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夏扶着宋岩要进指挥室,“哥,你去哪儿?去指挥室趴着吧。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去哪儿?”
“走,走,走。”宋岩忍着身后的剧痛,扯着宋夏夏呢喃,“你没看你川哥哥今天都杀红眼了?满眼的猩红,恨不得把哥给碎尸万段了。哥怎么还敢去指挥室呢?再去他眼前不知死活地晃悠,哥还不得被你川哥哥打死?”宋岩扯着宋夏夏仓皇而逃。
厉庭川回眸看了一眼指挥室的门外,“起来,这怎么还跪上瘾了?一动不动的跪着,膝盖不疼吗?”男人拉起小崽子的胳膊,满是心疼地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小人儿。
小崽子眨巴着双眸,不解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啊?这不是你扯着我跪在这儿的吗?你没发话,我也不敢起来啊!”
厉庭川狠狠戳了戳小崽子的额头,“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啊?人都走完了,你还傻跪着?”
小崽子嘟着嘴,一屁股坐在睡袋上,略带不满,“这不是你让我跪着的吗?你刚才猩红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吓得我浑身直冒冷汗。”
厉庭川用自己滚烫的掌心,温柔的揉着小崽子的膝盖,“那是做给他们看的,你看不出来吗?我刚才一直给你使眼色,让你起来,你可倒好,就跟个大傻子似的,还傻跪着一动不动。你这脑子是不是真的缺根筋?我真想扒开你脑袋好好看看是不是少根筋?”
小崽子吸了吸鼻子,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我以为……我以为你刚才眼睛进沙子了。”
厉庭川被小崽子气到直翻白眼,他扯着小崽子的耳朵,叹气道,“你怎么就那么笨呢?这以后要生个儿子,这智商要随妈,我厉庭川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该传给谁去啊?”
“厉庭川,你……你……你,我不理你了。”小崽子气得结结巴巴,她捂着自己羞红的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厉庭川故意掰开小崽子捂着小脸的小手,“怎么了?怎么还害羞了?宝宝,你害羞的样子可真美!他妈的,老子真想现在就把你这小崽子就地正法了。”
小崽子气急败坏地推了一把没羞没臊的男人,“厉庭川,你要不要脸?你怎么那么恶心呢?”
厉庭川捏过小崽子的下颚,迫使小崽子抬眸看向自己,神色一变,“怎么?跟着老子委屈你了?你知道在缅甸有多少女人挖空心思、费尽手段都想留在我厉庭川身边吗?缅甸一多半的江山都是我厉庭川的,在缅甸我就是王,只手遮天说的就是我厉庭川。你就那么不愿意做我厉庭川的女人?我厉庭川哪配不上你?你说?”
小崽子的下颚被厉庭川捏的生疼,手指捏过的地方在小崽子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了鲜红的指痕。
林可儿表情僵了一下,“厉庭川,我再明确的告诉你一遍,我林可儿生是我哥的人,死是我哥的鬼。你说过一年以后就送我回家的,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出尔反尔。”
厉庭川瞬间就脸色铁青,“妈的,天天她哥她哥的挂在嘴边,我真想把他周寒辰剁吧剁吧喂了狗。”
厉庭川嘴角勾着笑,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属实为难厉庭川了,“好,听宝宝的,都听宝宝的行不行?一年以后就送你回国。”
小崽子坐在厉庭川的睡袋上,厉庭川则躺在睡袋上轻柔地揉着小崽子绯红的膝盖。厉庭川憋着一股气,但实在不舍得冲小崽子发作。
两人静静地沉默着,谁也不理谁,半晌,厉庭川才开口说话,“你哥真的那么好吗?比川哥哥还好?”
小崽子思索着躺在厉庭川的身边,双手被枕在脑袋下,“嗯,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我从小是被我哥抱大的,他九岁时来我家,那时我才仅仅三岁,我天天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缠着他,要他抱。就连他学习时都不放过他,我哥拿我没办法,只能让我横跨在他的大腿上,他就只能抱着我写作业。我呢抱着他的腰腹,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声声喊着哥。”
“我从小身体弱,发烧时,他更是整夜整夜的抱着我哄睡,哪怕他自己不睡,都要让我睡的舒服。我从小没有安全感,只要晚上做噩梦,他都会抱着我来回在屋子里踱步,给足了我缺失的安全感。所以我是被我哥抱大的,这一抱就是二十年。”
小崽子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小时候淘气、贪玩,不爱学习,他就拿着戒尺天天盯着我学习,但他手中的戒尺从没打到过我身上一次。把他气急了,他就自己打自己手心,我心疼他,自然就会乖一段时间。他最常说的话就是——哥舍不得打你,哥打自己总行吧!”
小崽子回忆着,回忆着曾经的一幕幕。“后来的我,越长大越任性,总和他犯犟, 他说什么我都不听,就是故意气着他。也经常用绝食的小把戏和他叫板,他拿我没办法,打舍不得打,骂我又不听。总是气得他半夜一个人一边哄我睡觉一边偷偷掉眼泪。那个时候总在心里窃喜,窃喜自己又一次打败了他。可他从不舍得和我计较,总是包容我的坏脾气。阳哥哥总是嘲笑他,说他不是在养媳妇,倒像是在养女儿。”
小崽子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继续说道,“并且他最傻得是,他把爱分给了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对我。他从不舍得给自己花钱,他身上没有一件奢侈品。唯一的奢侈品还是他过生日时,我送他的打火机。”小崽子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摩挲着。
“就连他现在坐的轮椅,也是最便宜的。我一直说给他换台电动的,可他怼我说——怎么?你想让哥永远坐在轮椅上?放心吧,哥很快就会好了,用不上那么贵的轮椅。但我身上穿的,用的,吃的,喝的都是他竭尽全力给我的,都是最好的。他不舍得给自己花钱,但他舍得把他所有的钱都花在我身上。”
说着说着小崽子早已泪流满面,她抹了一把眼泪,“再后来,可能是被我哥惯坏了,惯的我越来越不知好歹,我一次次去酒吧点男模,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最后他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和我离了婚。”
林可儿顿了顿,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痕,吸了吸不透气的鼻子,“你说我傻不傻?那么好的男人为我伤了腿,我不知道珍惜,我还一次次地气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我就是傻蛋,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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