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富坐在旁边,没等一根烟抽完,长贵开口了:“青富,我跟你说哈,你想过没有?你越是害怕,她越是得寸进尺,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呀,她就是要把我攥在手心,我能不怕吗?那是个无底洞,需要大量的金钱和……和精力来维系,不然我也不至于急成这样。”
青富见长贵并没提出建设性意见,有些失望。他说到‘精力’二字时有点打喯,意思显而易见,是说李月桂欲望太强,他疲于应付。
长贵秒懂,哂笑了一下,把握十足的说道:“现在你给她来个啥都不怕,生下孩子我养着,她就没辙了。”
“她连火都敢放,恐怕不会放过我吧?”
长贵冷哼一声:“她不想放过你,大军能放过她?就大军那牲口,她敢跟他说实话吗?你大可放心,她比你更怕。”
青富一拍大腿,将半截烟头儿扔地上,左脚踩上去,狠狠地搓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哎呀呀呀!我靠,还真是当局者迷,我是被弄的脑子浆糊了。”
长贵提醒道:“先别忙着高兴,往后你也轻松不了,大军媳妇能找上你,说明肚子里的东西肯定跟你搭边。”
“对呀!她肚子里的娃咋办?真像你说的,生下来我养?”青富又担忧起来。
长贵起身去外面看了看,生怕隔墙有耳,然后才说道:“孩子生下来,是缺爹还是少娘?哪个当娘的不宝贝自己的娃?这话其实我不该说,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我倒是知道,她跟大军这么多年没生养,两口子肯定当宝贝一样,就是可怜了娃,投错了胎,摊上那么一对爹娘。”青富有些怅然。
“祸都闯了,能逃过一劫就不错了,还想两全其美?你小子以后可得注意着点儿了,不是你来找我、我就托大,这种事,一旦闹出罗乱,上哪儿买后悔药去?”
“我他娘的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是跟她睡了多少次,咱也不屈枉,一点不瞒你,真就骨碌了一宿,就赶上点滴了。唉!事已至此,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吧!”青富垂头丧气地发着牢骚。
长贵拍了拍他的肩膀,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别太紧张,你倒是挺自信,以为自己真就能百发百中?事情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没准她李月桂是块盐碱地呢!咱们只不过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可是,她来找我时,看着跟真的一样,不像有诈。”
“她不那样,咋能让你相信?说不定她自己都拿不准到底怀没怀上,不然用得着这么急着找你吗?估计就是想利用这个不确定性,否则一旦明确了肚子里没货,她就没这份底气了。”
……
经历了荣与枯、炎与凉,冬天夹杂着秋天的迷茫,人们添衣加被来保持温暖,以便在寒冷中可以元气满满。
生活中的麻烦没有尽头,生命就是一个不断疗伤的过程,如果放不下曾经,就永远不会有以后的从容。我们过的可是将来,所以必须与过去和解。
天气依旧晴朗,天空博大而深远,不算无瑕,但绝对称的上洁净。
秋丫父母打算宴请几位帮忙灭火的邻居吃饭,以表示感谢。
青富虽说没参与扑火,但是却帮忙追查出放火的李月桂,按理说也应该一起邀上。
他来倒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要把长贵请来家里,秋丫娘内心就觉着不得劲,也有点打怵‘徐疯子’。
一条街住着,大张旗鼓地请了别人,唯独没请他,见了面会有些别扭,人家毕竟也跟着忙乎了一顿遭。
想来想去,还是知会一声比较好,省的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让到是理吧!
否则桂花那里也说不过去,长贵可是凭实力让她折服的不要不要的。
反正他也不一定会来,第一肯定怕疯子闹事,第二往常他也很少跟村里人掺和。
顺便把秋丫爷爷奶奶也叫上,这也是家里的习惯,逢年过节或者平时吃点差样饭,要么给两位老人送去、要么请到家里来一起吃。
加上文忠、桂花,老宋头……看来得准备两桌子。
……
昨晚秋丫父母商量请客的事,说好了上午秋丫爹先去给人家做木工活,中午回来吃饭。
秋丫娘早起要去街里置办伙食,因为是星期天,见两个孩子睡的正香,没喊醒他们。
把钥匙留在屋里,从外面把门锁上。等秋丫醒来,会从窗户跳到院子里打开门。
秋丫娘从街上回来,打算先喊桂花和马玉芝来帮忙,并告诉两家人,中午都过来。
先去找桂花,进门见她家刚吃完饭,还没收拾桌子,问道:“你们这是吃的哪门子饭呀?早饭还是午饭?两担不嘎的。”
桂花回道:“说早饭也行,说午饭也可以,我们已经开始吃两顿饭了,反正也没有学生,又没啥活,不用一天三顿六饭的按时按点的吃。”
桂花说着话,坐在炕头装了一袋烟的老宋头,‘唰’地把烟笸箩从桌子底下推到坐在炕梢的桂花跟前,然后才说道:“你姐,快上炕头暖和暖和。”接着就往炕沿挪蹭。
“不用,大叔,你坐你的,我站不下,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中午都去我家,刚从街里买菜回来,请大家吃个饭。”
桂花问道:“是请那几个帮忙打火的吗?”
秋丫娘回道:“嗯,人家半夜三更的受累了,咋也得表示一下心意,还不下地跟我走?坐在那儿跟个老烟枪似的。”
“嘻嘻,本来偷着嘬个一棵半棵的,老爷子生生惯着。”桂花看了一眼老宋头,做了个鬼脸。
老宋头见桂花如此说,回怼道:“丫头片子净说那昧良心的话,一天天卷棵烟跟做贼似的,还不如让你大大方方的抽个痛快呢!”
爷俩打着吸溜话的功夫,已经都下了地,桂花忙着翻衣服,秋丫娘叫她找上些盘子碗端上,家里的凑不够两张桌。
老宋头直接告诉秋丫娘:“人多,去了挤挤嚓嚓的,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实在亲戚,饭啥时候吃不行?让桂花和文忠去就行了。”
秋丫娘说道:“大婶和文勇我就不勉强了,知道他们俩很少端别人家饭碗,大叔说啥都要给我这个面子,去陪陪我爹,你们老哥俩喝两盅,不然老爷子跟这帮晚辈也说不到一块儿。”
“行,你要这么说,我说啥也得去。”老宋头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家,秋丫娘让桂花杀鸡,这个活本来是秋丫爹早晨起来就应该干的,但他当时说:“我把鸡杀完倒是快,褪毛开膛无论咱俩谁做,都得耽搁老半天,还是留给桂花和文忠吧,这活儿他俩谁都能干。”
秋丫娘先点着灶子烧上水,然后跟桂花到鸡窝把一只两年生的大公鸡抓住,嘴里狠狠地说道:“早就想宰了它,捡个鸡蛋啥的,追着叨人。”
秋丫娘回屋想找个碗的功夫,桂花手起刀落,一刀剁去了鸡头,等她出来,没了头的大公鸡正在院子里扑棱呢!
秋丫娘说道:“手这个快,我还寻思帮你按住,然后把鸡血也接了呢!”
桂花扑落着手上的鸡毛回道:“鸡血就免了吧!我就这手法,让我抓着鸡慢慢揦脖子,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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