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沈离和破晓躺在被窝里聊天。
“温谨珩今天可以啊,那么干脆利落地炫耀咱们。”
沈离被他搂在怀里,脑袋蹭了蹭他的锁骨,吧唧亲了一口,“怎么,你不是他姐夫啊,有些人今天应的那么畅快。”
破晓把逃跑的小脸捉回来,吻住了她的唇。
“我是啊”,破晓哼哼两声,笑意满满,“这不是今天有沈亭御呢吗,要不然姐夫给他出气。”
“哟哟哟~”
破晓翻身而起,“别哟了,夫人~”
沈离笑,“做什么。”
“你想沐浴了~”
沈离宠着,任由他动,“好呗,哈哈哈,我想沐浴了。”
“夫人夫人~”
破晓在嫣红的唇畔游离,“想试那个姿势~”
沈离该死的瞬间就懂了啊。
默默地抬起了腿。
沈离脸几乎红透了。
噢,好爽。
...
“夫人今天好羞噢。”
岂有此理,让他笑话半天了。
沈离反手把他扑倒。
破晓憋着笑,接着揽上她的腰。
温热的池水在身边充斥,沈离手掌按在他的脸颊旁侧,咬牙切齿道,“你还说出来!”
破晓很无辜地道,“怎么了嘛。”
沈离恨恨地咬了下他的脸颊,“没脸没皮啊你!”
破晓笑眯眯地亲了亲她的唇角,“要脸皮做什么,我要吃夫人~”
沈离趴在他硬挺的胸膛上。
破晓眸光一转,动了动尾巴。
又滑又嫩的尾巴轻轻柔柔地抚着沈离光溜溜的小腿。
沈离失笑,“吃够了?”
破晓啧了一声,“那不能够。一辈子都吃不够~”
沈离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捏着破晓软乎乎的脸颊,“诶哟,这个漂亮嘴巴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破晓仰着脑袋,“那你亲亲~”
好娇啊。
立刻亲!
柔软的唇瓣覆了上来,破晓笑得眉眼弯弯,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一手扣着她的腰,尾巴裹住她的腿,不留任何逃跑的机会。
亲得沈离都迷糊了。
小手柔柔地抓着他的耳朵,唇瓣微肿,眼眸潋滟,含羞带怯地瞪了他几眼。
“你想谋害夫人,我看出来了。”
破晓笑,“瞎说,明明可以呼吸的,你总忘。”
沈离哼了一声,“坏人。”
破晓低低地笑着,啄了下她的鼻尖,“夫人~”
沈离懒懒地应,“怎么了。”
“要不要试试水里~”
沈离笑嗔,“你又不睡觉了是吧。”
破晓大呼冤枉,“我说的是在水里睡觉呀~”
沈离尴尬,“嗯,那个,你自己睡吧我要上去了。”
破晓怎么会让她走。
沈离无奈地看着暗暗发笑的破晓,好丢脸!
“夫人想啊~”破晓低沉磁性的嗓音穿透温水,淌进她的耳畔,“那夫君满足一下嘛~”
霎时。
沈离被他扣住手腕,两人姿势调转。
破晓看着怀里透红的小脸就想笑。
沈离一丝反抗都没有,清亮的眼眸望向醉人的湛蓝旋涡。
唇瓣轻启,她笑道,“我是你的。”
所以,来吧。
因着手腕被他扣住,沈离身躯微微前倾,傲人的身姿正蹭着破晓的胸膛。
破晓忍不了一点。
吻住了他的人间尤物。
他的漂亮夫人。
喘息声径自回荡,沈离隔着水波和他相望。
破晓唇角慢慢勾起,“夫人~”
沈离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好爱好爱你~”
沈离仰头啄了啄,“我也是。”
...
沈离后来感觉身子都不是她的了。
破晓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一样。
不过,好新奇的体验。
困迷糊了。
破晓真的搂着她在池底睡了。
吻了吻沈离略红肿的唇,破晓笑道,“睡吧夫人。”
沈离都没回话了。
破晓低笑两声,尾巴卷住沈离纤长的腿,阖上了眼。
一夜好眠。
...
沈离第二天醒来。
她躺在水里睡觉!
天呐。
枕的是破晓健硕的胸膛,这倒是不错。
趁机揉了揉,沈离唇角高翘,吻住了那抹妖冶的鱼尾。
破晓被她闹了一会儿,哼哼两声,长臂直接把人揽住,闭着眼睛胡乱拱了拱,“睡觉。”
沈离被他抱在身前,无奈地歪了歪脑袋,靠了下去。
“好的夫君~”
又叫破晓睡了一会,沈离笑吟吟地望着他精雕玉琢的漂亮脸蛋。
怎么看都看不腻。
破晓自己睡够了,醒了。
他先闭着眼亲了过来。
好可怕的男人,沈离心里吐槽,眼睛还没睁就先亲。
破晓,嗯,亲爽了,睁开了眼。
沈离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
“夫君~”沈离暗暗笑了笑,“身材真好呢~”
破晓的耳尖可疑地红了红。
“夫人起床吗?”
“你确定咱俩睡得是床吗,不是我睡的你吗。”
破晓憋着笑,“夫人想睡就睡咯,我束手就擒。”
沈离哈哈大笑,“好了不闹了,我要泡发了!”
破晓坐起身子,带着她出了水面。
沈离悠悠然然地背着手,等着破晓把她擦干。
昨晚来的时候没拿衣裳,破晓拿薄毯裹的沈离,走的时候亦然。
沈离被他抱在身前,薄毯将他们两个人一同裹起来。
破晓光着腿。
“嘿嘿,腿给我亲亲~”
破晓无奈,把这个支起来的小脸按回去,“你刚才尾巴还没亲够啊。”
“没呀没呀,这怎么亲的够。”
把直奔他的腿而去的小捣蛋鬼抓回来,破晓给她套衣裳。
“闭眼。”
沈离耍赖,不闭。
破晓哼了一声,抬手蒙上。
沈离唇角高翘,柔弱无比地拉着他的手,“夫君,看不见了~抱~”
破晓失笑。
“你也是个小妖精好吧。”
沈离一边演,一边摸了好几下他的腹肌。
破晓额头青筋跳了跳。
把这个调皮的小手也抓回来。
别打扰他打扮他的漂亮夫人。
沈离被他拦腰一抱,调了个方向,手腕被他缚在前面,摸不到腹肌了。
悻悻地咂咂嘴,好吧。
破晓梳好发髻,选了和衣裳相配的桃花簪。
打量一番他的杰作。
好看。
“好啦。”
沈离微微抗议,“我呢!”
这家伙怎么自己换上衣裳了。
破晓平稳的嗓音掺杂得意,“你老实一会儿。”
瞎摸。
沈离不干了,哭哭啼啼地耍赖皮。
破晓把人倒过来,一看就知道了。
假哭。
沈离闭着眼睛,嘴巴微噘,很是娇俏地开口,“我很好哄噢,一个亲亲就哄好了。”
破晓一边系衣裳一边笑,“那不哄会怎么样。”
沈离歪头想了想,“那需要两个亲亲。”
破晓忍不住笑了。
“那我要还不哄呢~”
沈离哼哼,“那就要四个亲亲才能哄好!”
破晓哈哈大笑。
接着挽头发。
沈离气哼哼的,“八个都哄不好了!”
破晓飞快解决,把人拉了过来,“我要亲十六个!”
沈离乐了,摸了摸,攀住他的脖颈,“你要亲六十个也给亲。”
“就是一会儿嘴巴...呜...”
...
沈离又被他吻的腿软。
破晓很守信用的就亲了十六次。
赶紧消掉嘴唇的肿胀,沈离没好气道,“快走了!他们还等着呢。”
破晓把人捞起来,牵好手,“走。”
“二哥~”
魏明安咬着笔想着方案,看到他们来了,把笔丢到一旁,立刻应,“诶。”
破晓唇角噙着笑,“大清早的,谁给我们二哥气受了。”
魏明安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被他捞着腿弯腾空抱起,哼了一声,“不用管,二哥给你赚钱买鱼吃~”
破晓哑然失笑,抱着他等去隔壁推轮椅的沈离。
其实魏明安现在会用灵力推轮椅了。
但是,早上有人抱,谁闲的自己推啊。
带着他去接江辞起床。
江辞也在看不知道什么东西。
“阿兄~”
江辞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望向他们。
破晓走上去,弯身抱起。
“你比过年的时候重不少了。”
江辞仰着脑袋,俏生生地看他,“那可不嘛,你们养的好~”
“诶哟”,魏明安笑他,“大早上起来就撒娇耍赖啊小狗,你要不再打个滚呢?”
江辞白了他一眼,“你才小狗呢。”
他俩洗漱完,几个人去郭逸之那里了。
“哥哥?”
重云探身喊道,“大少爷沐浴呢!”
“噢噢!”
过了一会儿,重云推着郭逸之出来了。
破晓去接,“哥哥下回你喊我呀,正好今天要把他俩洗了。”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沈离乐了。
“重云呀,去看看沈亭御起没起床呗。”
重云立马就去了。
“姑爷,小少爷没起呢。”
破晓挽袖子,“那我自己洗他俩。”
“哈哈哈哈”,沈离真忍不住了,他说的太好玩了。
他们仨就去了。
沈离推着郭逸之去书桌旁。
郭逸之接着学他的算账。
沈离就在一旁支着脑袋看着。
把郭逸之逗笑好几次,“可可爱爱的样子噢。”
沈离甜甜一笑,“哥哥快写。”
“噢哟,知道了知道了。”
...
今天下午讲完学,沈亭御和林清一起回了灵山。
沈亭御找段景临去了。
楚嵘川来的时候,温谨珩把他拉走了。
俩人不知道又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如此往复几天。
桑婉的外伤在温谨珩的暴力镇压下,好了不少了。
暴力镇压,嗯。
温谨珩把温澜序和温黎初送到另一个院子住,沈离每次去串门,只要温谨珩不在,桑婉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那里。
被制裁着。
每次沈离去把她解救出来,桑婉都要破口大骂。
沈离无奈又无语,“你俩还没打完?”
桑婉怒气冲冲,“打不完!我早晚弄死他!”
沈离笑吟吟的,“确定不是被他亲的话都说不出吗~”
“姐姐!!”
桑婉羞红了脸。
“哈哈哈”,沈离心情超好地走了。
桑婉在后面大喊,“姐姐!你倒是解开我啊!!”
楚嵘川和温谨珩最近忙着引开张毅武,沈亭御去灵山了几天。
无人在意的温楠予在云州被晾了一周多了。
一天江辞他们得空,沈离和破晓就带他们去了。
“诶哟我天。”
云州这边在下大雨。
依旧在校场上当人型靶子的温楠予,被淋了个落汤鸡。
他眼睛都睁不开,微弱地呼喊着“救命”。
梁回说,“他确实一直在这里,小少爷的箭很稳固,直接把他钉到这里了,刮风下雨风吹日晒都没变。每日给他喂了些吃食,每日吵闹着为什么还不来接他回去。”
江辞嗤笑,“当他是什么人物呢啊,还接他回去。”
梁回嫌弃兮兮的,“天天嚷嚷,我跟他说这方圆几里没人能救你,他还不信呢。”
雨停了,他们就过去了。
温楠予眯着眼睛,艰难地望着他们几个,天天揍他的一个都不在。
“放我...下来...”
沈离语气淡淡的,“你谁啊。”
这招真好用。
温楠予气息奄奄,“我...回去...干活...我...”
没忍住笑。
“真完蛋”,江辞挥挥手,“给他弄下来吧。”
来都来一趟了,骂两句安王再走。
...
沈亭御都回来了。
温谨珩和楚嵘川还没鼓捣完。
俩人每天神神秘秘的。
沈离去大张旗鼓地偷听。
温谨珩笑眯眯地给她推走,“姐姐等着我俩的好消息就行,我来搞定。”
“什么事啊?”
“张毅武啊。”
沈离噢了一声,走了。
给桑婉出气呢。
他们几个就都没管。
先是大街小巷的流传的见闻。
茶楼的评书人在说,又成了酒楼的饭后谈资,食肆之中大肆谈论。
然后几日之后都有话本子了。
这些江辞他们都是听说的。
毕竟那俩小孩让他们等着就得了。
但是江辞在京城有很多产业的,肯定会传到他这儿的。
“你说这话谁写的?”
江辞把几张纸摘出来,扔给魏明安,“我觉得像温谨珩写的。”
魏明安一目十行地看完,点了点头,十分赞同,“我也觉得,肯定是温谨珩写的。”
“他俩这招不错诶”,郭逸之也看完了,“写的也不错,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特色。”
沈离窝在破晓怀里看话本子,破晓不太能通顺地看懂,时不时问问她。
“这话本子写的也不错。”
沈离接了话,“你别说,温谨珩真有文采,怪不得那时候那样都能赚到银子。”
借着这几处传回来的消息,屋里这几个,除了破晓,全都知道了。
他俩要做什么。
尤其三个哥哥。
“捧杀。”
郭逸之轻声道。
江辞接着他的话说,“张毅武空有其名,难成大器,在这一点上和永平侯有些像,温谨珩在这里抓的就是这一点。”
魏明安不疾不徐地解释,“德不配位的人有一种通性,都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给点苗条就自负,挖个坑就能跳。”
“怪不得他和永平侯是一路的”,江辞轻蔑而笑,“为什么躲出京城?就是避嫌。”
郭逸之笑了笑,接着说,“他俩吹得越狠,把他说的越德高望重,他越该害怕。如果他不傻,就该立刻回来处理。”
“那现在就差不多行了?”破晓问。
“差不多就是这样。”
沈亭御回来了,“温谨珩不知道又写啥呢,他不让我看,说我的任务就是和阿姐一起把那个妖怪杀了。”
“话糙理不糙”,魏明安把他拉过来,“确实是这样。”
“赶快修炼”,江辞道,“桑婉都打不过那个妖怪!杀张毅武是要紧事,但是你们仨不能有事!”
“没错。”
“没错!”
魏明安和郭逸之异口同声。
破晓都笑了。
“放心啦。”
“不放心”,江辞凶巴巴的,“都给我去练!立刻马上!”
沈离小声嘀咕了一句。
“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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