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可儿?”厉庭川在书房喊着横跨在周寒辰腿上的一小只。
“川哥哥叫我了,我去看看。”还没等周寒辰答应,小小的一小只就急匆匆往书房走去了。
周寒辰脸色瞬间耷拉下来,“这个凶神恶煞的厉庭川到底有什么好的?可儿像着了魔似的跟着。难道就是因为那张绝世容颜?”
周寒辰不自信地踉踉跄跄地走到那张价值高昂的梳妆台前,他透过锃亮的镜子看向自己那张沧桑的俊脸。
他搓了搓自己英俊的脸颊,“我长得也不差吧?”男人自言自语道。
小崽子进门后,厉庭川从抽屉里拿出六七种抗抑郁药物递到小崽子眼前,他轻声呢喃道,“该吃药了,昨晚都没吃。”
“嗯~,我不想吃,那个药片太大了我咽不下。”说着一小只便蹲在厉庭川脚边撒起了娇。
男人拿起一瓶药瓶询问道,“这个大吗?哥给你掰开,掰成四半好不好?”
小崽子抱着男人的那双长腿摇晃着,“嗯~,我还是不想吃,都太苦了,苦的总想吐,总是反胃,吃完一整天都不舒服。”
“苦啊?那吃颗糖?”话语未尽男人就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小崽子最喜欢的棒棒糖递给脚下的小崽子。
小崽子将棒棒糖随手扔到了桌子上,随后便将自己的小下巴抵在男人的大腿上,她歪着小脑袋看向男人那英俊的侧脸乞求道,“哥~,我今天不想吃药,能不能别吃了。”
男人揉了揉小崽子的头顶,耐心地哄道,“乖乖的好不好?昨天晚上就没吃,今天必须得吃了。”
“我不想吃嘛!”小崽子赌气得将小脑袋歪向一边。
“那宝宝说,宝宝怎么才肯吃药?哥和你条件交换还不行吗?”男人依然好声好气地商量着。
小崽子在这个家里不愁吃不愁喝,衣服、包包、首饰、化妆品、豪车,她什么都不缺,她根本没有需要交换的东西。
“我不要交换,我就不想吃药。”小崽子咬着下嘴唇决定拼死抵抗。
男人拿她毫无办法,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吧?况且这头牛还会时不时地尥蹶子。
他用他蒲扇般的大手搓了搓他那张俊脸。正当他一筹莫展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嗤笑一声道,“快点把药吃了,要不然我就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诉周寒辰。”
蹲在男人脚边的小崽子怒斥道,“厉庭川,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厉庭川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小的一小只慌乱中忽然一个踉跄就跪在了地板上,随后她便死皮赖脸地抱紧了男人的大腿,“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吃药还不行吗?”
“小样,我还拿捏不了你?”男人轻拍她的小脑袋。
含着棒棒糖的一小只正笑着感受着舌尖的甜蜜,王楚安便早已靠在书房口了,“今天状态不错啊,没有哭唧唧,也没有拉着脸,要不然画画学起来?”
“啊?”惊得一小只手中的棒棒糖顿时跌落在地板上。
小小一只慌得去捡,她抬眸道,“今天就要学吗?我昨天刚挨完揍,屁股还疼呢,根本坐不了凳子。”
“站着也可以画。”说着王楚安扯着小丫头的胳膊就往楼下走去。
“我不想画画,我今天不想画画,我哥……我哥刚来,我还没陪我哥呢。哥,哥,周寒辰,周寒辰你快来救我,周寒辰……”
小小的一小只被男人控制着右手,她只能左手去够楼梯扶手,可最后还是抓空了。
周寒辰听见小丫头的呼救声,一瘸一拐往走廊走来,只见王楚安扯着自己丫头的胳膊苦口婆心道,“不画画,不画画你能干什么?就你那榆木脑袋,有座金山也得被人骗光了。做事情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安哥哥都是为你好。就是你哥他也得支持我这么做。”
小丫头回眸看到她哥扶在栏杆上,不但不阻止,还笑得很开心。
随后便望向楼下正喝茶的张耀东,笑得一样的合不拢嘴。
她在王楚安身后嘀咕道,“天爷爷哎,我这是什么命啊?我这一个哥,两个哥,三个哥,四个哥,这怎么都是铁石心肠做的啊?我这身后还有伤呢,怎么个个都不知道心疼我呢?”
“不都是为你好吗?你还抱怨上了?”王楚安恨铁不成钢道。
王楚安扯着不情不愿的一小只就来到了画板旁,“糖,放到桌子上。”王楚安瞥了一眼小丫头手中死死攥着得带着灰尘的棒棒糖。
林可儿这个实打实的小吃货,即使命丢了,吃的她都不会丢。
“哦!”没人同情她,她也只能乖乖听话。毕竟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看着,个个都是暴脾气,她可不想无缘无故再挨上一顿。
王楚安在画板前讲得滔滔不绝,嗓子都恨不得讲冒烟了,可小小一只站在画板后,东瞧瞧西看看。
“我这江城的哥和我这缅甸的哥站在我身后怎么都一动不动?就像黑白无常一样在我身后阴魂不散?难道都没事情做吗?”
“一个不用看公司报表?一个不用写作战计划?我就上个课,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他俩盯得我心里直发毛。”小小一只眼睛瞟着墙壁在心里直犯嘀咕。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王楚安的一竹条便狠狠抽在她裸露的左臂上,她顿时嚎出了声,紧接着一道红棱瞬间凸起。
她捂着胳膊,瘪着嘴去看她身后的两个哥,可奈何两人就像商量好似的,都快速将头转向一边,都装作既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样子。
小小一只又委屈地看向沙发上的张耀东和小帅,两人也默契地侧脸过去,拿起茶具往自己嘴里大口灌茶。
林可儿无奈地叹口气,“这都是什么哥啊?一点都不心疼我?”
“上课呢,能不能集中精力?”王楚安敲着画板的边缘处。
“能,能,我能。”没人心疼,没人同情,她也只能乖乖的,自求多福了。
“我嗓子都快喊冒烟了,你还给我东看西看?我刚才讲什么了?你给我重复一遍。”王楚安手握竹条怒指着缩在一角的林可儿。
“啊?你叽里呱啦讲了那么一大堆,我怎么记得住?我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还有过耳不忘的本事?”小小一只缩在角落里又勇又怂得回怼道。
“你他娘的,你他娘的上课不认真听讲,你他娘的还有理了?……”
王楚安说着扬起竹条就要往小崽子身上抽。可奈何小崽子反应快,她蹭的一下就钻进厉庭川身后。
带着破空声的一竹条骤然抽在厉庭川大腿上,厉庭川皱着眉喊着疼,“师哥,你看准了再打啊。”
“你这个小东西,你给我过来,你给我滚过来。”王楚安指着此时已钻进周寒辰身后的一小只。
“我不,我不去。”小小的一小只依然躲在周寒辰身后。
周寒辰想护但他又不能护,毕竟是教可儿画画的师父,昨天下午他将可儿身边的每一个人查了个清清楚楚。
据调查发现这个王楚安来头可不小,他不仅是缅甸国内著名的画家,就是在国际上也是屈指可数的。
周寒辰本想将小丫头拽出来的,可还没等周寒辰开口,一旁的厉庭川最先接话了。
“来,你给我,我给你揍她。”厉庭川说着就抢过王楚安手中的竹条。
“林可儿,你给我滚过来。”厉庭川冲小崽子使了个眼色。
这个眼色小崽子还是懂的,她耷拉着小脑袋,乖乖走到厉庭川身旁,背对厉庭川站好后。
厉庭川拿起竹条便抽在小崽子大腿上,三下,只有三下,并且一下比一下轻,每一下都抽在小崽子厚厚的睡裤上,对小崽子来说那是毫发无伤。
小小的一小只在低头偷笑着。
王楚安狠狠一拳杵在厉庭川肩膀处,“厉庭川,你他娘的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这连只蚊子都打不死。”
厉庭川将手中的竹条随手扔到了桌子上,“哎呀,行了,她身后还有伤呢,吓唬吓唬得了。带着伤画画已经够不错了。”厉庭川在一旁和着稀泥。
一旁的周寒辰不由轻笑出声,“看来这个厉庭川对可儿宠得也是毫无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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