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碧空如洗,花园中,繁花似锦,彩蝶翩跹,清风吹动树梢,带来阵阵花香,使人心旷神怡。
今日能来的,都是通过了谢掌柜一个多月的观察和测试。
众宾客纷纷落座,花园中的石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气氛本是轻松愉悦的。
就在大家举杯欲饮之际,谢掌柜突然站起身来,目光深沉地环顾四周,缓缓开口:“诸位,今日能在此相聚,都是才华横溢之士。然而,当今世家大族垄断为官之道,使得我等有志之士往往郁郁不得志。每每想到此,我心中甚是痛惜。”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陆羽年轻气盛,闻言拍案而起,愤愤不平地说道:“谢掌柜所言极是!那些世家子弟,不过仗着祖辈的荫庇,何曾有过真才实学?我等寒窗苦读,却往往因无权无势而难以施展抱负,真是令人气愤!”
“陆羽,闭嘴!”陆邵作为兄长,他瞪了陆羽一眼,示意他坐下。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位中年士子叹息道:“陆兄说的有理,但我等平民百姓又能如何呢?无权无势,空有一腔抱负。”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大家纷纷点头附和。花园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来自现实的无形压力。
就在这时,谢掌柜缓缓站起身,环视一周,才缓缓开口:“诸位,不必如此沮丧。今日京中文会盛行,不如我们借此机会,以文会友,写一些策论。兴许我们的见解能被贵人看到,也未可知。”
听到这话,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们都知道,新华书肆背后是瑞静公主,而前几日瑞静公主在皇上生辰宴上大放异彩,赢了北齐的陆老先生,名声大噪。如今谢掌柜提出写策论,难道是想给瑞静公主选拔人才?
一时间,众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拿出毕生所学,写出一篇精彩绝伦的策论。他们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能够展示自己的才华,更希望能够得到瑞静公主的青睐,从此平步青云。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石桌上,为这场紧张的策论比赛增添了一丝宁静与惬意。众人纷纷提笔,或凝思苦想,或奋笔疾书,花园中只剩下笔尖触纸的沙沙声。
等众人纷纷落笔,正沉浸在自己精心构思的策论中,并互相探讨各自的见解时,花园的入口处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两位佳人并肩而来。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他穿着一袭青衫,简约而不失风度,宛如一位潇洒的士子。
而女子则是一袭淡雅的衣裙,裙摆随风轻扬,宛如仙子下凡。她面容清秀,眼眸明亮,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令人感到如沐春风。
谢掌柜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深鞠一躬,恭敬地行礼道:“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两位气质非凡的贵人竟然是当今圣上和瑞静公主。一时间,众人慌忙起身,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高呼:“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李知许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他的声音温和而威严:“诸位不必多礼,今日文会,旨在以文会友。朕与公主亦是闲来无事前来看看罢了。”
说完,李知许随手拿起几人刚刚写的策论,逐一翻阅。
每一个看到他拿起自己文章的人都又紧张又期待的心情。
李知许见有的人从国家大政方针入手,分析时局,提出自己的见解;有的人则从民生角度出发,关注百姓生活,呼吁改善政策;还有的人则从历史角度出发,引经据典,借古讽今。
他时而皱眉,仿佛在深入思考文中的疑难之处;时而点头,似乎对某些独到的见解表示赞同;时而大笑:“好!”,显然是被某些精彩的论述所打动。
李知许看了良久,目光从手中的策论上抬起,环视四周,终于开口点名:“谁是黄睿?”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中等,面容沉稳的男子站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深色的长袍,虽不华丽却显得十分整洁。
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之气,但此刻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紧张与忐忑。“回皇上,是小人。”
“黄睿,你文里提到应该加强农田水利建设,以保障农民收成,这个观点很有见地。”
黄睿连忙回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农田水利乃国家之根本,若水利不修,则农民收成无保障,进而影响国家稳定。故臣提出应加强农田水利建设,以确保农民收成,维护社会稳定。”黄睿的声音虽然微微颤抖,但语气坚定,显然对自己的观点充满信心。
李知许不置可否,转身又看向陆邵:“你文里提到淮州年年受水患之困扰,农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依你看,应当如何根治这一问题?”
陆邵沉吟片刻,然后躬身回答道:“启禀皇上,淮州水患,实乃地理与天时共同作用之结果。要想根治,需从两方面着手。其一,加固堤防,定期巡查,确保堤坝无虞,以防水势过大而决堤。其二,疏通河道,保证水流顺畅,减少淤积。此外,还需注重上游水土保持,减少泥沙流入,从根本上改善水质。如此,方能长治久安,使淮州百姓免受水患之苦。”
李知许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但他却好似故意要为难陆邵一般,又问道:“你当真觉得,淮州水患,只是地理与天时的结果?”
此言一出,整个花园中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原本轻松愉悦的文学交流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紧张而沉重的气氛。学子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有些人的额头甚至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们心中疑惑重重: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动淮州吗?还是说,这只是对陆邵的一个考验?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邵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陆邵此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若说出心中所想,无疑会得罪一大波人,日后若想为官,怕是寸步难行。
但若和稀泥,又或许会失去圣心,失去唯一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他迟疑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最终,他一狠心,双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草民以为淮州水患六成为地理与天时,剩下四成皆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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