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傲天这时已经座上车了,按下车窗道:“干什么?”
“哥,一点茶叶,您先凑合着喝。”
聂傲天一瞪眼:“干什么?先害你哥不是?”
彪子一楞,聂傲天摇了摇头:“记住,把我交等你姐夫的事给我办好,就是最好的礼物,我明天还要来,到时候我要听你汇报,记着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聂傲天说着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他的电话。
聂傲天说完,车子一转,开了出去,彪子站在那楞了半天,没回过味来。
“行啊,越来越有默契了。”聂傲天看了一眼旁边的白雪说。
“专心开车。”白雪还是那样,不冷不热。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一踩油门,直上高架桥。
一路无话,两人一块来到案发现场,现场的警务人员早已经撤了,几个环卫工人正在打扫,聂傲天看了看这地势,起码这桥有九米左右,曹斌这小子命还真大,竟然没死。
再看看撞的那水泥护栏,虽然掉了很大一块,但不像这车子直接撞下去的,因为掉那一块并不大,顶多一车轮宽,但要那车掉下去,起码也得三四米宽;这可真是怪事了。
这时聂傲天忽然看到桥上的钢筋有点不对,但要让你说,还说不出来。
“车子是斜着下去的,从路面上看,司机并没有踩刹车的痕迹;看来司机那时要么是睡着了,要么……。”
正在这时,一阵风刮过,刮得周围尘土飞扬,抬头一看天,一块很大的乌云遮天蔽日,向聂傲天他们这边飘了过来。
“真是天公不做美,又要下雨了。”聂傲天长叹一声。
白雪看了看天:“恐怕要下雪了。”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聂傲天受伤之后静养了一个多月,已经进入腊月了,早年这时候早已经下雪了。
两人从上面绕了一圈,来到下面,聂傲天抬头看了看,这高架桥还真高呀。
地上满是碎玻璃,找出不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车也被拖走了,只能瞪眼看着。
也就在这时风越刮越大,忽然聂傲天感觉有点很特别的味儿,这种味在老家经常能闻到。
这时一个东西正刮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聂傲天从脸上拿下来,刚想扔,心中就是一楞,因为这是为死人烧的纸,这又不过节,干什么的,怎么会有人在这烧纸呢?好像这一块没有墓地。
聂傲天向周围找着,他总觉着这张纸有点蹊跷,总不能是从外地刮过来的吧,而且这时他也想起刚刚那味儿了,这是给死人烧纸的地味儿。
“怎么?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白雪走过来道。
聂傲天点了点头:“这倒没了,不过,我总觉着,这案子有点蹊跷。”
白雪叹了口气:“咱们可以再查查前几位死者,也许能找到别的线索。”
聂傲天想了一下,现在只能这样了,他们刚走没到市里,雨就下来了,虽然不是很大,加上小北风刮着,还是觉出一阵阵凉意。
“那几个死者的家属在那里?”聂傲天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这当然在他们老家了,听说是一个村的,档案夹里都写着呢,自己看。”聂傲天听到这,心中一急,在前面转弯处来了个急转弯。
白雪脸色大变:“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他们死者的家乡了。”聂傲天说着,在一个公交车站牌处停了下来:“你可以下去了,剩下的事我自己办就行了。”
白雪听到这话一怔,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呢?而且不是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子。
“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不觉着自己说这话很可笑吗?”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一踩油门向前驶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农村不比城里,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点,特别是晚上。”
白雪理都没理他,抱着又肩闭目养神,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前三位死者是一个村的分别是夏中强,男,三十九岁,在曹斌手下当一个小工头;还有一个叫王春田,男,四十一岁;另一个是夏南平,男,四十三岁,也是曹斌手下的工人。
可以确定,这三名死者应该和曹斌有关,很有可能这三人知道了他们不该知道的事,遭人杀人灭口。
不过,这三人还不是一块死的,从第一名死者,到第三名死者经历了一个多月重案组都没破,这才转给“灵案组”的,这么看来,这件案子还真棘手。
从案卷里了解,他们三人都住在夏村,这地方离市一百多公里,开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聂傲天他们在路上加了点油,同时还买了点吃的;其实也就是面包加矿泉水。
白雪只吃了一点,聂傲天倒吃了三四个面包,终于到村里了,经过打听找到了村长家,由村长带着来到夏中强家,一问家里没有人,回娘家了。
第二家王春田家倒有人,但人受了很大的刺激,根本不想谈这事。
本来以为没希望了,在夏南平家本想着敲几下门,正准备打道回府呢,没想到家还真有人,把身份亮明之后,夏南平的妻子并没感到惊慌。
“她就是夏南平的媳妇,名叫王凤枝,本来南平在外面混得不错,这几年挣的不少钱,可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早就说过,好人有好报,他从来不听我的,现在人没了,把这个家撂给了我。”别看王凤枝话说得坚强,但眼角早已经含泪了。
“孩子多大了?”
聂傲天看到床上的三个孩子不禁问道。
王凤枝擦了擦泪:“大的十三,老二十一,小的八岁。”
聂傲天也是穷孩子出身,看到别人受苦,心里也不是滋味,叹了口气:“嫂子,能不能说一下你爱人走之前有什么反常举动?”
这一声嫂子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王凤枝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反常的,他经常在工地上;要说反常,也是他出事前几天,经常晚上回家,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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