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良感觉在这里呆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徒增伤感,他写了一份转业报告,交到了常欢的手里,说:“常主任,转业工作马上也要开始了,我已经无心在边管站工作,申请离开部队。”
常欢知道,即使陆良不主动写报告,站里也会安排他转业,点了点头,装作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小陆啊!平时我对你要求是严了些,但那都是部队管理的需要,也是对你们年轻干部负责任啊。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怪我平时管理不善,你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离开部队太可惜了,这是你个人的损失,也是部队的损失啊!以后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你的路还很长,假如部队真的批准你到地方工作,要好好把握自己,你是个优秀的干部,这一点有目共睹,相信你到了地方,一定会有好的发展。”
陆良这个时候没心思跟他演戏,冷冷地说:“我感谢常主任平时的关心,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等一下就回去,请主任放心,我出去不会给单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常欢说:“我先给周站长汇报一下。”
说完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又转了回来,说:“周站长已经同意你离队了,你回去吧!有事要及时跟单位沟通。”
陆良点了点头,回到宿舍,提起准备好的个人物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边管站。
走到十字路口,看到朱婷婷也在那里等车,手上拖着一个行李箱。
陆良刚要躲避,朱婷婷发现了他,向他走了过来。
陆良不好再躲,迎了过去,问:“婷婷,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虽然与周扬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朱婷婷眉宇间的忧伤还没有完全散去。她淡淡一笑,说:“我要回老家了,在草海这个地方我不会快乐,这里有太多伤心的地方,我还是离开的好。”
陆良点点头说:“也好,换一个环境,换一种生活,人不要老活在过去,要往前看。”这句话似乎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到陆良手中的物品,朱婷婷问:“你呢?是回家探亲么?”
陆良苦笑一声:“跟你一样,我也要离开草海了。”
朱婷婷有些奇怪,问道:“你为何要离开草海,是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么?”
陆良摇了摇头,说:“我要转业了,部队呆不下去了。”
朱婷婷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陆良这样年轻优秀的干部离开部队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想到了自己与周扬有一次看到陆良一大早从荣春饭馆里出来,猜出了个大概,委婉地问:“是不是因为饭馆的事?”
陆良有些惊讶,问:“你说什么?”
朱婷婷想了想,说:“有一次我与周扬看到你一大早从荣春饭馆里出来,我还要周扬提醒过你要注意影响,不知他有没有向你提起过。”
陆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判断没错,自己这次出事一定跟周扬有关,难怪这几天他都躲着自己。自己平时很注意,每次去饭馆都很隐蔽,别的人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正跟他竞争,他最有做这件事情的动机。
陆良骂自己,到了现在还不相信周扬会这么做,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周扬啊周扬!想到自己把他看做最好的朋友,冒着严寒送他去看病,为了他不惜得罪王止正,为了借钱给他自己整整一个月节衣缩食。
陆良咬了咬牙,怒极反笑。
朱婷婷看他神情有些不正常,猜出了原委,恨恨地说:“我真是看走了眼,当初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陆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算了。”
朱婷婷没想到陆良这个时候还在替周扬开脱,安慰他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我是品尝过的,这其中的滋味不好受,没办法,只能往前看了。”
陆良呵呵一笑,心说:我跟朱婷婷倒同成了天涯沦落人。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去宁海的车来了,陆良冲朱婷婷摆摆手,上了车,朱婷婷也上了另外一辆车。
陆良坐在车上想,真要感谢朱婷婷这一席话,不然至今自己还蒙在鼓里。
车子到了宁海已经是晚上,陆良给肖菲打了个电话,肖菲刚下夜班,听到陆良到了又惊又喜,有些责怪地说:“你要来怎么不早说,我可以跟别人调个班去接你。”
陆良说:“我是想给你个惊喜。”
肖菲说:“我倒是被惊着了,但喜却没有多少。”
陆良说:“出来吧!我还有更好消息要告诉你。”
肖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什么好消息?”
陆良说:“我现在打车过来接你,等见了面再告诉你。”
等陆良到了医院,肖菲早已在门口等着了。医院的大楼里都亮着光,整个院子里一片光亮。
两人一边走,肖菲问:“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快说,不说我可要回家了。”
陆良这才说:“我已经交了转业报告,我要转业回宁海跟你在一起。”
肖菲听了,停下来,望着陆良,眼睛里满是惊喜:“真的?”
陆良说:“真的。”
肖菲有些不相信地问:“你怎么舍得离开部队,上一次我让你回来你都不回来。”
陆良说:“我是不舍得你,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决定回宁海。”
说完这些话陆良想到了赵荣春,心里一阵惭愧,虽说自己舍不得肖菲是真话,但自己真正离开的原因并非完全自愿。
肖菲也不傻,她按捺住欣喜的心情,想了想,说:“你怕是在部队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才决定要离开的吧。”
陆良被他看穿了心思,掩饰着说:“怎么,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肖菲说:“我相信,但直觉告诉我你决定回来绝对不是单纯为了要和我在一起,上一次你还是决心那么大要在部队工作一段时间。”
陆良只得握住他的手,说:“算你聪明,但这样也好,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这不是你想要么。”
肖菲说:“我是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更希望你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讲,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出了这种事怎么可以讲跟肖菲听?陆良说:“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们目前所要做的是赶快去领结婚证,有了结婚证我才可以转在宁海。”
听到要领结婚证,肖菲又兴奋起来,她说:“你还没给我送戒指呢?我可不能这么急着领证呢。”
陆良笑着说:“怎么,怕被我骗啊。”说到骗字,陆良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可不是骗了她么。
肖菲说:“是啊!现在骗子多,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陆良拉开衣服,说:“那你钻到我心里看一看吧。”
肖菲趁机把手臂伸到他的掀开衣服底下,亲热地环住了他的腰。
陆良接过她手中的包,两人相拥着慢慢走到背光处,陆良紧紧地抱住了肖菲,两张炽热的嘴唇咬合在一起。陆良感觉到肖菲那条软绵绵的舌儿似决堤的洪水,不断冲击着他牙齿的堤坝。陆良稍微松开一条缝,那一片温热已经完全涌了进来。
陆良更加用力地抱住她,肖菲的身体也紧紧地贴住他,仿佛要钻进他的身体。
两人天昏地暗地缠绵良久,才慢慢地分开,陆良晃了晃头,肖菲关切地问:“怎么了?”
陆良笑着说:“头晕。”
肖菲也羞涩地笑了:“把你幸福坏了吧。”
两人说笑着往肖菲家里走去,陆良暂时把边管站的不快忘到了脑后。
到了肖菲家楼下,两人约好明天一早到肖菲家里征求肖名远及刘玫的意见,又亲热了一下,肖菲才恋恋不舍地上楼去了。
陆良又到小区旁的那家宾馆住了下来。
这段时间陆良的精神太累了,见到肖菲彻底放松下来,这一夜睡得特别沉,第二天还是肖菲的电话把他吵醒的。
肖菲的语气里带着不快:“你是不是把昨天的话忘了,一看你就不是真心的。”
陆良赶快翻身起床,连连道歉,一路小跑着到了肖菲的家里。
在经过雷永青家的门时,他注意看了一下房门。雷永青家的门锁着,陆良又仔细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
陆良这才到了肖菲的家里,肖名远跟刘玫都在等着他,肖菲在旁边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没有理她。
陆良赶忙说:“叔叔阿姨,实在对不起,这段时间太累了,早上睡过了。”
刘玫看了陆良一眼,见他的精神状态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两个眼袋都出来了,眼圈周围有些青黑,头发也不像以前理得整整齐齐。
刘玫心疼地说:“部队工作这么累啊!你可要注意身体。”
陆良说:“这段时间冰冻给草海的养殖户带来很大的损失,我们天天忙着破冰,有些累。”
肖名远发话了:“听说你们要去领结婚证了?”
陆良看了一眼肖菲,说:“我跟肖菲商量过了,我们老是这样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决定离开部队到宁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刘玫听了很高兴,说:“是啊!还是在一起好,相互有个照应啊。”
肖名远没有说话,刘玫说:“你们两个年龄也都不小了,是该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肖菲在一旁还在生气,说:“我还没想好呢。”
刘玫看了肖菲一眼,责怪她说:“这么大年龄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你这个脾气以后一定要改一改。”
肖菲不服气,说:“本来就是嘛,你看都几点了,哪里有领结婚的时候还睡过的,明摆着没诚意嘛。”
陆良赶忙说:“是我不对,不该起得这么晚。”
刘玫一看表,都十一点了,等赶到民政局人家也要下班了,说:“算了,这么晚了,去了也领不成,下午领证不太好,明天再去吧!我去做饭。”
陆良赶紧溜进了厨房帮着刘玫择菜。
肖名远本来不心疼这个女儿,没有帮着陆良说话,对肖菲说:“到楼下买瓶酒上来,我要跟小陆好好聊聊。”
肖菲以为肖名远不同意他们去领证了,本来只是耍耍小性子,现在她害怕他这个爹把自己的事情给搞砸了,悄悄地走过去,趴在肖名远耳朵上说:“爸,你可别当真,我只是吓唬吓唬他。”
肖名远笑着说:“你放心吧!这我还看不出来。”
肖菲这才放心地下去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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