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许才不管众人怎么想,又问了几句还有没有事情禀告。
处理了几件琐碎的事务后,太和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众人以为只等徐庭屿二人回来,他们就能下朝了。
然而,就在这时,李知许突然开口了:“既然众爱卿都没其他什么事了,那魏公公,宣旨吧!”
随着李知许的话音落下,太和殿内顿时一片寂静。百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朝摄政王看去,只见摄政王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这道旨意是他所不知的。
百官们心中一阵惊讶,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下跪。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李知许见状,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他冷冷地说道:“怎么,我大周什么时候改站着听旨了?”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和殿内再次恢复了肃静,百官们纷纷回过神来,纷纷跪下恭听旨意。
他们心中暗自忖度:这小皇帝是翅膀硬了,是在挑战摄政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以来,我朝官员勤政为民,夙夜匪懈,为国家社稷之繁荣,百姓之安宁,贡献良多。然朕闻,近日请安之折子繁多,字句冗长,不仅费时费力,更占官员之精力,于政务之推进,百姓之福祉,或有妨碍。
朕思之再三,为体恤官员辛劳,使其更能专心致志于治理百姓,特颁此诏:自即日起,凡请安之折子,须力求简洁明了,不得超过二百字,一月之内,亦不得超过两封。违者,朕将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此诏书下达,咸宜遵奉。望我朝官员恪尽职守,以实心实政,造福于民,共铸盛世之辉煌。钦此。”
魏公公刚念完,百官中出来礼部一人:“皇上,这请安折子乃是族制所定,改不得啊!”
御史台的一名御史也紧随其后,“皇上,这可是官员对您的慰问,请皇上三思!”
然后下方的百官也全都跪着,也不接旨,齐声高喊:“请皇上三思!”
他们的声音在太和殿内回荡,形成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然而,坐在龙椅上的李知许却并未被这阵势吓倒。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地扫过下方的百官。
来得正好,他正想找个人立威呢!
他的手指轻轻一点,似笑非笑道:“朕倒不知是我大周哪条族制还规定了官员请安折子的字数和频次,殷大人来给朕讲讲。”
“这......”
殷大人迟疑,他也就是想着这圣旨没经过摄政王之手,想第一个冲出来阻止给摄政王表忠心,所以信口说来。
原以为小皇帝一听族制就会如从前一般,即使在不甘愿,最多也只能负气而去。
却没想到,小皇帝不慌不忙,上来就将了他一军。
见他答不出来,李知许乘胜追击:“怎么?殷大人也不知道?这么说你是在故意信口胡说想拿族制压朕?”
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李知许指名道姓的问:“司马丞相,你说,妄改族制者该当何罪?”
司马余如今已经快六十岁的年纪了,三朝元老,在朝中最会的便是万事不沾身,每日笑眯眯地来,笑眯眯的走,主打一个谁也不得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也曾是先皇的亲信,先皇大行之前亲自任命的左相,本意是留着辅佐新皇,但这些年看来,实际他更想退休。
被小皇帝点名了,司马余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回皇上,按我朝律令当斩。”
殷大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皇上饶命,微臣只是......”
御史台出来的那人见状,也急忙站出来为殷大人求情:“皇上,殷大人也是一时心切,这才记错了。还请皇上念在他多年尽忠职守的份上,恕他无罪。”
“一时心切?”李知许轻声重复着这四个字。
殷大人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磕头谢罪:“是,臣只是一时心切记错了,还请皇上恕罪啊!”
正当众人以为小皇帝会顺水推舟,就此揭过时,李知许却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冰冷如霜:“那殷大人,你为何如此心切?”
殷大人被问得措手不及,他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如同被冻结了一般。他完全没有料到小皇帝会如此追问,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李知许见状,突然怒拍龙椅,霍然站起。他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连族制都记不清,就敢在太和殿上信口开河,大放厥词!朕倒要问问,殷大人的这份心切,究竟是对朕的这道圣旨不满,还是对朕本人不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太和殿内的气氛骤然紧绷。
谁也没有料到小皇帝会突然发难,关键是这次发难还有理有据,谁也不能多说一句什么。
摄政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怒火。
明眼人都能看出,殷大人是他的心腹,小皇帝如此不依不饶,分明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李知许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的目光在百官中扫过,最后定格在王丞相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丞相,你觉得殷大人应该如何处置呢?”
王锦川,这位朝堂上有名的笑面虎,脸上永远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他先是拱手作揖,声音沉稳:“回皇上,按我朝律令,殷大人当斩无疑。”
然而,话锋一转,他又开始为殷大人辩解,列举出他往日的种种功绩,最后轻叹一声,“虽此人罪不可诛,但还请皇上看在他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处理。”
这话语中,既有对法律的尊重,又有对殷大人的维护,更透露出对皇上的恭维。
由恕罪,到从轻处理。
这可是李知许在朝堂上胜利的一小步,也是他未来掌握整个大周的一大步。
李知许懂得穷寇莫追,更何况殷大人这只兔子后面还有摄政王这只大狼狗呢!
于是从善如流地又朝乔尚书问道:“那乔尚书,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呢!”
乔尚书这个滑泥鳅,一开始还不想得罪摄政王,有些为难地道:“回皇上,殷大人乃是礼部郎中,这具体的处置......”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推脱之意,显然不想得罪摄政王。
然而,李知许岂会让他如愿?他冷冷地打断乔尚书的话:“你一个吏部尚书,掌管我大周官员考核升迁,连处理个人都拿不出章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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