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会这样?"王霖睁开眼,察觉太阳已高挂天际,身旁的少女已然整洁清新地打扮完毕。
"你看,原本清晨就要启程的,但你一直沉睡不醒。我在林中找到些可食用的野果,你先尝尝吧。"龙仙指着王霖身边的几个类似柿子的果实说。
"不会吧,你们俩莲花的炼化这么迅速,我只学习了两套功法,时间却过了这么久?"王霖抱怨道。
狐明和龙仙的莲花已被他们融入体内,而他的莲花还在长袖之中,不知是否已凋零。
想到这,他连忙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那朵属于他的冰玉莲。还好,它依然清凉透亮,令他松了口气。
王霖轻轻吐出一口气,如果他的莲花因来不及吸收而枯萎,那他就真的无处诉苦了。
"咦,霖哥哥,你的莲花怎么还没用掉呢?"龙仙见王霖从袖子里拿出那朵纯净的花朵。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吸收呀……"王霖缓缓答道。
然而,一旁闭目养神的无颜被王霖的话惊醒,赶忙问:"你说你学了几次功法?"
"两次啊,我学完第一套就想离开了,但发现《黑铁身》旁边还有另一套功法。只是它被一层薄薄的膜包裹着,但我一碰它就开始自动学习了。"王霖低声说:"只是这《九转涅盘功》也太危险了,大师。稍有不慎就会爆炸的……"
无颜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昨晚给你的第二套功法我加了空间封印,只有《黑铁身》不适合你,或者在你面临危机需要提升时才会自动解锁,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但现在看来,似乎无法改变了……"
无颜话毕,王霖立刻焦急起来:"什么意思,大师?什么叫无法改变了?"
"唉,原本我设想的是,等你发现《黑铁身》不适合时,你已经有能力决定要不要修炼《九转涅盘功》。但现在对你来说,一旦接触,它就在你体内启动了。以后你必须同时修炼两套功法。"无颜叹了口气。
"啊!大师,那我还有希望吗?我觉得我很快就会砰地一声爆炸,然后一切就结束了……"王霖悲观地说道。
“别太过消极,这门功法本是我设想与《黑铁炼体术》相辅相成的。因为修炼《黑铁炼体术》会消耗掉吸纳的灵力,让人无法施展法术。就算兼修其他功法,也只能勉强保存少量灵力在单田中,仅够施展微弱的法术,对于那些需要庞大灵力的神通,只能望洋兴叹。”无颜说道,“不过我修炼《黑铁炼体术》已久,对其他体质修炼法有强烈的排斥,所以未曾尝试。如今在你身上,两门功法竟能并行不悖,也许我当年未能达成的目标,在你身上有望实现。”
“也就是说,我可以同时拥有强健的体魄和庞大的灵力?”王霖问。
“理论上如此,你的灵魂力量远超同阶修士,能吸收的灵力也更胜一筹。一部分灵力供《黑铁炼体术》强化肉体,另一部分由《九转涅盘诀》汇聚于单田。当你在《黑铁炼体术》上达到瓶颈时,可用内丹涅盘打破桎梏!虽然每个阶段初期进步缓慢,但后期速度会大幅提升。”无颜解释,眼中闪烁着好奇,他未能实现的梦想,王霖却做到了,不知未来会有怎样的奇迹。
“可还是很危险,要是控制不当……”王霖仍感不安,虽然听起来双修有益,但风险同样巨大。
“王霖,要不然你别练了,让和尚帮你中断昨晚启动的功法。”狐明难得为王霖考虑。
“也可以,你好好思考,稍后告诉我。”无颜语气淡漠,透露着一丝失落。
说完,无颜闭目养神。
“霖哥,先吃点东西吧。”龙仙捡起地上的野果递给王霖。
“修行之路本就危机四伏,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冒险又何足挂齿?你好好权衡一下。”狐明拍拍王霖的肩,走向河边。
王霖接过龙仙手中的果子,慢慢咀嚼。
龙仙则重新点燃昨晚熄灭的篝火,随后去河边请狐明帮忙捕几条鱼。
秋风虽在正午,也带着凉意,轻拂过王霖的脸庞,让他更加清醒。河面的涟漪如同他的思绪,一圈圈扩散,不知起于何处,不知终向何方。
近处的瀑布似乎变得静谧,在王霖的世界里,一切归于宁静。他想起自懂事起,命运便交付给了世界,能否生存全靠别人的施舍。
若在过去生病,恐怕早已无法存活,他哪有钱治病...
又想起送苏洛兰回苏家后的生活,除了苏洛兰和她父亲,家中其他人对他都冷眼相待。
与无颜同行,尽管危机四伏,但也见识了许多新奇事物。那种神秘的未知与向往激发了他追求与无颜同等力量的决心。回过神来,他瞥见无颜,平日少有静坐的僧人此刻面如纸白,仍在努力恢复。王霖心中掠过一阵怜惜,暗自思量:“大师的状态显然不佳,定是昨晚传功给我所致。而我却让他失望了。”
王霖未曾见过双亲,这些天无颜陪伴着他,虽未正式收徒,却待他胜过师徒之情。有时他会默默想:“也许父亲对孩子,便是这般关怀备至吧。”
思绪纷飞间,王霖的眼眶泛起泪光。
“大师,我决定同时修炼这两套功法,畏惧何足挂齿,人生至此,尚无惧怕,又怎会因险阻而退缩?”王霖对无颜说道,此时龙仙和狐明正专心致志地在河边捕鱼。
“嗯,你能领悟,很好。修真界从来就不是平静之地,处处充满挑战。寻常人修习这两门功法之一都颇费周折,《黑铁身》进程缓慢,《九转涅盘功》又太过凶险。但你不同,你能解开《九转涅盘功》的封印,证明你具备空间资质!”无颜神色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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