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晓飞,今年24岁,属蛇,本命年。
我的家庭原本就不完整: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幸亏酒鬼老爸有钱,我们爷儿俩倒也过得不错。可就在我大学毕业那天,正穿着学士服、搂着小学妹边照相边揩油的我接到了二叔的电话,他说我爸死了。
我爸叫方国中,二叔叫方国华。他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对酒有着比对女人还火热的情怀。所以,二叔这话,当时我没信。
直到我风驰电掣回到家、看到老爸骨灰盒的时候,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当然,其实在我心底,仍然觉得老爸还在身边,毕竟,我没有亲眼见到老爸的尸体。
二叔说老爸是出了车祸,心肝脾胃肾什么的掉了一地,加上又是盛夏,若不赶紧烧了就连苍蝇都不愿意吃了。
我木然,在家里默默流了一天的泪——毕竟酒鬼老爸,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人。
打理完老爸的后事,原本打算跟女友苏晓晓一起去大都市打拼下的我留在了济南。因为老爸将家传的“东方典当行”留给了我,我只能留在济南照顾家里的生意。
女友苏晓晓,当然也留了下来,去电视台当了一名编辑。
老爸给我留了一笔不小的资产,让我短期内不愁吃喝,每天就坐在“东方典当行”的前台大厅,等着客户的到来。
我们家是一栋三层小楼,一楼是典当行,二楼上是我家,三楼则存放着客户的东西。
整间典当行,只有我跟二叔两个人。这是家传的规矩,不是方家直系的亲属,不能参与典当行的生意。其实,方家到今天,也只剩下我跟二叔两个人了。
毕业三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我正与苏晓晓正在厨房里做着午饭。锅里的炖鸡“噗噗”冒着香气,我拿着勺子弯腰过去舀了一点鸡汤放进嘴里:“嗯嗯,宝贝,你的厨艺又见长了!”
我边说边直起了腰,身高一米八的我直接撞在了头顶上的油烟机上,“砰”的一声,让苏晓晓笑弯了腰。
晓晓个子娇小,长相算是甜美,身材稍算魔鬼,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七年了,感情十分稳固。
“笑个屁啊!”我想张嘴骂她几句,可是见她那贱样儿,我自己也乐了,双眼盯着她那因为弯腰而露出的酥胸,向她做了个鬼脸儿。
“混小子,你要死呀!”晓晓顿时明白了我在看什么,俏脸儿一红,手里的围裙就朝我扔了过来。
“晓飞、晓飞!不好了!”
我们正开着玩笑呢,忽然感觉屋内凉风阵阵,墙壁上的那张山水画被吹的轻轻摆动。
我一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二叔方国华从楼上噌噌地窜了下来,嘴里还喷着酒气:“不好了,不好了......甲、甲没了!”
我一怔:“甲?秦甲?!”
见二叔点头,我脑袋顿时翁了一声,急忙拽着他上了楼。
秦甲可是方家最值钱的东西。当年秦始皇灭魏,将魏国魏武卒的传世铠甲掠去,进行了改进,便就成了后来集战衣、战靴、长枪、佩剑、披风、战盔的整套盔甲,总称“秦甲”。秦始皇死后,这副铠甲被葬在了他的衣冠冢内,后来被人数次挖出又数次陪葬,直到来了我方家,已经只剩下那件战衣了。
这秦甲传了数代到我这里,要是我给弄丢了,那实在是对不住老祖宗啊!
来到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门已经被二叔打开了,我走进去一瞧,存放秦甲的那副黑色的棺木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我走到窗边,见窗外的铁栏杆已经被剪断了,看来那贼人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怎么办?”我看了一眼二叔,又看了一眼跟上了的晓晓,顿时没了主意。
“晓飞,这里有张纸条。”二叔在一边查看那副棺木,忽然有了发现。
我拿过纸条翻开,上面是一手不错的硬笔书法:
秦甲我拿走了,若是想要,就来千佛山南坡见。
我苦笑了下:“二叔,这......”
“去啊!”二叔语气很是坚定:“这秦甲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东西没了,方家的魂儿就没了,必须得找回来!”
我点点头,扭头看向苏晓晓:“晓晓,你陪我去吧,女孩子好说话。”
“你就不想想会不会有危险?”晓晓白了我一眼:“你总说这句话,什么事都是女孩子好说话,你是男人好吗?!”
二叔急忙喊停:“好了,都别说了,咱们三个人一起去!”
决定之后我们也没吃饭,打了辆车直奔千佛山。从北门进去,我们绕过了北坡,来到了荒无人烟的南坡。
南坡是一大片荒地,杂草丛生,连鸟儿都不愿意来这里。我们三个人站在山坡下放眼望去,却不见人。
焦急地等了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切诺基从远处飞奔而来,停在了十米之外,车门一开,一位高挑的黑丝美女,向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三个走过去,美女冷眼看着我们:“方晓飞?”
“嗯。”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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