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庄俞的话语,我立刻聚精会神,他是否打算揭露石山背后的秘密?
我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庄俞接着道:
“昨晚,石山始终保持沉默,最后洛叔不得不用搜魂术从他那里获取了一些情报。”
“石山背后,应该有一个隐秘的组织,代号为‘永生’。”
闻言,我微微皱眉,低语:“永生?他们竟以这样的名字为代号,看来这些人真是太过天真。”
诚然,即便身为修道者,如今的我也不再相信真正的长生不老之说。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石山会让别人典当寿元,这样的力量确实可以通过某些手段转移他人,毕竟我自身就有过类似的经历...
我之所以能在世间存续,全赖祖父以违抗天命之术,将母亲的寿元注入我体内,然而,此法并非无害,违逆天道,必受天罚。
我深知,祖父为了我,承受了莫大牺牲,他当年在力量巅峰悄然隐退,正是因我而起。救我于生死边缘,祖父必然背负了沉重的宿命之债。
在我看来,真正的永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望着庄俞,我问道:“所以,你们是否已探明那个‘长生’组织的线索?”
我的问题让庄俞神色凝重,他缓缓摇头:“除此之外,再无收获。因为在洛叔探索石山灵识的记忆时,感知到了一道封印之力。”
“那股力量足以瞬间粉碎石山的灵魄,若洛叔强行破除,我们将一无所获。因此,洛叔只能带着石山返回秘境异局总部,寻找解除他灵魄封印的方法。”
原来,灵魄之中还藏有禁制,这么说来,这个名为“长生”的组织并不想让人轻易发现更多秘密。如此看来,这个组织颇有深意。
庄俞接着对我说:“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这次与我们一起行动,恐怕也惹怒了‘长生’组织。”
“关于这个组织,我们的信息依然匮乏,许多事情仍是谜团。孟兄弟,你以后要小心提防他们可能的报复,一旦遇到危险,立即联络我们。”
庄俞的话语让我心中涌起暖流,昨晚的付出总算有所值,至少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被秘境异局所遗弃。
看着庄俞,我轻轻点头,表示一旦发现有关“长生”组织的线索,我会第一时间通报秘境异局。
交谈完毕,庄俞告诉我他们也要告别。与石山有关的所有势力,包括赌场和中间人,官方都会进行调查和清除。
听到这个消息,我内心一阵舒畅。虽然石山已被捕,但那些毒瘤尚存,他只是一个引子,下面帮他做事的人一个也不能漏网。
离别之际,金翔满面依恋地看着我:“孟兄弟,有空一定要来京都找我,吃喝玩乐,到时候我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面对金胖子的热情,我并未反感,这家伙确实挺逗趣的。
“对了,孟兄弟,这次抓捕石山你的贡献不可忽视,回去后我会为你申请应得的奖励。”庄俞也补了一句。
对于奖励,我自然是来者不拒。
“那就劳烦庄兄了。”我送他们出门,回到房间,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石山的落网意味着林康的困境得以彻底解决,不仅如此,他还以灵魂典当的方式找回了六百万……
然而此事虽已落幕,林康身上的困扰却未消散,戒除赌博绝非易事,但我有办法让林康远离赌瘾的纠缠。
收拾妥当后,我踏入林康的房间,告知他无需再困在这神秘的圈子之中。
林康闻言,兴奋得几乎跃起,但我立刻提醒:“别急,我说的并非你可以离开此地,还差最后一步。”
林康身形一凝,古怪地立在圈内,等待我的指示。我注视着他,开口道:“把手伸出来。”
林康遵命,我轻轻掐住他的手指,一滴纯净的灵血自指尖渗出,我手中的符箓迅速吸附住那滴灵血,随之结印掐动,符箓瞬间自燃。
熊熊燃烧的符纸被我投入盛满陈年佳酿的碗中,片刻后符纸化为灰烬,我将那碗酒递给林康,让他一饮而尽。此刻的林康对我毫无疑虑,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酒入喉头,才发现竟是烈酒,顿时猛烈咳嗽不止。
“孟先生,您也不事先告知一声。”林康看向我,怨而不怒地低语。我并未回应,径直转身离去。
“好了,你可以走了。”林康急不可耐地整理衣衫,连身上的护符也没除去,便冲出房门。现身林伯眼前的他,立即向林伯索要金钱。
然而林伯一口回绝,林康只得苦苦哀求,毕竟我还在场,他不敢轻举妄动。最终,他的额度降为一万,这时我才对林伯说:“林伯,给他吧。”
林康闻言,眉开眼笑:“你看,孟先生都开口了。”林伯望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账给林康一万,随即准备出门。我唤住了林康。
“等等。”林康停住脚步,略带畏惧地望着我。对我,他更多的是敬畏,毕竟我施展的法术已让他明白,我不是寻常之人。
“自今日起,若你是来看望林伯,我不阻拦。但若你是来讨钱,进来时步伐稳健,出去时恐怕就得匍匐前行,明白了么?”林康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连忙点头。
此刻他哪有心思顾及这些,只想尽快出门豪赌一番,之后再想办法回来周旋,这是赌徒的本性,他从不考虑后果。
直至手里的钱挥霍殆尽,他才会设法筹措新的赌资。
直到林康离开,林伯走到我身边,自责地说:“阿生,这小子我比你了解,他是冥顽不灵的。”
我微笑着对林伯说:“放心吧,林伯,这次就算他不愿改,也得改了。”
一家赌场门口,林康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当然,他不会傻到去光哥家的赌场。来到柜台前,林康掏出手机,兴致勃勃地对颇有姿色的女服务员说:“给我兑换一万筹码。”...
语落,正欲以灵石支付的林康突感胸膛奇痒难耐,伸手挠向胸前,背部随即传来瘙痒,不,全身仿佛都浸在痒意之中。
“见鬼,才隔了两天未沐灵雨,不至于吧?”林康心中疑惑,双手却无法覆盖全身的痒处。
“阁下,这是您的灵符筹码,请您结算。”侍者笑容如春风。
然而此时的林康无暇顾及交易,身上那令人发狂的痒感愈演愈烈,不自觉间,他的肌肤已被指甲刮出几道血痕。
“那个...我先回去洗净灵躯,稍后再来。”
说完,林康转身离开灵骰堂,走出门外,那刺骨的痒感竟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烫的痛楚,源自他刚才抓破的伤口。
他望了望身上留下的神秘符文印记,喃喃自语:“奇怪,怎么就不痒了?”
他原本以为是这些符文作祟,无奈痒感强烈,他来不及清理便想翻盘。满腹疑问的林康再次踏入灵骰堂。
反复几次,林康发现每次进入灵骰堂,伤口的痛楚加剧,伴随着无法抗拒的瘙痒折磨他全身。
“不对劲,那杯灵酿有问题?”林康虽嗜赌,却不愚钝,他立刻察觉到了端倪。
他想返回灵宅,却发现那古老的禁制并非轻易可触碰。
极度困扰的林康只能在灵骰堂外徘徊,握着万枚灵石,却连换取筹码的资格都失去了。
最后,他只好沮丧地归家,边走边低语:“此事不能硬碰硬,得找个办法化解。”
……
之后,我没有再去关注林康,毕竟已被我施加了禁赌咒,他就算想赌也无法成行。我则专心于修炼《醒神诀》这门术法。
东方赐予的这门术法虽修炼艰难,但在战斗中能发挥巨大作用,不容忽视。
我本也能修炼其他术法,祖父留下的古籍中有许多,但我深知,术法之道宜步步为营,急于求成反而会适得其反。
如今失去了引雷阵这张底牌,我必须借由术法提升自身战力。
五行杀阵固然强大,却无法像引雷阵那样引导雷煞入体。
三日后,林康登门拜访,带来了灵果和滋补品,目的单纯——探望林老伯。
“孟先生,不知您喜好,给您买了两壶灵酿茅台。”慰问林老伯后,林康提着酒来到我面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呵,出手大方啊,放那儿吧。”
我淡笑,对林康说道,自顾自品茗。
林康尴尬地走到我面前,接着说:“孟先生,你看我莫名其妙地浑身痒,能否帮我诊治一下?我发誓,以后绝不涉足赌博。”
“再赌我愿做犬。”...
闻言,我压制不住笑意:“你可别亵渎犬类,若是不涉赌,你岂非浑身不适?”
“我要告诉你,你有幸有林父这样的庇护者,否则,你这卑微的生命,怎值得我出手相救?”
“我期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见这种请求。我可以制止你的赌博,也能让你如痴傻之人般侍奉林父,如何生存,由你自己选择。”
对林康,我无半点亲近之意,一切皆因林父。我觉得林父对孟家已付出颇多,不至于在他百年之后无人送终。因此,我助林康,仅此而已。若他能痛改前非,或许我会另眼相看。
林康黯然离去,他深知在我面前,除了求饶,别无他法。
午膳过后,我立刻返回房间,因为我近两日似乎领悟到一丝唤醒神秘力量的奥秘,准备一举突破。
江茹嫣中途来电邀我共餐,但我婉拒了她的提议。
夜晚降临,微风轻轻吹拂,窗户外传来淡淡的幽鸣。我专注于探索神秘力量,猛然睁开双眼,走向阳台俯瞰楼下。
别墅之外,夜色中矗立着一道黑影,正抬头与我对视。
“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低沉的声音在静夜里回荡,虽不高亢,却清晰入耳,我心中一沉,心想:这些人就不能让我安静两天吗?
身形轻盈跃下,落于庭院,接着步出别墅,面对这名中年男子,我轻声道:“换个地方吧,深夜打扰他人睡眠不妥。”
中年男子并未拒绝,点头示意,然后向远方走去。
他身穿黑袍,其衣襟上,我认出了一个熟悉的符号——“净”。
这是一个古朴的汉字,上次在段苍云的衣物上见过。眼前之人的来历不言而喻,来自净明山。
段苍云临终在我身上烙下杀印,它对我身体无害,却能让净明山的弟子清晰锁定我的位置。
这麻烦避无可避,甚至比预期来得更晚。本以为段苍云事了后,净明山的人很快会出现,如今已过了一周多。
跟随着男子,我在心中盘算,这真是个麻烦。只要杀印犹在,净明山的访客就不会断绝,而每次来的只会更强大。
然而,解除杀印的方法似乎无从寻觅,实在令我苦恼。一路同行,我能感觉到前方之人的气息,暗自警惕,此人带来的问题不小。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的解释,那就是他的实力超乎我之上。
是气海境巅峰吗?还是已经踏入金丹之境?
不论哪一种,都不易对付。
终于,我们在一处正在建设的工地停步,工地四周有围栏,中间仍在打地基,空旷无垠...
男子稳住身形,转身望向我,沉声道:“此地,乃是一处理想的长眠之地。”
他无比坚定的信念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魔力气息瞬间释放,如狂澜般席卷开来。
炼金丹境。
我心头微颤,这家伙,净明山对我还真是看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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