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我夏展这辈子见过,最有种的女人……你特别好,两位婶子也特别好!”
都说酒壮怂人胆,夏展平日里见了陆北依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喝了二两黄汤,酒气上头,居然直接揽上了陆北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
“老大,你听我一句劝……我刚和秀才公聊天了,我发现啊……秀才公肚子里是真有东西,那小话一套一套的,以后肯定能当个大官!最重要的是,人也长得漂亮,一点都不比王爷差……”
陆北依黑着脸捂上对方的嘴,一脚踹在腿上,“闭嘴!你个兔崽子!”
“……女人花心不是罪,但原则性的错误咱不能犯啊!老大……老大你听我说,咱以后啊,就跟秀才公好好过日子,让那什么王爷和小王子都见鬼去吧!啊?”
啊你个头!我用得着你劝?
“邱宴!还不把他拖走!”
“得嘞老大!”
几个同样醉得不轻的人立马手忙脚乱地拖着闯了大祸的某人离开,走出一段距离还能听见夏展在吱哇乱叫。
“老大!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啊!”
陆北依黑着脸骂了一句”兔崽子”,不料一转头就看到某位秀才公双臂环胸靠在大门旁,漂亮的眼睛凉飕飕地扫过来,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王爷?小王子?”
“女人花心不是罪?”
陆北依一个箭步冲过去,两条手臂挂上少年的脖颈,歪了歪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凑上去在那抿紧的薄唇上啄了一下,“喜欢你。”
“你……”
少年瞬间破功,眼底的薄凉瞬间化作莹莹春水,他自暴自弃一般将人揉进怀中,完成了自重逢之后第一个真正的拥抱。
声音闷闷地从肩颈处传来,“别以为说句好听的,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就能过去。”
陆北依轻轻一笑,手掌一下一下顺着少年的长发,心中踏实无比。
“就是想让你知道,算不得好听……也没有拈花惹草,等晚上再给你解释。”
这种拈醋吃味的小事自然要留到床笫之间来解决。
陆北依的计划非常完美,但她忘了他们和谐的夫妻生活之间还有一个巨大的破坏者——陆南巢!
入夜,陆北依身着单衣,带着一身暧昧的水汽回到房间,就看到自家小夫君正在……收拾被褥?
“怀幽,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今晚睡书房”,季怀幽怀里抱着一床鸳鸯喜被,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哥说,你刚回来可能不太冷静,要是……会影响我读书的,所以我们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陆北依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不冷静吗?”
然后,她就看到对面的少年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心口立马梗塞。
很显然,今天她在大街上做的那些事对眼前之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以至于真的把陆南巢的鬼话当真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清冷姐姐的光环全面破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头顶“死军痞”三个字的色中饿狼?
陆北依默默捂上自己的心口,属实扎心了。
书房就在隔壁,出门转个弯就到了。
陆北依跟着走了进去,四下环顾,发现不管是他们的婚房还是这里的陈设,都和季家小院的别无两样,精致小巧,异常温馨。
见少年将被褥放在窗前的软塌上后,又拿了书坐在桌案后,陆北依不由轻挑眉梢:“这么晚了,还要温书?”
季怀幽的目光落在书卷上,侧颜俊美,头也不抬地回道:“夫子留的作业还没背完。”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作业。
“这样啊……”
陆北依缓缓踱步靠近,一手撑着桌沿俯身,眼神邪肆地落在少年脸上,伸出一点舌尖舔过唇角,带着露骨的色气。
“不能一起睡,亲一下总可以吧?”
桌案上的烛芯炸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同少年如雷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格外令人意乱情迷。
他们挨得极尽,季怀幽甚至能从女子瞳孔的倒影中看到自己此时的神情。
纠结又懊恼,渴望却压抑。
“可以。”
漂亮的喉结几番滚动,季怀幽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下一瞬,女子滚烫的唇瓣就覆了上来,炽热、霸道,带着几分令人迷醉的急不可耐,一点都不温柔。
桌案上的烛台仍在静静地燃烧,烛火微微摇曳,无声诉说着一场旖旎情动。
灯芯炸了有十几次,昏暗阴影处的那二人才结束了这长长的一吻,艰涩难耐的低!喘声此起彼伏,在寂静无声的房间中尤为清晰。
两人同样衣衫凌乱,俊美的少年被揽着腰抵在桌沿,微启的薄唇染上艳色,碎发下的一双眼睛潮湿迷乱,手臂勾着女子的肩颈,扬起脸继续追逐对方的唇瓣,却被掐着下巴制止。
“说好的,只亲一下……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厚茧的手指蹭过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在精致漂亮的锁骨上反复摩挲,然后沿着凌乱的衣襟探了进去,如愿听到了一声撩人的闷哼。
季怀幽的神智清明了几分,艳色的薄唇轻轻抿起,放在女子肩膀上的手反搂为推,红着眼角哑声道:“你走吧,我要开始背书了。”
“……”陆北依被气笑了,一口咬在他染了薄红的胸膛上,留下一个代表着惩罚不满的印记,“好样的季怀幽,你现在是被陆南巢彻底洗脑了……你等我收拾完他,再来收拾你。”
她只是交代他给自己的小白菜浇点水,他倒好,毒鸡汤一锅一锅地灌,把她好好的小白菜都养成仙人掌了!
嘴上放着狠话,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耐心为少年整理凌乱的衣服,连上面的褶皱都一一抚平。
期间,少年一直垂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把桌上展开的书卷放到他手里,语气低哑柔和,“不是要背书吗?喏,拿好了。”
“不过……这州学的夫子就是比咱们县城的严格,连这种散文游记都得背得一次不差,夫君实在是辛苦了。”
“……”
季怀幽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女子大步离开了书房,他这才明白过来,脸颊再次变得滚烫起来,颤着手把那本游记扔到一旁,心口的颤动久久未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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