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赜离开后,银东也跟着选择了告辞,这里好吃好喝不是他不想留,只是杭篱托付给了栖神山,还有千漓的事情他都得亲自回狐族去解释。
银东离开那天面瘫的杭篱哭了,像是把出生到现在所有的委屈都哭完一样,哭得眼泪鼻涕哗啦啦的往下流。
但这都比不上千漓哭得伤心,他原以为二叔是来救他的,结果甭说救了连问都问不问,他整颗心哇凉哇凉的。
银东嫌弃千漓闹腾,离别的伤感顿时被他的哇哇乱叫给打破了。
千漓一直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完全不提自己的冲动惹来多大麻烦,害得银东忍不住给了他已脑瓜子。
离开前,银东嫌弃的对他说道:“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什么时候改造好我什么时候再来接你回去。”
化作原形的千漓急得上蹿下跳,嘴硬的坚持自己根本没有错,为什么自己要受惩罚。
银东懒得理蹦跶得厉害的千漓,转头叮嘱杭篱,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记得联系自己,还有好好监督千漓,不要让他再次犯下错误。
杭篱看了看气得全身毛发炸起来的千漓,认真的应下了。
有苦难言的千漓骂骂咧咧,恨不得抓着银东的裤子,求着他把自己带走。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喻赜等人的离开并未在守言村引起什么变化,日子照常过着。
又是一日,孩子们起了个大早,因为他们今天要学习移栽药田里的灵草。
药田经过上次的除草,灵气充裕下昂首挺胸像一个个待巡视的小护卫一样,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看上去比之前还要茂盛。
“小崽崽们,今天要去哪里玩啊?”路上遇到村里的花婶子,见着孩子背着小箩筐,箩筐里还有小铲子等工具,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不由得笑问。
乖巧的毕朗清小声纠正花婶子的话,“我们不是去玩,山君还在药田里等我们呢。”
“诶,原来如此,那婶子不打扰你们了,快去快去,免得山神大人久等了。”花婶子反客为主急忙催促。
孩子们礼貌地和花婶子说了声再见,这才排着队往药田那边出发。
花婶子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低下头自言自语的嘟囔:“怎么不见小庙祝一起,乖乖,这群孩子胆子够大呀。”
旁边刚浇完水回来的秦大叔听到后,失笑着摇摇头,说道:“村里长大的娃娃哪里不敢去,没听他们说嘛,山神大人还在药田等着他们呢,你啊,瞎操心。”
花婶子讪讪笑了笑,承认自己多管闲事,这不是在外头待习惯了嘛,总怕孩子们跑远点会出什么意外。
不过花婶子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村里任何事都没办法逃过山神大人的法眼。
她啊,还是回家去吧,万事有山神大人呢。
孩子们脚程慢,到药田都花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到达药田的时候,恰好看见阴灼华给药田施法下灵雨。
细细的灵雨如同甘泉滋润着药田的每一寸土地,灵草们汲取完土里的水分,伸展着自己的枝叶,水珠沿着叶片一点点落入泥土,仿佛是一个轮回。
围着药田流淌的小河边上,一簇簇的花丛里,绚烂的花朵争相竞放,清新淡雅的素白,淡妆浓抹的浅紫,娇艳欲滴的朱砂,重重叠叠的花瓣各不相同争奇斗艳。
胖乎乎的灵蜂只留着圆乎乎的屁股,一头扎进了花朵上快乐且贪婪的吸食着花蜜。
甜腻的花香也引来无数翩翩起舞的彩蝶,斑斓多彩的颜色和开得正盛的花朵相得益彰。
灵雨渐停,阳光下药田上架起一道小小的彩虹桥,梦幻的颜色仿佛让人置身仙境,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景色。
孩子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药田上的彩虹桥,小嘴张得圆圆的,不时发出惊呼声。
阴灼华眉眼柔和,浅浅笑道:“今天的任务很简单,便是把弱小的灵草间隔出来,让其他的可以继续长大。”
毕朗清觉得不对,便问道:“我家里都是把大的挑出来移栽,为什么山神大人要我们挑小的啊?”
这个问题问的好,阴灼华拔起一根比较瘦小的灵草,随即解释:“其实弱小的灵草为了和其他灵草争抢养分,根系相对都会粗一些,移栽选择比较强壮点的灵草也是为了成活率。
现在药田里的灵草过剩了,如你们所见到的这株瘦小的灵草一般,都已经是上等品,所以挑哪个移栽都不是什么问题 。”
孩子刚学习完灵草图鉴,知道灵草根据药效分为四个等级,低等 、良好和上等、以及特级。
药效越好,制造出来的丹药也会越好。
大家伙儿似懂非懂,因为没有钟澜帮忙在其中解释,理解有些费力。
不过这些不妨碍他们干活就是了,根据阴灼华的描述,挑弱的和小的出来,然后把它们放到篓子里面,再回到村里子把它们种下。
阴灼华站在树下,袖子里瞌睡的小黑蛇顺势和小伙伴青峰狼,一块溜到药田里,一个用爪子刨一个拿嘴来衔,配合相当好。
今日天气有些阴凉,一阵阵的微风拂过发梢,没有感觉到很热,疏苗的工作干了一个多小时,就把一亩地里弄好了。
完成疏苗工作,阴灼华把摘的水果给他们分了些,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小家伙们在冰凉的溪水里玩闹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背起自己的小背篓回家。
走到离家不远的田埂,就碰到了钟老爷子和别家的叔叔婶婶,拿着农具有说有笑的。
齐南葵立即兴奋地冲到钟老爷子面前,甜甜叫了一声太爷爷。
老爷子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刚要说点什么,突闻“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就见钟家院子上方冒起一股浓烟,像是着火了。
众人大惊失色,顾不得手里的工具,拔腿就往钟家院子跑去。
孩子们不明就里,但看见大人慌慌张张的样子,急忙跟在他们身后向着钟家的方向跑。
阴灼华听着熟悉的声响略微疑惑,“这是炸炉了?”
钟家院子里,灰头土脸的钟澜和凤璇,被赶回来的钟爷爷生气的训斥了一番。
再看他们身后摇摇欲坠的草棚子,还有那一地狼藉的材料,黑黢黢的地面上一口红色的丹炉还在冒着黑烟……
阴灼华把小黑蛇抓在手里,不让它去凑热闹,只是盯着狼狈的二人,阴灼华忍俊不禁:“你们炸炉也就算了,怎么把草棚子的顶都给炸没了。”
两人尴尬得互相对视一眼,看见对方被烟熏黑的脸不由得笑了笑。
两人大哥笑二哥,谁也不怨谁。
当回到家的钟禾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以为自家草棚子被雷劈了,还有那跟非洲来的弟弟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回来啦?”钟澜最先发现了院门口的哥哥,连忙打了招呼
钟禾正了正脸色,走进院子,双手恭敬地将玉瓶递到阴灼华面前。
阴灼华打量着玉瓶中流动的液体,眼中闪过微微诧异,“我不是说要一半即可?”
钟禾回忆起积极奉献的慕霜月,难得的无语了一下。
“慕霜月担心太少不够用。”所以自动奉献了一整瓶,而且一直跟他强调,如果山神大人下次还需要,一定要来找她。
钟禾记得那个世家小姐性子挺差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难道是在那边有什么际遇,所以顿悟了?
阴灼华意味深长的看着钟禾,快要把人看得发毛之际,才缓缓道了一句:“如此也好,不用浪费时间取第二回。”
说完看向远处某一个方向,唇边挽起一抹淡笑,那她也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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