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一怔,立马像是壁虎一般向上爬。
还没等我惨叫呢,一阵水花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溅了我一身,待我反应过来,一碗口粗的东西从我身边穿过,向上面飞去!
“蟒蛇!”我大叫一声,定睛一瞧,却是一条碗口粗的死人藤!
麻子手里的油灯被那死人藤击落,我的面前顿时一片漆黑。
上面传来了林诗韵的尖叫声,好似是被这粗壮的死人藤给缠住了。此时的我心中大急,几乎没了什么主意。
“快点!”麻子迅速向上爬了几下,转身向已经有些发懵的我喊道。
我应了一声,刚要向上爬,双脚忽然一紧,心道不好,有死人藤缠住我了!
“麻子,匕首给我!”我用力抓住一根石梁,向上面的麻子叫道。
“哦,接住!”
“噗通......”
“你妹!你就不会下两步直接递给我啊!”我一脸无奈地骂道,麻子竟然直接将匕首扔了下来,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扔进了水里。
“嗯......”
那死人藤缠的我越来越紧,我有些支撑不住了:“麻子,救我!”
上面的老陈还在凿洞,灰尘不时落下来,那根碗口粗的死人藤像是被上面的人制住了,黑暗中,只剩下麻子在我上面。
“你坚持住!”麻子开始向下爬:“我这就过去!”
这时,上面的布袋和尚忽然诵了一声佛号,就见上面蓦地点燃了几纸灵符,被扔了下来。
整个黑暗中陡然亮了起来,我看到身边的那条碗口粗的死人藤嗖的一声从我身边掉落进了水里。而我脚上的死人藤也被那几纸灵符击退。
“快点,我打通了!”老陈忽然大叫道。
我向上一瞧,一束清亮的月光从一洞口中照射进来。
我们依次爬了出去,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一天,差点就丢了小命儿。
“饿了吧......”老陈从背包里取出了几只面包分了,我们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这一天,可是一顿饭都没有吃。
我掏出手机,开机,此时已经差不多是晚上的十点钟了。
麻子蹲在那洞口边向下面照去:“水退了竟然......”
“这次什么都没找到,难道是线索出了问题?”林诗韵微微皱着柳眉说道。
“线索是不会有问题的。”四爷说道:“是咱们来晚了,秦甲早就被别人盗走了。咱们得从头再来。只能期盼着其他几处,没人盗走。”
吃过了面包,我们差不多也有了些体力,原路向胡村走去。
到了凌晨一点多钟,我们走到了胡村。
夜幕下的胡村很是安静,估计此时所有的村民都在梦想之中。
我们不由自主走到了前天住过的那间屋子,老陈将小院的门推开,布袋和尚忽然轻声说道:“别动,有东西。”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院子里窜出,飞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中。
“什、什么东西?”老陈可是对这间屋子有些心理阴影:“难道又是鬼?”
“哪有什么鬼!”四爷也皱起了眉头:“大师,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气啊......”
布袋和尚点点头,捻着佛珠向前面的那栋院落走去。那里,是村长的家。
我们也急忙跟过去,黑夜里的胡村,只有我们几人“啪啪”的脚步声。
布袋和尚推开院子的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林诗韵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坏了!”布袋和尚轻叫一声,疾步上前推开了屋门,打开手里的手电筒照去。
昏暗中,我们都惊的张大了嘴巴:村长与他的家人一共四口人,此时都倒在了血泊中,面目狰狞,双眼圆瞪,脸上是一副惊恐万分的扭曲表情。在他们的七窍中,鲜血还在不断地流出......
“大师......”四爷也有些惊骇:“这?”
布袋和尚微微摇了摇头,念了几句佛经,转身便要离开。
四爷环视了一眼屋内,也转身跟过去:“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这次我们从一边绕过了迷雾树林,一直到上午九点钟,才回到了那辆切诺基上。
“四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陈终于忍不住问道。
“也许,偷了秦甲的就是胡村的人......”四爷答道。
可是这话,谁也不会相信,若是偷秦甲的真是胡村的人,为什么四爷与布袋和尚直接离开而不去找?而且,胡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偷出最后一件秦甲,会给他们带来血光之灾。
那,就是遇到什么厉害的邪物了?
林诗韵什么都没说,直接发动了汽车,很快就上了高速,直奔济南。
回到济南时已经是晚上了,许东给我们接风洗尘,酒足饭饱之后,许东把我叫到了一边。
“方先生,这次,辛苦你了。”许东笑着看着我。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咳,我也没帮上什么忙。算不得辛苦。”
许东递给我一个信封:“钱不多,只有一万块。但是我只给你一个人,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我一怔:“许董,那个,我们家的秦甲?”
“我说过了,咱们以后还会合作的。”许东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眼镜,转身回房间去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也只得接受这个结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苏晓晓已经睡了。
看到自己女友酣睡时的样子,我心里特别的满足。
晓晓像是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转身睁开了眼睛:“晓飞?!你回来了啊!”
我笑着应了一声,紧紧抱着她:“回来了......”
将这几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我将那信封拿出来:“晓晓,这一万块,应该是我除去什么奖学金什么的,第一次挣到的钱,给你吧。”
晓晓莞尔一笑:“我给你存着吧,这钱,很有意义的。”
“混账东西,挣钱了也不知道孝敬你二叔我!”
二叔方国华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一扭头,见他正拿着酒瓶子站在屋门外。
“嘿嘿,您老人家放心,您是我唯一的长辈了,不孝敬您孝敬谁啊!”我嬉笑着说道。
“行了,你快睡吧!”二叔给我关上门,转身离开了。
“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我在晓晓的脸上吻了一下,走到洗手间准备洗澡,脱衣服的时候,一个东西东衣兜里掉了出来——是那胡太后嘴里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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