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请孙自强吃饭,本想找他要点钱,没想到听了一晚上的牢骚。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成本,考虑到孙自强要租油罐,还有各种开销,也不忍心催他,只有空着手回去。
他给肖菲打了个电话,肖菲还没有下班,陆良觉得好久没有关心一下她了,决定去医院接她。
陆良不想多在肖菲工作的地方露面,他觉得不自在,所以尽量不去她办公室,这次也不例外,就在她们楼下等着。
虽然已是晚上,医院里的病人还是不少,不时有家属和护士一起推着病人从他前面走过。等了一会儿,肖菲出来了。看着灯光下养尊处优,皮肤白晰的肖菲,陆良有种在她吹弹得破的脸上亲一下的冲动。
由于陆良来接,肖菲心情不钱,笑吟吟地望着他。陆良接过她手中的包,刚拉住她的手,旁边几个小护士走了过来,看到他们,笑着说:“肖姐,你男朋友啊?”
肖菲大大咧咧地说:“是啊,乡下的,农民。”
小护士们知道她在开玩笑,但看着陆良粗糙黝黑的脸,都觉得奇怪,肖菲这医院有名的美女,怎么会看上他。虽然模样还算英俊,但这形象太差了,如果不是看到他们拉手,把他当成乡下上来看病的一点都不意外。
陆良冲几个小护士打了个招呼,赶快拉着肖菲逃了出来。
快到家时,望着肖菲,陆良问:“你上次讲的娶你的两个条件是不是可以放宽一些,不然我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肖菲笑着说:“不行,缺一不可。”
陆良叹了口气,说:“反正领了证,我不急。”
肖菲调皮地说:“我更不急。”
两人说笑着回到家里,刘玫已经做好了菜等着了,都热过了好几次。陆良和孙自强一起吃过了饭,但还是陪着一家人坐了下来。
一家人正有说有笑吃着饭,陆良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陆良吓了一跳,是苏季打来的,他赶快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苏季听他的语气就判断出来他在家里,笑着问:“是不是在家里,跟做贼似的?”
陆良强作镇静,问:“什么事啊?”
苏季说:“不是说了我要来看你么,你忘了啊?”
陆良哭笑不得,说:“我现在没在龙头村啊。”
正说着,肖菲在里面叫:“快吃饭了,饭都凉了。”
陆良赶快挂了电话,回到桌子上,肖菲不满地说:“谁啊,这么神秘,接个电话还要跑到外面。”
陆良掩饰着笑了笑,说:“报社的记者,非要采访我,有什么好采访的。”
肖菲说:“你是名人啊,替龙头村引来了自来水,我都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些赞美你的话啊,我看了都脸红。”
陆良说:“是,现在的媒体,爱虚夸,不实事求是。”
好不容易转移了肖菲的注意力,他真的怕苏季再打电话过来,说来也怪,她的电话总在他不想接听的时候来,想有电话打来时,却总盼不来。
还好,接下来苏季没有电话打来。
第二天,陆良又回到了龙头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也没有什么事做,每天就是陪这些村干部喝喝酒,再上山看看树苗,树苗长得不错,没有几棵死的,当然,卤水也在不断地往外运。
虽然他帮龙头村引来了水,也上了电视报纸,但这些事情,在整个公安系统没有任何反应,人家似乎忘记了这个山窝窝里还有个警察。还好,工资定期打到他卡上,他起初盼望着能被组织想起,甚至希望组织把他调回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彻底绝望了。
他感觉自己也许真的要在龙头村干一辈子了,等他把失落打消,想想利润可观的卤水,又燃起了信心:等自己掘到这第一桶金,也许可以在商场里搏上一搏。不是有这个说法么,高位不如高薪,拿到手中的钞票,才是最实在的东西。这么一想,他也释然了,每天日子过得也潇洒自在。
不觉时近深秋,秋天的日子,天高云淡,霜露降临,树叶调落,总不免让人心生落寞,时不时悲秋的凄凉感会爬上心头,特别是秋雨淅沥,秋风乍起的夜晚,风声雨声在窗外响起,秋虫哀鸣,寒意侵身。每每此时,陆良就会逃避似地钻到吕大峰或李传义家,喝个半醉,回家倒头就睡,才会把种种情绪挡在身外。还好苏季会经常的把电话打来,打发他漫漫长夜无尽的寂寞,随着通话的增多,二人的对彼此的依恋逐渐加深,没有她的电话,陆良甚至会失眠,但苏季并没有像她电话上说的那样,她始终只存在于电话上,没有来看过他。
一天,他刚刚回到村公所,坐在床上望着灯光出神,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陆良有些纳闷,黑米也不安地在笼子里转来转去。
陆良下了床,打开门一看,呆住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苏季,他愣了足足有两三秒的时间。
苏季笑着说:“怎么了,吓着你了。”
陆良收住惊愕,心里突然有了某种期待,搓了搓手,说:“可不是,我还以为是狐仙呢,我要考考你,我叫什么名字,通过了才准进屋。”
苏季推了他一把,笑着说:“去你的,外面这么冷,还不快让我进去。”
陆良这才放她进来,把门关上。灯光下,苏季穿了件咖啡色风衣,里面是一套低胸的套装,脖子上缠了条淡紫色的丝巾,挡住了胸着暴露出的白色,但仍有三分之一的胸部露在了外面,饱满,坚挺。短裙下穿着无色的厚长筒袜,滚圆的臀部和修长的腿在敞开的风衣下影影绰绰。以往苏季喜欢穿牛仔裤、运动衣,现在这身套装,才把她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来,陆良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穿了修身衣,听说现在流行这个。
苏季见他有些发呆,问:“怎么了,发呆了?”
陆良这才醒悟过来,说:“我在想你这么晚了专程来看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苏季一笑,在他的床边坐下,两条腿并在一起,一丝缝隙没有,说:“我今天有个采访任务,回来时正好顺路来看看你。”
灯光下,苏季的脸部轮廓分明,陆良看得有些呆,苏季抬起手,拍拍旁边的床,说:“坐过来嘛,我又不吃人。”
陆良靠着她坐了下来,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香得有些朦胧。
离得远了,两人还能说笑,坐得近了,反而没得话说,各自在寂静的夜里听着自己的心跳,房间里升腾起一种别样的味道。
说实在的,在无人的夜里,陆良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苏季到来二人发生的故事,但当苏季活生生地坐在他身边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二人对彼此都有很深的依恋,但现实中的亲呢,并没有太多。
静坐许久,苏季先打破了沉默,她说:“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看看。”
陆良机械地把手伸过去,苏季握住他的手,冰凉。苏季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另一只手轻轻地在手心抚摸,说:“这段时间吃苦了,老茧都起来了。”
苏季的手指,开始在他手心里划圈,那根细长的手指,在陆良的心里拨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陆良知道他苏季的心思,作为男人,他应该主动一些,但他又怕自己太唐突,虽然自己有了肖菲,严格来说已经是已婚的人,这份感情有些背德,可是苏季在他心中还是纯洁的,这份感情也是纯洁的,他怕自己的唐突,会破坏了这份纯洁。
陆良半天没动,苏季说:“有些累了,让我靠一下吧。”说完,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陆良的手臂,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身,许久,苏季轻声说:“陆良,吻我一下吧。”
陆良抱住她,转过身子去,望着她挺拔的鼻梁下,轮廓清晰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上去。先是轻轻的试探,当嘴唇间磨擦激起的温情扩大,苏季的舌头,鱼儿般滑进他的口腔,在里面搅动着,两根舌儿顿时搅拌地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尽情地享受着,天地一片旋晕。
平衡被打破,陆良恢复了男人的主动,他扳着苏季的肩膀,把她放在床上。苏季的唇还与陆良纠缠在一起,口舌不清地问:“你要做什么?”
陆良说:“我要看一看,你身体如此完美,是不是穿了美体的衣服。”
苏季嘤咛着:“那你就好好检查吧。”
当苏季的衣服完全去掉,陆良也不有找到半丝多余的衣物,而苏季完美的胴体,已经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俯下身,像面对一件无瑕的艺术品,嘴唇轻轻地掠过双峰,慢慢下行,滑过平谷,最后在弥漫着醉人芳香的三角地带探了下去,苏季轻轻地挺了下身体,双手环抱住他的颈部,喃喃地说:“来吧,我的爱人,今晚,我是你的。”
陆良脱去自己的衣服,将健硕的身体覆盖上去,苏季口中轻轻地发了一声**,陆良把头埋在那一蓬散发着醉人香气的黑色瀑布中,双臂紧紧地环抱住那胴躯体,缓缓地用力,仿佛要把它与自己融为一体……
窗外秋风渐起,秋雨淅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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