腹疑云地望着我:“你...”
"姐姐,我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欲向你请教,请你务必坦诚以告。对于我那位导师的事迹,我想世上无人能比你更知情。”我凝重地注视着眼前的艾尔莎。
艾尔莎满目困惑,“你想询问何事?”
“首先,我那位导师是否真如传言所言,乃是北境幽冥之王?”我满心好奇地追问。
艾尔莎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答道:“关于他的具体情况我所知有限,不过近年来,他确实接手了北境幽冥之王的事务。据此而言,你的猜测确实没错。”
听闻此言,我整个人宛如石雕般僵住,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真的背负着如此非凡的身份。
这无疑又一次证实了他们先前所述之事的真实性。
“其次,我师父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了,他为何要带走孩子呢?”我又一次发问。
艾尔莎面色尴尬地回应我:“当时我们都在房间里照料那个孩子,可忽然间,那孩子双瞳泛红,目光变得极其凶狠,仿佛是要噬人一般,你师父见状便立刻将他带走。至于他究竟意欲何为,我确实不知情,他走得飞快,我当时甚至来不及反应,所以一路追赶出来,最终还是失去了他的踪影。”
提及此事,艾尔莎的脸色愈发沉重,短暂沉默后她缓缓说道:“在这世间,哪里有所谓绝对的善者,哪里又有真正的恶徒。他确曾做过些让人费解之举,双手也不无血腥之嫌。然而要说他是恶人,恐怕也不能一概而论,很多事情背后都有着其独特的原因。他,是我挚爱之人,不论他行何事,我始终坚信他必有其道理。但我很好奇,你询问这些事情的目的何在。但有一点我很确定,不管他变成了何种模样,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最英勇无比的伴侣。”
听了这段话,我内心倍感震惊,这岂非意味着江啸天果真是个恶魔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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