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刁家的二公子昨晚也在宣阳城遇害了,今早从河道里打捞上来,手脚反拧,满脸是血,连眼睛都被挖了去,先是大旱,又是这样诡异的死人,会不会是大昭出现了不好的人,降下天罚来诅咒世人。”
萧七七听着这尖锐刺耳的声音,碧茶色身影矫揉造作的挡住了她眼底的阳光,教室里其他小孩都听进了她的话,吓得不轻。
角落里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哭肿了眼,“我哥哥也是昨晚死在了朱雀桥边,今早才在巷子里找到了头。”
萧七七知道她是镇国公宫远道一脉的亲眷,是大昭新贵,在宣阳城宫门也算有脸面的人物,而且家风淳和,主张平等,在权贵和寒门中都很有声望。
“宫妹妹,别伤心了,有些人没脑子,唯恐天下不乱,我看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总会露出马脚的。”张兰兰心软的安慰宫池梅。
他父亲大理寺卿刚从外地破案回京,和定北侯是邻居,前段时间才来国学院上学和沈南知算是手帕交,性格也像。
“张兰兰,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埋汰人。”阮春茗听出了她的讥讽。
张兰兰叉着小腰直接走到她面前,虽比她矮半个头,气势却高出一丈,“我就是说的你,皇上整治朝中那些妖魔鬼怪时,溜了你这条漏网之鱼在这儿不分尊卑,妖言惑众,还敢拿天意生事,故弄玄虚,简直放肆!”
“你说诅咒,我看你就是那个天杀的。”
阮春茗红着脸,皇上最不喜月照清谈旧习,这次也确实杀了很多父亲朝中的同侪,她缩着肩膀,胆怯的看着萧七七她俩,下跪求饶,连金菊花都磕掉了,“是臣女愚钝,说错了话。”她哆哆嗦嗦的是真吓着了。
萧七七踩烂了她手边的金菊头花,童音摄人:“你信玄虚,倒是提醒了本公主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事情真相该从心里分辨。”
阮春茗伏在地上的双手微微缩起,萧七七看见她头发丝都在颤动,比刚才还紧张害怕了,她之前调过卷宗,说起来这场离奇的死亡游戏中,她阮家树大却没招风。
她童音摄人,“大昭城里若真有不好的人兴风作浪,本公主定会找出,亲自送他上天接受惩罚,阮小姐,若你家族教不好礼仪规矩,宫里的嬷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调教好你,再有下次,坏掉的就不是这朵花了。”
阮春茗颤抖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咬着唇频频磕头。
一天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下午萧七七就和张兰兰去了停尸房,进来城中所有尸体都堆在了房间里,包括那晚的醉汉,尸臭熏天,皆是奇形怪状,恐怖不堪。
张兰兰没一会儿就受不了味儿,出去吐了。
萧七七用魂晶逐一查探尸体,魂晶时亮时灭,有些是鬼魂所害,而有些却是人为。
她问了张少卿,得知有部分尸体被发现时旁边必会有个破旧的纸灯笼,刁斯被发现时还没有彻底断气,说他是被一个鬼婴挖去了双眼,而城东另一个学生又断断续续的说是一个老鬼害他。
至今找到的临死之人就这两个。
萧七七理不出头绪,她从张少卿那里要了名册,再次返回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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