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歉的一小只被她哥扯回了怀中,随后温暖的大衣便裹到了小丫头的身上,她哥害怕她冷,给她从头到脚捂了个严严实实。
她倚在她哥高大的身躯上,饱满的额头自然而然靠在她哥俊朗的侧脸上。
“哥,我周五不想回国。”
小丫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惊得周寒辰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便呆呆愣愣地怔在原地。
周寒辰顿时被吓出一头冷汗,他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什么意思?这是反悔了?还是昨晚被厉庭川收买了?怎么突然就不回了?”
他慌得双手都在轻颤,他轻轻捧起小丫头娇嫩的巴掌小脸,“宝宝,是不是哥前两天的一耳光吓到你了?宝宝,哥发誓,哥以后再也不会那个样子了,哥以后一定好好控制自己的坏脾气。哥求你,跟哥回家好不好?”
小丫头一脸雾水地看向她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快哭了?还有你的手为什么在颤抖啊?”
男人的额头轻抵在小丫头的额头上,两人鼻尖碰鼻尖,“宝宝,哥求你了,跟哥回家好不好?哥改,哥以后一定改。哥以后再也不狠狠骂你了,你喜欢哥腆着脸哄你,哥以后一定学着腆着脸哄你。哥求你,不要离开哥,哥真的离不开你。哥离开你,哥会死的,哥会像行尸走肉一样的。”男人说着便泪如雨下了。
小丫头轻轻抹去她哥滚烫的泪花,“哥,你别哭,你别哭啊,是你想歪了,想歪了。”
“我是说,我还想多留一段时间,我要去寺里祈福,祈完福我就会跟哥回去的。只是去祈福而已。”
听到一小只这么说,周寒辰捏起小丫头白皙透亮的小脸,破涕为笑,“你个小东西,你吓死哥了,知不知道?”
“你吓死哥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周寒辰碎碎念得埋怨着,他将小丫头死死搂在怀里。他生怕一撒手,他的丫头就像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说飞就飞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忽闪着大眼睛的小生物,心里止不住得窃喜。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着,随后便亲吻在她哥温热的耳垂,灼热的气息不断挑逗着男人膨胀的欲望。
骤然两人便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舌尖的缠绵令一小只脸颊绯红一片。
厨房里的佣人一个个大惊失色地趴在门边,“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夫人怎么堂而皇之的出轨了?还这么明目张胆?这不是夫人的哥哥吗?这怎么亲兄妹还?”
“或许不是亲兄妹?或许是表哥?”陈嫂猜测道。
“表哥?即使表哥也不能啊。这不是乱伦吗?”李婶看得出的惊慌。
“不应该是表哥。怎么可能表哥表妹勾搭在一起呢?这在他们中国是不允许的。”高师傅推测道。
“莫非这是第三者?夫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背着司令搞地下恋情?”陈嫂惊得后退两步。
李婶吓得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哎呀,我头疼的厉害,韩师傅,我要请假,我……我……我要去医院看病。”
还没等韩师傅开口,李婶已经从厨房后门仓皇而逃了。
别看陈嫂30多岁,但绝对也是个精明的,她捂着肚子,咿咿呀呀的喊疼,“韩师傅,不行了,我肚子疼,疼得太厉害了,我也得去趟医院,我走了。”
“哎,你们怎么都走了?回来,回来啊。”韩师傅慌得去扯陈嫂的外套。
“哎呀,韩师傅,我求你了,我真的肚子疼。”说着她便推开韩师傅的大手,一路小跑着溜了。
剩下十几个佣人看到这副场景,没留一句话也全部匆匆跑了出去。
“你们都怎么回事?这一会儿司令回来要开饭,不能准时开饭,都是要挨军棍的。”韩师傅急得就往后院追。
最后跑出去的胖胖的高师傅,轻吼了一嗓子,“挨军棍总比丢了命好吧?”
司令夫人出轨,只能装作没看见,可这大白天的,如何装作没看见?也只能远离这是非之地,才可明哲保身。
半晌,两人才红着脸停止了舌尖的缠绵。
正当小小的一小只低着头回味刚刚激烈的舌吻时,她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半空中簌簌落落的雪花,像蝴蝶似的大片大片的飘洒下来。
小丫头望着漫天的飞雪,双手缓缓伸到半空中,去感受冰冰凉凉的雪花。
周寒辰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一小只的额头上,“下雪了,回屋吧。”嗓音温柔至极。
“嗯~~,不要,我要等川哥哥回来。”
男人捧过她娇嫩的小脸,耐心询问道,“去屋里等,不行吗?”
小小的一小只没有应答,而是看了看自己腕上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自顾自道,“川哥哥什么时候走的啊?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凌晨三点半走的,和宋岩一起。”男人虽说失落,但还是打心底里心疼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人儿。
“回屋吧,好吗?”男人再一次柔声商量道。
“嗯~~,不要,要等着川哥哥,他那么早就走了,这一段山路可危险了,现在还下雪了,路肯定更滑了,我不放心。”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行,只要宝宝开心,哥怎么都行,哥陪你一起等着好不好?”
“嗯。”小丫头带着浓浓的笑意靠在了男人怀里。
大厅里张耀东看到漫天的飞雪,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三两步走了出来,“哥,下雪了,把衣服穿上。”
周寒辰回眸看向张耀东,“你回屋,外面冷。”
“好。”张耀东将自己的羽绒服披到周寒辰身上后,转身回了大厅。
另一边,宋岩坐在副驾驶回眸看向厉庭川嘀咕道,“哥,这都中午了,咱们吃了饭再回去呗,昨晚为了陪你喝酒,晚饭没吃,今天为了赶路,早饭也没吃,现在我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厉庭川眼眸犀利地看向宋岩,“一个大男人这点苦都吃不了?我以后要是死了,江伦军的大旗你得给老子扛起来。江伦军的重任得落到你的身上。”
“呸呸呸,什么死呀活呀的?哥怎么净瞎说?你以后不许这么说。”宋岩冷着脸埋怨道。
厉庭川不再作声,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白雪皑皑的山路,他轻声道,“我都出来多半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我要不回家,她那一根筋就得在院里的石阶上傻等着。”
男人痴笑一声,“那么个傻丫头,竟然让我碰上了。”
“下雪了,应该不会等了吧?”宋岩猜测道。
男人忽然鼻尖一酸,红了眼眶,“别说下雪了,就是下刀子,她那一根筋也得在院里等着。告诉她多少次了,不要在院里等着,可就是不听。”
“上次去洪德军总部观看阅兵仪式,路上车抛锚了,大半夜我和李涛才赶回去,你嫂子那个小傻子,穿着军用雨披站在院里就等到了半夜,雨披脱下后,整个人从头到脚湿了个透。我是又急又气,我冲她大发雷霆,吓得她躲在门后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驾驶室里的李涛听到这里轻笑一声,“司令气得连着三天都没搭理嫂子。原以为嫂子经过那件事情后肯定不会再傻等了,没想到两个星期后,她依然坐在冷风里等到后半夜。”
厉庭川接话道,“你说她傻不傻?那么个实心眼。说不听,骂不听。能怎么办?我只能马不停蹄得往家赶。”
宋岩长叹一口气道,“哥,这么好的女人,估计你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了。你真的要送她走?”
男人悄无声息得滴落了一滴眼泪,“正因为她好,我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病痛折磨。”
“哥,你舍得吗?”宋岩清楚得知道,林可儿在厉庭川心里意味着什么。
“她是哥的心头肉啊,哥怎么可能舍得?心头肉不管怎么挖,它都是疼的。割舍说的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厉庭川的心头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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