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求之不得,出去一趟,手头的钱要分给单位一部分,剩下的至少也能挣一百多。
他看着这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所谓的“保镖”,对徐东升的财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不过队伍越庞大,他们越安心。
尤其这人一看就不同于常人,眼睛时刻关注着四周围,警惕心很强。
张扬还没注意到的“拦路虎”都被他提前发现然后避过去了,一路畅通无阻。
两个淳朴的大舅子没多想,只当是妹夫为了保证进货安全特意请的人。
徐东升这回去了生产方便面的厂子,直接拿一手货。平均一包的价格压缩至2毛2分钱,这样一来,他们零卖一包3毛5分,那就能挣1毛3分钱,这个利润可不小。
徐东升直接进了60箱,一半依旧让火车托运,另一半跟着货车走。
相较之下,林大哥林二哥的铺子专卖的就是这些小杂货,他们更是觉得察觉到这东西的好,林大哥进了20箱,二哥也进了50箱,都让火车托运。
货车里剩余的空间都被衣服和其余的杂货给堆满了。
徐东升感慨,怪不得生意越大眼界越大,手脚也不知不觉变大了。
曾几何时还只有一辆自行车摆摊的他,两年过去,甚至觉得一辆货车已经不够他用的了,恨不得有两三辆货车同行。
耐不住的林宏依旧跑来三姐家店铺干活。没人去接他,他就靠脚走到店里去,跟阿虎小刚挤一张床。
他甘心当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有时候在食铺做服务员,有时候又去衣服店招呼客人,干得风生水起。
徐东升对小舅子表示很满意,乐得满足他的心愿,让他坐在摩托车后座,带着逛了一圈县城才回家。
林宏激动得满脸通红,他太喜欢姐夫的摩托车了!好帅气!
“我能不能存钱买一个?”
骑上摩托车,“咻”一下就飞出去了!
来自亲姐无情的打击,“先别说你那点钱连零头都不够,你还有两年才毕业,买了也用不上。”
林宏一下子就蔫儿了,嘴里叨叨,要是他早两年出生,初中两年就读完了!偏偏去年恢复了三年制!
烦死了!
1985年的春节很热闹。
徐父徐母从老大老二那里也拿到了50块钱的养老钱。老三家已经给了好几年,两个当哥的主动给了,老两口不好不收。
更何况老大老二家的日子也好了,大家过得红红火火。
老徐家成了村里的头一份儿,村子里不少人都喜欢拿他们开玩笑。
“老三,你不是说你不是万元户吗?你手上的手表可不少钱啊!”有村里人上上下下扫描。
“还有你这身衣服,是新的吧?都没见你穿过。”
“呵呵,谁说万元户才能戴手表啊?戴手表就是万元户了?这啥说法?”徐东升翻白眼,直接怼回去。
“叔你一年才见我几回面啊?没见过就是新的了?就算我穿新衣服怎么了?过年还不兴人家高兴高兴?”
狗日的!我穿什么戴什么都要讲上两句!我偷你家钱了?!
徐东升果断转身回家,不再喜欢凑热闹。
觉得在家逗逗小孩玩玩狗崽子也挺好的。
不过他避开了,总有些人闻着味儿凑上来。
关系近的亲戚,自有他爹娘去管,有些远得他都认不得的亲戚上门来借钱,他一律不借。
不管是徐东升还是林慧,态度很强硬,任凭对方怎么说,好听的难听的话一箩筐,说不借就不借。
救急不救穷,他不是救世主。
隔壁有个凶巴巴的二嫂,似貔貅一样只进不出。
就耳根子软的徐大哥好面子,大嫂也抹不开面,一开始就没绷住借了几十块钱出去,结果被人家缠上。
来了一个又一个,大过年的,专来人家里哭穷,晦气死了!
大嫂气得不行,最后还是徐母过来,把人骂走了。
从此后大哥家也不敢轻易开门放人进来了,终于下定决心说年后也要跟老三家似的建一堵墙过清净日子。
家里头是清净了,可外头也不清净。
正月初六,狗子一家过来找他三哥。
林慧把红包塞进得得的包被里,她看着自家喜滋滋抱着红包的三兄妹,开玩笑,“以往每年都是我出血,自从有了这三个,可轮到我占便宜了。”
黄淑华帮孩子把红包给收好,然后说:“占便宜还不好?你都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
“羡慕我养孩子辛苦?还是羡慕我买一样东西花三样钱?”
黄淑华揶揄道,“谁家不是一样东西传三代,就你们宠孩子,非买三样东西,一人一份,那不是得花三样钱咯。”
林慧笑笑,两人在这边聊,狗子拉着徐东升往旁边说悄悄话。
虽然嫂子看似脾气温和,不常发脾气,但是狗子莫名很怕她。当然,他知道三哥更怕……
他余光看一眼嫂子,然后小声道,“三哥,我前几天发现二哥跟六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似关系很好。”
许久没有听到这人名字,徐东升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
六子曾经是镇上牌馆那堆混混其中之一,沉迷于赌钱。因他长得矮小,像小孩儿,经常做望风的角色。
当初去鹏城打工的时候,他没被王老板看上,也因此逃过一劫。
可徐东升看得多了,最明白,狗改不了吃屎,赌钱上瘾的人,大概率戒不掉。
二哥竟然跟他有了牵扯,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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