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怕出名猪怕壮,得到班长领导的一点好评,帕尔昝就要收拾我,上次因为车祸过于逞能,帕尔昝收拾我了,而我不会和他讲道理,让着他不懂汉语。
那样的眼神我始终不会忘记,属于老黑的一种,但是对于新兵却是一种历练,我们都知道老兵也是这样过来的。
况且有时候我们自己内心也在想,现在过着狗的日子,将来新兵下来,也非是如此不可,老兵将一种手段教给了我们。
如果部队没有严明的纪律,谁都可以胡作非为,我们拿什么去保证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我喜欢这样的地方,要不是这,我到现在还是青年。
尽管它很残酷,很没有人道,但没人会反抗,因为我们是军人。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虐待”还计较什么“摧残”。
只是对于帕尔昝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逼我做了强者,必定会有强者的盛气凌人。
不管他是老兵还是新兵,能耐是我在这活下去的基本,没有能耐我也不敢在老兵面前造次。这个地方,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也只有强者才能讲条件。
又是到了帕尔昝这个小将带训的时刻,地上摆满了各种器材,哑铃和各类杠铃。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们知道什么是老兵,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见识什么叫新兵。
不过这次带训的干部不是中队的,也是大队的参谋,名叫阿巴斯。一听名字就知道他和吾队长是一道的,没怎么接触过,只是长着一张孩子脸。
“新兵们!今天我们阿参放下手中的工作,检查中队训练情况,所以希望你们给自己十分,再加两分!有信心吗?”
“以练为战!胜者为王!”
士气就这样出来了,谁都不想在这两个当着我们的面说“家乡话”的老维面前丢自己面子,给汉人争口气。
他们说什么我们不知道,也猜不透那么深奥的语言,但尊重是首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即使是帕尔昝。
“第一个项目!七十公斤杠铃速蹲,标准十个!”
才十个?只是帕尔昝不想在自己的同仁面前败的太惨,有些兄弟十个也是个天文数字。
“马红星!出列准备!下两名保护!”
李军和李来保护,这两个看起来挺机灵的人,而我们这些脑子不好使的人总是走在前面。
这个胖子最大的优势就是地盘较重,不像我,七十公斤不到,却要扛起比自己中几十公斤的杠铃。
戴伊胜的训练标准就是“举起身体重量的百分之六十为优秀”,而我一直在努力,这是神话,也是超越。
站在早就准备好杠铃片上,膝盖稍向里合,这样的训练,整不好腿就是外八字。
那水桶般的腰绷得直直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对于新兵,七十公斤也是要命的。
“一!”
那大腿始终是蹲不下的,这就是胖子的痛苦,但帕尔昝会逼着他往下蹲,蹲死就很难再站起来了,而且很伤腰。
“二!”
马红星咬着嘴巴,深呼吸一口气,一旦换气了,就再也没有撑起来的能耐了。
帕尔昝感觉到我们的失误,但是没有立刻指出来,他知道这会不是必要千万别去打扰他,一不小心就会往后仰。
“三!”
速度渐渐的慢了下去,每蹲一下,马红星总是要站良久,直到有足够的勇气再蹲下去,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在轮椅上渡过。
“四!”
帕尔昝站在旁边,一个一个数着,一旦不满意,他就会倒数一个,这就是他的手段。
看着马红星,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这七十公斤对于自己意外着简单还是挑战,况且今天状态不佳,找不到动力,也就是训练疲劳。
“十!”
马红星往后一退,李军和李来就拖着杠铃,轻轻的将它放到地上,如保镖一般跨立在那。
“王奇出列!彭浩源准备!”
王奇慢慢悠悠的来到杠铃前,等着李军和李来抬起杠铃,自己钻到下面,寻找着自己的着力点。
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同,总是要在那杆子上来回晃两下,才能知道哪边轻哪边重,这可是个慢性子。
“大哥!你快点!我们扛不住了!”
不等帕尔昝说话,李军首先就抱怨开了,他可不是我们,后台足够强硬,所以有点不是那么合群,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你哪那么多废话?再吵让你扛着跑五公里!”
李军乖乖的闭上了嘴,等着眼前这个大爷慢慢的寻找自己的支力点,要不是李军托着杠铃,帕尔昝早就用脚说话了,只是训练上他不会这么做。
“好!”
王奇终于吭声了,李军和李来放开了杠铃,做起了保护的动作,以防万一。从训练开始,不是没有人后栽过,代价是很重的。
王奇就是典型的八字腿,往下蹲的时候,腰哈着,膝盖外张,样子很是不雅,跟一头熊一样。
帕尔昝看着眼里,火在心里,这样的动作规范他不是没说过,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膝盖里合!挺直腰板,别哈着!”
一顿咆哮,王奇吃力的挺起腰,却无法继续下去了,那样子却是很艰难。但腰部的保护是最重要的,帕尔昝在注重训练质量的同时也考虑到了我们的身体承受能力,他尽量规范训练。
被七十公斤的杠铃压着,王奇的脸始终扭曲着,似乎在承受一件很痛苦的事,每一次蹲下与起立,他都要给自己鼓足很大的勇气。
这样子,他倒是像一个刚学会挑担子的农夫,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这就是农夫与城里孩子的差距。
我的底子并不差,因为我是农夫,在就习惯了在肩膀上磨出一层茧。有时候也能帮爸妈挑起肩膀上的重量,而我更喜欢挑战。
偶尔倒数几个这是帕尔昝的风格,王奇多多少少做了十五个。差不多了,从王奇那张憋红的脸上看的出来,他尽力了。
“彭浩源出列!刘辉准备!”
拥有着王者风范的我,从来不会让帕尔昝逮着机会数落我,因为他曾经的那句话,我要证明我们之间的宿怨。
兄弟们都将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李军李来为我架起杠铃,在肩膀上抖抖,找到平衡点,这才是杠铃速蹲。
一切按照帕尔昝的标准,这点重量我还是承受的起的,因为我不愿听到我在训练时他影响我心情。
阿巴斯看着我,对于我的身影他不会陌生,隔三差五往大队汇报工作的通讯员。
“好小伙子!不错!继续!”
一口气蹲完了十个,我挺着杠铃站在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我不喜欢让帕尔昝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即使很难受我也会装作很轻松。
李军李来刚要给我卸下杠铃,被帕尔昝制止了,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折腾我的机会,包括现在。
“难得阿参看好你,继续!别停下来,再来十个!”
这样的训练就是我讨厌的,目标一再往上升,这是一种不平等的待遇。
怒气!杀气!咬着牙,我始终不愿意低头,特别是对于这个死对头,今天我就要他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你惹不起我的!新兵!”
这句话是帕尔昝对我说的,我无时不刻不记着,为了今天,我偏偏要惹惹他,对于强者我无话可说。
“报告!操作完毕!”
再一次喊出来的时候,七十公斤的杠铃在我肩膀上沉了些,脸也开始憋红了,兄弟们就差欢呼了。
新兵给新兵长脸了,而且当着大队领导的面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帕尔昝下了面子,这时候不高兴什么时候高兴。
“继续!再来十个!”
心里的怒火快将我眼泪憋出来了,眼神再一次充满了敌意,死死的瞪着帕尔昝,他不喜欢我,就因为我不肯低头。
阿巴斯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的每一动,也看出了我心中的怒火直指帕尔昝,他知道再不制止,这就是一场事故。
阿巴斯对着帕尔昝说了些什么?但这丝毫没有转移我的视线,这么个杂碎,总是让我想干掉他。
“报告!操作完毕!”
“下!”
李军和李来赶紧帮我卸了杠铃,对于我他们还是佩服的,因为我是强者。
耸耸肩膀,看着帕尔昝,那眼神就是告诉他,我无可匹敌,但只对他而言,我才能得瑟。
“停!那个新兵彭浩源,阿参说让我和你比比,你乐意接受挑战吗?赢了没什么奖励,输了也没什么惩罚,纯当娱乐!”
又是一番家乡话,听着都别扭,但没办法,我们是外乡人,很正常。
狗日的帕尔昝,欺负老子听不懂维语,这哪是阿巴斯的意思,分明是他拿着鸡毛当令箭。
“很乐意!我也想跟班长比试比试,如果我输了,我甘愿接受一切!”
那眼神摆明了就是挑衅,这个让我足够狂妄的老维人,对他不需要客气,介于身份的不同,所以我一直不敢将自己的拳头伸向他。
“好!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同批兵,你们该学学人家,同样是人,为什么你们差距那么大!”
兄弟们为我捏了一把冷汗,毕竟这样的挑战无非是找死,帕尔昝这两年不是白练的,以这样的训练模式,几个月就能超于常人。
帕尔昝脱了衣服,给我一种威慑,那样的肌肉,一次次刺激着我的心。
要干就干,怕死的就不是湖南人,扣子一解,今天我跟帕尔昝算是耗上了,是荣是辱都是自找的。
“我先来!看好!别说我欺负新兵!”
那样的狂妄,更是增添了我的战意,恨不得马上看见我们两个其中一个趴下,也许是我,也许是他。
四个人将杠铃抬了起来,放在了帕尔昝结实的肩膀上,他的“训练标兵”不是白拿的。那一种野性,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折服,包括我在内。
“听好!五个一组,80公斤!90公斤!依此类推,直到有人趴下!明白吗?”
“明白!”
目无表情的看着他,但愿他被这杠铃压翻,不就是个二年兵吗?得瑟啥?
阿巴斯就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向着哪边,也许不是我,但是给了我鼓励与挑战。
第一次帕尔昝给我的震撼是无法言语的,他必须在第一场击败我强大的自信,否则他输定了。
“五!放!”
四个人又七手八脚的帮他把杠铃卸了,帕尔昝蹬了我一眼,给我一种强大的压力。
活动活动了肩膀,让自己的脖子扭了几圈,发出“咯咯”的响声,这是我对训练的热衷,也是一种减压。
“上杠!!”
我完全没有新兵的那种胆怯,今天要比的不是新兵与老兵,而是强者与王者,还有另一种身份,我绝不会向这个人低头。
“啊!!!”
八十公斤的重量在我肩膀上立马就让我知道了地心的引力如此强悍,腰上的护腰带扎的如此紧,怕自己以后一辈子再也直不起腰来了。
脖子上的青筋暴怒着,低吼着声音带着淡淡的威胁,挺直着腰板,慢慢的放下蹲。
这样的重量不必死蹲,只要膝盖水平就可以,死蹲除了百来斤的胖子,我们无法做到。
蹲着吸口气,鼓起肚子,一鼓作气,起!这时候泄气了,无非就是送掉自己的小命。
再度站起来,看着帕尔昝那张脸,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不爽。
“彭浩源!加油!彭浩源!加油!”
兄弟们已经全然不顾了,将我围了起来,除了后面没有人敢站之外,都是兄弟们的呐喊。
“四!”
此时腰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重量了,一点点挣扎,放弃就要喊出口了,而我咬紧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喊出来。
“杂碎!”
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放弃”变成了“杂碎”,阿巴斯看着我笑了,一种看好的笑。
不能蹲下太久了,要不再也没有能力站起来了,这是一场勇气与毅力的比拼,一秒钟就可以决定一切。
“狗杂碎!”
一声暴喝,我站起来了,颠了颠,证明自己还有能力之后,再也撑不起来了。
“快!卸!”
对着身边的人吼道,我不想将它直接丢了,那样太危险。身边的人帮我将杠铃放了下来,我蹲在地上哭了。
“停!我宣布:这次帕尔昝对彭浩源——”
看着阿巴斯的眼神,不知道他到底会偏向哪边,他留给了我们一个悬念。
“彭浩源胜!”
听到这句话,我一股脑儿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抬头看见阿巴斯,他的声音如此性感。
“这件事不准背后议论,因为他是新兵,帕尔昝是老兵,所有我判他赢!”
肩膀上一道道红血印,肌肉在不断的拉动着青筋,那一种狰狞,闭着眼睛,握着拳头,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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