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沅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不行!
她受不了!
她想叫住摄政王,将银票狠狠地撒在他的脸上。
然后大声地告诉他:“第一,我有名字;第二,我有骨气...但...”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了捏银票,这厚度...
好像不少啊。
于是,程芷沅在金钱的力量最终妥协了。
等老娘赚钱了,再把这银票砸在你脸上!
程芷沅心中暗道。
只是看来这摄政王和自己想的差太多了,压根就不是什么情种,下次还是提醒一下李知许。
进宫一趟怒赚四万三千两银票的程芷沅刚回到自己修葺了一半的公主府,刚准备再睡一觉,却不想府中又来了客人。
***
王大夫人今日吃过早饭后,便得知她的宝贝儿子昨晚到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王大夫人心知儿子衍儿伤势沉重,若再不进饮食,身体怎能支撑得住。
于是,她急忙吩咐小厨房精心烹制了王少衍平素钟爱的佳肴,亲自端至他的院中。
然而,面对母亲的殷勤,王少衍却只是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轻轻摇头,声音沙哑地说自己心中烦闷,实在吃不下。
王少衍现在一动就叫疼。
王大夫人担忧儿子,不敢多劝,只能将压力给到王禄身上后,自己回了院子。
王大夫人端坐在镶金边的檀木椅上,精致的眉宇间凝聚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烦闷。
这繁华京城里,那些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们,她们可都是争相盼望能成为王家的媳妇。
可衍儿呢,偏偏就和皇上看上了同一个女人,还是这么个钻钱眼的。
“真是个没家教的狐狸精!”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声音在空旷的屋中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屋内的丫鬟和下人们噤若寒蝉,低垂着头颅,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连呼吸都成了罪过。
只有魏嬷嬷双手轻轻搭在王大夫人的肩上,用她独有的平和声音安抚着这位愤怒中的贵妇人:“夫人,消消气,身体要紧。”
王大夫人胸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她用力地挥开魏嬷嬷的手,愤愤地说道:“去,拿我的帖子,去安定伯府,让他们那所谓的伯夫人下午就滚过来见我!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的!”
魏嬷嬷提醒道:“夫人,您忘了,这伯夫人不过是个继室。”
王大夫人冷哼道:“我当然记得!我就是要问问她王婉黎,她进伯府的时候瑞静才多大?一个奶娃娃都拿捏不住的女人也配做继室?亏她当年还好意思来走我的门路!”
魏嬷嬷知道再劝说也没什么用,只面露难色:“夫人息怒,伯夫人前几日才被太后娘娘下了懿旨禁足在家中抄写经书呢。”
王大夫人闻言更是火冒三丈,“没用的东西!”
她愤然甩袖转身朝外走去,“既然如此那本夫人就亲自去会会她!””
说着,她一甩宽大的衣袖,决然地向外走去。
***
话说这安定伯府,近日来气氛异常压抑。
下人们走路时都蹑手蹑脚,连衣摆摩擦的声音都显得刺耳,仿佛整个府邸都被一层无形的沉默所笼罩。
安定伯被皇上派人在衙门里狠狠训斥了一番,回府后脸色铁青,吓得一众下人噤若寒蝉。
而王婉黎,这位平日里风光无限的伯夫人,也被太后的人当着下人的面给了下马威,一时间威风扫地。
半个月前的那日,安定伯从外面回来后,怒气冲冲地当众给了王婉黎一个没脸。他们成亲这么多年,安定伯从未如此失态过,这让王婉黎心中既气愤又惶恐。
好在,她素来能忍,此时更是将这份忍耐发挥到了极致。
她先是用一招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地望着安定伯,表示自己毫不知情,柔弱无依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她哀怨地说道:“伯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都不相信我的吗?”那语气中透露出的委屈和无奈,让安定伯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眼见安定伯的态度有所缓和,王婉黎立刻使出第二招祸水东引。
她巧妙地转移话题,暗示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精心设计的陷阱。她言辞恳切地说道:“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一切安排得如此周密?要知道,妾身和伯爷都是在大小姐亲口说自己被封为公主后才反应过来的。这局怕是早就有人设好了。”
虽然她字字不提程芷沅,但却又句句都指向了程芷沅。
安定伯听着她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清明。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王婉黎见状,立刻使出第三招以退为进。
她凄然一笑,说道:“若是妾身真的让府中的有些人看得不顺眼了,妾身也愿意就此生活在小佛堂为姐姐念经祈福。妾身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碍眼了。”
安定伯吃王婉黎这三招吃了二人多年,很快就被王婉黎说服了。
他长叹一声,上前拉住了王婉黎的手,轻声说道:“婉黎,是我错怪你了。”
二人虽然和好了,但是这太后和皇上同时下旨只为了维护程芷沅,还是让着安定伯府的几个主子心中都不畅快到了极点。
因此这半个月来府中气氛都极为压抑。
同样被禁足的安定伯,一日要派人去公主府好几趟,想让程芷沅早些回府。
但忙着自己手中事务的程芷沅,压根就将二人给忘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今日来的贵客,却又提到了安定伯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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