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阳的家距离县城不远,距离镇上更近,到了学堂门口,发现打人的朱大壮还没走,弟弟章成被人围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章阳立刻抱起章成,章成满脸血污,眼圈黑青。章阳把章成交给妹妹照顾,握紧拳头,向朱大壮走去。
朱大壮倚着墙坐着,灰头土脸,还一身泥土,身边有几个人,正帮他整理衣服。
原来章成看到妹妹走后,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发挥自己身体灵活的优点和朱大壮游斗。
时不时还抓起地上的泥土向朱大壮眼睛上扬,朱大壮被尘土迷了眼睛,气的大叫,一边揉眼睛一边追章成。
可是,对面不知哪一个坏小子在章成躲避朱大壮的时候,伸腿绊倒了章成。
朱大壮这才抓住章成,扇了章成一个巴掌。
章成大叫一声“啊!”,一歪脑袋晕了过去。
朱大壮懵了,有点害怕了。
看到章阳过来,连忙说:“我就扇了他一巴掌,他就晕了”。
章阳冷森森的说:“那我就扇回来。”
朱大壮梗着脖子,没有说话。他以为自己把章成打死了。
章阳左右手开弓,直到朱大壮被打得两腮高高隆起,才停手。
这下朱大壮真的像猪崽子了。
章阳回到章成身边时,章成已经醒了。
章成拉住章阳的胳膊,悄声说:“大哥,我没事,我是装晕的”。
章阳一阵无语。
白让自己担心半天。
章阳不再理会朱大壮等人。
背起章成,回家了。
路上,章阳问章成怎么装晕骗过朱大壮的,章成说:我故意“啊!”的叫了一大声,假装晕过去了。
章阳摸摸弟弟的头“你真是个机灵鬼!”
“朱大壮以为你死了!”章阳笑道。
回到家里,母亲看到章成活蹦乱跳的也就放心了。
章阳还是把事情经过讲给章氏听。
章氏责备了章成几句,最后说:“如果你早点跑,是不是就不用挨那一巴掌了?”。
章成摸着被打的脸,嘟囔:“对哦!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天色渐黑,章阳结了工钱,送走在家盯着干活的鹩哥。
悄悄钻到床底下,拿出大狙。
这是他的心肝宝贝。
他感觉把大狙放在床底下还是不安全,担心会被家人发现,或者被别人偷去。
这个超时代的东西如果落在坏人手里。那样这个世界就不受控制了。
大杀器还是在自己的手里放心。
要不把大狙送回象原?
但是,如果有急用又不在身边,岂不误事。
章阳陷入两难之地。
最后章阳还是决定,把大狙留在身边。
还是把大狙藏在床底,只不过是藏在土里。
为了安全起见,在床底竖着挖了一个洞,洞里撒上石灰粉防潮。
竖着挖洞,占地面积会更小,更不容易被发现。
章阳累了一身汗,用床腿压住洞口,终于把大狙藏好,长出一口气,终于安心了。
结束提心吊胆的感觉,太爽了。
躺在床上,章阳想:谁也别想偷走自己的大狙,除非,把自己和床一起抬走。
大狙的事暂时搞定了。
章阳又想到今天替弟弟报仇的事,明天自己是不是也该去学堂上学了。
从进大牢到现在也过去三四天了,再不去上学,会不会被开除?
章阳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大狙终于安全了,章阳这一觉睡得很香。
清晨,章阳起床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告诉鹩哥,今天开始要去学堂上学。
鹩哥羡慕地说:“你真幸福,我爹说我不适合读书,刚认清学堂门朝哪开,就辍学了。”
“我也不爱读书,那些之呀,乎呀,然的,真的费脑筋,还是拉弓射箭显男儿本色。”
“将来你和恪孝考文状元,我去考武状元。”
鹩哥滔滔不绝。
章阳打趣鹩哥:“武状元不仅要求弓马骑射,还要求熟读兵法,会排兵布阵。”
“那就当个将军算了。”鹩哥退而求其次,轻松说道。
“我认为你当个将军没问题。”章阳认真的说。
眼看时辰不早,两人也不再斗嘴。
临分开之前,鹩哥告诉章阳,今天要去村西的宋村收最后一批兔子。
章阳拿出十两银子递给鹩哥:“如果可以的话,再收两头小毛驴回来。”
“现在兔子多了,需要的草料也会增多,买头毛驴,运输物品,干活也会效率一点”。
章阳想,自己本身就是养殖兔子的,草料最是不缺,也不差喂毛驴的那点儿草料。
“那另一头呢?”鹩哥问。
“另一头,我骑。”章阳道。
章阳买毛驴骑,倒不是为了自己享受,他深知,日常交通工具决定人的活动范围。
自穿越过来,除了象原,最远也就镇上学堂。
他要想快速发展,必须扩大活动范围。
两人分开之后,各自上路。
章阳带着弟弟妹妹,去镇上的学堂上学。
一路之上,弟弟妹妹,有说有笑,倒也不无聊。
章阳来到学堂,安排弟弟妹妹坐下,自己却不知道坐哪儿才好。
看见除弟弟妹妹外,唯一认识的人———朱大壮,章阳朝朱大壮走去。
一个身穿绿色长衫的少年,拿着一把折扇,拦住章阳,抱拳施礼:“恭喜章兄,洗脱登徒子之嫌,喜提兔子之名。”然后,哈哈哈大笑。
章阳抱拳,准备回礼,听到后面的词不是好话,不再理他,准备挨着朱大壮坐下。
绿衣衫少年,连忙拉住章阳将要坐下的身体,笑着说:“这是我的座位 !章阳,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气了吧?”顺势把章阳拉起来,往旁边一推。
章阳只能在绿衫少年旁边坐下,一个声音又响起:“这是我的座位。”
章阳不得不再次站起,又向旁边顺移一位,可是没想到又是有主儿的座位。
连续几次之后,章阳又倒退到了门口。
同学们看着章阳,一起哈哈大笑。
原来他们商量好一起整蛊章阳。
章阳没有生气,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眼看快到上课时间,章阳还没找到座位,一个身穿黄色衣衫的长发少女,拉着章阳在自己身旁坐下。
同学们又是一阵欢呼起哄。
少女,叉着腰,怒斥带头起哄的绿衫少年:“吕一冒,你们又欺负人!”。
“原来绿衫少年叫吕一冒,和他的绿色长衫倒是挺配。”章阳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奚落一下他。”
想到此处章阳起身抱拳:“吕兄,仪表堂堂,一看就是生活幸福之人,吕兄深得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还须带点绿之真传”。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黄衫少女捂嘴嗤笑,心想:“这嘴也不饶人。”
吕一冒也不恼,指着黄衫少女:“费亿瑶,你也不管管你家章阳,他这嘴能在熊猫口中抢食———夺笋(多损)了。”
黄衫少女,被说的脸色通红,拿起书本就去打吕一冒,吕一冒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黄衫少女不甘心,就追。
一时间教室里,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连上课的钟声都被掩盖了。
费亿瑶始终追不上吕一冒,准备孤注一掷,顺手一扔。好巧不巧,书本结结实实的砸在推门而进的万夫子脸上。
万夫子把书本从自己脸上揭下来,生气的问:“这是谁的书?!”
费亿瑶大惊失色,不知所措,正要承认是自己的书。
章阳站起来,走到夫万子面前:“请夫子原谅,我借费亿瑶的书,补一下笔记,不小心咂到了夫子,请夫子责罚。”
“哎呀!还护上了。”下面有人小声说。
夫子没有听见,可是费亿瑶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章阳假装没有听见。等待夫子的责罚。
万夫子知道章阳家发生了变故,也就没有再生气,反而认为章阳进取,好学,自觉补足落下的功课,是个好学生。
转怒为笑,鼓励章阳:“梅花出自苦寒,香亦沁人心脾。今秋恩科秀才考试, 你们要好好温习,力争上榜。”说完看向众人。
章阳接过书,谢过夫子的教诲,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听夫子讲课。
费亿瑶小声向章阳道谢。
章阳摆摆手,一副小事一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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