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教我的意见?
听到苏青河突然这么说,苏震威等人纷纷停下用餐,一起静静地注视着顾伟林,仿佛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都集中在他身上!
顾伟林惊讶地看着一众苏家人,发现刚才还在生他气的苏暮烟也在看着他,而且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还带着一丝紧张!
难道说,自己那天无意间说的话真的产生了效果,苏家人真的决定将苏暮烟许配给他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顾伟林的心开始狂跳不止,紧接着,他的脑海被巨大的喜悦占据!
多年的坚持,他终于和苏暮烟修成正果。
想到这里,顾伟林不禁有些热泪盈眶的冲动,开始在脑海中描绘与苏暮烟共度美好时光的画面。
此刻,苏青河他们并不知道顾伟林心中的想法,只见他在被自己一句话问住后,竟露出了极为甜蜜的怪异表情,而且他一直注视着苏暮烟的目光中,竟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苏暮烟感觉到顾伟林的目光,那种异样的注视让她浑身不自在,她不必询问也知道,此刻顾伟林心中肯定对她有些不纯洁的遐想。
“呸!真是个登徒子!”
苏暮烟轻哼一声,随即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哎呀,居然还会害羞呢!
苏暮烟离去时的小女儿态,让顾伟林心头一阵酥麻。
苏暮烟和顾伟林之间的微妙互动,苏家众人看在眼里,明在心中。
苏青河察觉到顾伟林误解了自己的言下之意,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将他从幻想中唤醒。
“顾小友,老夫的意思是,我们苏家有意接纳你为内门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当然……”
顾伟林差点一口答应,但在听到“弟子”二字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误解了苏青河,险些造成一场大误会。
对于苏青河所说的内门弟子,顾伟林仔细思考后,还是决定放弃。
内外门弟子的区别,他多少有些了解。
外门弟子就像与事业单位签订合同的合同工,他等同于外聘人员,合同期满后,可以选择续约或拒绝,自由度仍在自己手中。
然而内门弟子则不同,他们相当于事业单位的正式员工,虽然有离职的自由,但若成为内门弟子,就意味着与这个事业单位永久绑定,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洛城苏家的印记。
简单来说,若答应成为苏家的内门弟子,身份几乎等同于无妻的入赘女婿,同时他与苏暮烟的关系也会随之改变。
拜托,他可是姓顾的啊!
就算将来声名鹊起,其他武修势力提到他,也会自然而然地冠以洛城苏家的某某某!
这样算怎么回事呢?
看到顾伟林再次沉默,苏青河等人即使不问,也知道他已经婉拒了。
原本,他对顾伟林能加入苏家也没抱太大期望,既然遭到拒绝,也在预料之中。
苏青河有些失落的笑了笑,说道:“既然此事让顾小友为难,那老夫也不勉强了!来,大家吃饭,吃饭!”
苏青河对此事看得很开,连家主苏震威也不想再提,但苏震远和苏震彪心中颇感不平。
顾伟林在众人面前直接拒绝苏青河的好意,这不是明显看不起他们苏家吗?苏震远想到这,心中愤愤不平,自言自语道:“有的狗就是如此!一旦得志,翅膀硬了,就不再看得起曾经养育它的主人!老三,你说像这种忘本的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苏震彪咀嚼着食物,接口说:“如果是我,早就把那只不知感恩的狗赶出家门,哪里还容许它在我们家里趾高气昂地乱吠!还是咱们家老大心胸开阔,能容忍……”
苏震彪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根细长的东西“咻”地一声插到了他面前的餐桌上!吓得他差点躲到桌子底下。定睛一看,原来并非什么阴险的暗器,那只细长的东西竟然只是一根普通的筷子!
没等苏震彪开口询问,顾伟林就在不远处,夹着筷子,平静地说:“哎呀,手滑了!”
苏震彪顿时怒火中烧,跳起来对着顾伟林怒吼:“顾伟林,你想杀我吗?”
“杀你?!我哪敢啊,杀人可是要坐牢的!我真是手滑了,不信你看!就像这样!”
顾伟林说着,举起筷子准备朝苏震远的方向扔去。
然而筷子还没出手,苏青河脸色凝重,一只手按在了顾伟林的肩上。
“顾小友,是我教子无方,如果有失礼之处,请不要怪罪。”
听到苏青河出面调解,顾伟林冷冷哼了一声,然后向苏青河拱手道:“苏老前辈,您刚才说要晚辈加入苏家内门,恕顾伟林难以遵从!因为我习惯了自由自在,不喜欢受到束缚。
但请您放心,只要我顾伟林在世一日,必定竭尽全力保护苏家!”
“这顿饭我就不吃了,晚辈先告退!还请大家留步!”
顾伟林说完,大步离开了苏家大宅。
走出苏家,顾伟林看见苏暮烟独自在庭院里漫步。原本打算打个招呼再离开,但他想起刚才的尴尬局面,便改变了主意。于是,顾伟林低下头,快步走向庭院的大门。
“顾伟林,你要走了吗?”
正当顾伟林即将走出苏家大院时,苏暮烟突然在后面喊住了他。
知道自己无法悄悄离去,顾伟林压制住对苏震远他们的愤怒,转头对苏暮烟微笑道:“是啊!还有什么事吗?”
苏暮烟轻轻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问:“刚才爷爷跟你提的事情,你答应了吗?”
顾伟林耸耸肩,坦诚回答:“你说的是加入你们苏家内门的事吧?抱歉,我没有。”
“哦。”
苏暮烟淡淡回应,情绪显得不太愉快,顾伟林自然也不会主动追问,怕她还在为那天回家的事生他的气。
“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顾伟林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去。
“我不甘心!”
就在顾伟林迈步之际,苏暮烟忽然又开口。
“什么?”
顾伟林惊讶回头,发现苏暮烟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看到苏暮烟的眼泪,顾伟林心中一疼,慌乱地问:“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因为我没答应加入你们苏家内门?我……”
“不是!”
苏暮烟缓缓摇头,轻声啜泣:“你还记得那天从雾丘山回来,我突然生气的事吗?”
“啊,那是我糊涂,随便开的玩笑!你别当真!”
顾伟林连忙解释,心里却暗暗责备自己在苏暮烟面前口不择言,说了那样失礼的话。
“不,那次生气,不全是因为你!还有,还有我爷爷和父亲的话!”
苏暮烟摇摇头,慢慢说:“是他们,是他们让我明白,无论我多么努力,终究逃不过成为工具的命运!顾伟林,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为何这么努力,最后还是任人摆布!不甘心自己为何如此软弱,软弱到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说到这儿,苏暮烟已泣不成声。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暮烟,顾伟林感到自己的心随着她的哭声碎成碎片!
他曾发誓要帮苏暮烟摆脱命运的束缚,可还是在车上提起了她不愿触及的话题。
他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图口舌之快,却未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揭开苏暮烟不愿示人的伤疤。
苏暮烟的家人也无法改变她联姻的命运,甚至在迫不得已时,可能亲手将她推向深渊。
顾伟林深刻理解苏暮烟那种无助无依的心情。
此刻,他特别想拥抱无助的苏暮烟,但双手抬起又忍不住放下。
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真正帮助苏暮烟,那个看似安慰的拥抱也是多余的。
顾伟林静静看着为不公平命运哭泣的苏暮烟,静静地等待她。
苏暮烟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眼中的柔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坚定。
顾伟林听见苏暮烟询问:“顾伟林,告诉我!怎样才能像你一样变得强大?”
“我不明白,我的天赋明明比你优秀,你都能让爷爷他们对你另眼相看,为何我不行呢?”
见苏暮烟的情绪已恢复,顾伟林松了口气,笑着调侃她:“哎呀,你想变强就变强,不必借着我喜欢你就来打击我吧?我顾伟林的天赋哪里不足了?”
“少贫嘴,我是认真的!”苏暮烟娇俏地瞪了顾伟林一眼,疑惑地打量着他,“自从你从渡恶塔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你在渡恶塔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奇遇?跟我说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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