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老,你在教我行事?"
身处爱琴海大厦的江亭,手持电话,始终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气势,坚定地回应。
"《对决公约》白纸黑字,不可伤害金陵的无辜市民,你们天罚又做了些什么?"
"竟敢绑架我妹江婉,以此威胁于我?"
"要说无耻,天罚,或者说江元老你,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所以,归根结底,是你迫使我不顾《对决公约》,选择今夜行动。"
"你……太过分了……"
江佐咬紧牙关,面目狰狞,手中的电话已被捏得扭曲变形。
其实,他本无意施展这禁忌之术,但在这魔法乱流的危机中,他别无选择,只好将江婉从她的神秘世界中牵引而来,作为制约黑暗帝王江亭的棋子。
然而,未曾料到江亭竟先发制人,趁着月色笼罩,将那三百名天罚精锐战士出其不意地斩落,让辉煌的军团土崩瓦解。
“不……”
这不是江佐预想的剧本,他愤怒地质问道:“江亭,我只问你,你是否愿意罢手?”
“休想!”
江亭的回答简洁而冷酷,“我要你明白,触怒我的代价有多么惨重!”
“好,好极了,江亭。”
江佐的脸色阴沉如深渊,咬牙切齿,几乎要粉碎一切。
三百名精英战士的牺牲,让他就算返回燕京的天罚中枢也无法面对南宫战,哪怕免于责罚,但职务的丧失已成定局。他曾经梦想在天罚的权力阶梯上步步攀升,如今多年的小心翼翼,勤勉尽责,都在今夜灰飞烟灭。
他的地位,注定在天罚的世界里一落千丈。
江佐满心仇恨,目光如狼,紧紧盯着白芷,愤怒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的儿子江策,因你而残废。”
“我的弟弟江山,也可以说因你丧命。”
“那么,今日我便取你妹妹的性命,以此给我残疾的儿子和逝去的弟弟一个交代。”
“啪~”
话音刚落,江佐愤然将手机摔在地上。
接着,他展开双臂,如同盘旋于云端的雄鹰,疾冲向白芷,那气势犹如风暴降临。
身为天罚十长老之一,他的力量已达到内力巅峰,甚至触摸到了神境的边缘,这样的实力足以对付江婉。
然而,眼前之人并非江婉,而是龙渊十凶将之一,被誉为“绯红女皇”的白芷。
眼见江佐逼近,攻势凌厉,久经沙场的白芷美目瞬间紧缩,本能地想要闪避。然而,在她行动之前,一旁戴着鬼脸面具的人已经挡在她面前,一掌直击江佐。
“啪~”
两掌相撞,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
无论是鬼脸面具人还是江佐,都被这冲击力逼退了三大步,才稳住身形。显而易见,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
“你想怎样?”
江佐面色阴冷,厉声质问。
鬼脸面具人深沉地回应:“我只要你用她来威胁江亭,没让你真的杀她。”
“况且,她是罗刹门的圣女,有着重要的作用,我绝不允许你在我面前伤害她。”
“你……”
“那你现在要我怎么做?”
江佐脸颊抽动,几乎被气疯。
他的三百精锐生死不明,而利用江婉报复江亭的计划也未能如愿,这一切简直荒谬至极。
“江家的弃子,看来我们都小看了他。”
鬼脸面具人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至此,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
“嘻嘻~”
看着眼前的二人,白芷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这算不算是一场同类间的争斗?
“不好,有人来了……”
"恐怕是龙渊的十邪将吧。"
鬼脸面具人话音刚落,面具瞬息间变为一张泛黄的鬼魅之颜,散发出诡异的神秘气息。
十邪将?
江佐脸色骤变,心中一片慌乱。
"小姑娘,速速随我离开。"
危急之际,鬼脸面具人牵起白芷,从天字号第一厢房的窗口一跃而下,转眼消失无踪。
"江亭,我绝不饶你。"
江佐正欲逃脱,厢房的门却被猛然踹开。
九道如同幽灵般的身影闪现,瞬间将他围住,冰寒的魔剑抵在他的要害之处。
"你们……"
感受着那九股令人心悸的威压,江佐面色如纸,心沉入谷底,逃跑已是无望。
尤其九柄锐利的魔剑贴着要害,别说逃跑,任何轻率之举都可能导致他命丧当场。
"江元老,我们又重逢了呢?"
江亭的笑声回荡在天字号第一厢房,随之而来的,是他稳健的步伐。
"双方即将交战,你却在此地天香阁享乐,还绑了我的妹妹陪你,真是兴致勃勃啊。"
"……"
面对生死攸关的剑尖,江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大口喘息,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
"我真是没想到,你们龙渊会彻底无视《对决契约》,今日便向我们下手。"
"更是在我不在之时……"
后续的话语,江佐已羞于启齿。
若究其根源,无非是他绑架江婉触怒了江亭,导致江亭不顾契约,说战便战。
江亭感叹道:"如果你愿意低头,向天罚总坛求援,事情也不会发展至此。"
"但你偏执己见,仅带三百人就想与我龙渊对抗?你的幻想太过天真。"
"呵呵~"
江佐苦笑,失声道:"的确,怪我过于自信,也怪我太不把你江亭放在眼里。"
"江元老,你现在有这样的觉悟,其实还不算晚。" 江亭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随后他补充道:"你被罗刹门的人蒙蔽了,他并非为你好,分明在利用你。"
"现在,他的目的达成,带着他口中的'罗刹门少女'离你而去,将你弃如敝履。"
"呵呵~"
江佐豁然开朗,却又再次苦笑:"既已落入你手中,生死由你处置。"
"你曾威胁我岳父,如今又危害我妹妹。"
"你……罪无可恕。"
江亭目光如炬,一股磅礴的威压直冲云霄,使得整个天字号第一厢房仿佛骤然冷却。
"我曾为了你的弟弟江山,在沪海市立下一座哀悼之碑。"
"那么这次在金陵,也要为你立一座吗?"
"你就安心去吧。"
"假以时日,我会以暴君的身份前往燕京王都的天罚总坛,向南宫战讨教一二。"
江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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