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像谢明修说的那样。
跟这样的智障过招。
还真是成就感有不了一点。
太后她老人家早晚还是要去见见的。
原身零碎的记忆中。
那是一位端庄但不失威严的妇人。
但每每看见“自己”。
都是一副慈母模样。
原身的母亲早亡。
生下她没多久之后。
就撒手人寰。
薛染宁几乎感受不到原身对母亲的记忆。
反倒是这位龙血凤髓身份高贵的老佛爷。
频频以母亲的身份。
出现在原身的记忆之中。
无论是孩童时候的陪伴。
还是原身执意要嫁穷秀才时候的怒其不争。
太后显然更像是个母亲的角色。
可到底还是一意孤行。
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自从和顾清墨成婚之后。
原身就很少去宫中给太后请安。
如今,薛染宁再想以女儿身份自居。
也总要看看对方是否还愿意认下“自己”这个不孝子。
想必原身内心也是极为在意这位长辈的。
薛染宁从棺材中醒来。
就发现自己手里死死攥着一块腰牌。
那是太后赐给她。
方便她随时入宫的。
即使两人疏远。
太后也没想过收回给干女儿的特权。
原身死之前还攥着“母亲”给她的信物。
虽没有血缘关系。
可“母女”之情可见一斑。
太后生辰在即。
也算是个恢复母女二人关系的好时机。
三年积累下的疏远。
又不可能一日恢复。
和她老人家的种种也只要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
是去会会那身姿样貌跟薛家小将别无二致的珠宝店店主。
这一路上。
身后一直有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看来如烟的枕边风是吹到位了。
顾清墨确实怀疑薛染宁借着见太后的由头。
跟外男私通。
这男人还真是双标。
自己在家跟削切秀恩爱秀到飞起。
等同款的绿帽子戴到他头上。
就坐不住了?
薛染宁无心跟那些下人周旋。
随手幻化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
好好陪那些狗腿子玩玩。
那分身虽然朝着大内皇宫的方向走去。
但时而健步如飞,时而停下来欣赏雪景。
一个时辰不到的行程。
绕了大半天。
也没走到宫门口。
直到那些跟踪的狗腿子觉得马上要追上“薛染宁”的身影。
那分身却消失在皑皑白雪之中。
仿佛她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就在离大内不远的地方。
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得抱头鼠窜。
要是这样还不能吸引守宫侍卫的注意。
那皇家还真得考虑考虑。
换一批人给自己看大门了。
总而言之,这群狗腿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顾清墨自然也不会得到期待已久的证据。
要是那几个狗奴才但凡有个嘴上不严的。
供出他们身后的主子。
顾清墨这二品尚书可能也算干到头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薛染宁带着冬夏行至街角。
确实如冬夏所说。
“笺香宝瑞堂”五个烫金的大字。
如游龙画风一般入木三分。
扑鼻而来的熏香清冷、悠远。
光是主香那一味龙涎香就价值连城。
辅香的材料也是千金难求。
这店主的身份还真是扑朔迷离。
“哥?!”
好好好。
亲哥到哪都是亲哥。
薛景茗的新皮肤又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正经的不要不要的。
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
举手投足都是贵气。
还真是看的薛染宁浑身不自在。
这还是她那满嘴跑火车的亲大哥么。
“这位就是薛小姐吧,在下真的那么像二位小姐口中的故人么?”
店主笑意盈盈。
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世界当真还有如此相像之人?
薛染宁收起了胡思乱想。
不管面前此人到底是不是薛靖戎。
总归还是值得深交的人脉。
“还未请教雅士尊姓大名?”
“薛小姐不必客气,在下章楚寒。”
还真是人如其名。
连名字都如此雅致,高洁。
聊下来。
两人也均生出相见恨晚的感觉。
眨眼之间。
便天色渐晚。
果然快乐的时间。
过的如白驹过隙。
转瞬而逝。
穿到这大宅门之中。
薛染宁还真是第一次感受到全身心的放松。
就算不图什么能互相帮衬的盟友。
单单就是这情投意合,一见如故的情谊。
也足够值得薛染宁常来常往了。
临行时。
章楚寒从伙计手中接过一个锦盒。
递到薛染宁手中。
和聪明人做生意。
自然不必多言。
想必锦盒之中便是商议好的货款了。
薛染宁对眼前的男人。
莫名的信任。
让她连打开锦盒点点数额的功夫都省了。
“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章老板。。。”
“在下和薛小姐一见如故,怎又得了小姐至宝,怎担得起个求字,小姐但讲无妨,只要章某力所能及,定倾尽全力。”
“想跟章老板求副墨宝。”
“承小姐抬爱,需要写什么字,写给谁,如何装裱,小姐但说无妨。”
“暂时还没想好,等需要的时候再来拜访,今日先告辞了。”
坑她哥一块龙牌。
再还她哥一副字画。
这买卖对于薛景茗来说。
好像也不亏。
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既视感。
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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