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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雷狼之后,陈浮云眸光落在最后一个保持完整战斗力的雷豹,朝他勾了勾手指,道:“你要不要跟我战个痛?”
雷豹像是见了鬼似的猛的摇了摇头,然后一手托起雷虎,另一手托起雷狼,搀扶着他们二人,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陈浮云的视野。
“跑得真够快的。”陈浮云望着那一溜烟便跑沒了影的出租车,感慨一声,然后俯身将地上那支抽了三口便丢出去的烟重新捡起,点燃,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老话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找时间,跟那齐帅把这恩怨一次性解决掉才好,不然这种时不时有人提着刀过來招摇过市的日子,实在太不平静。”
陈浮云叼着烟,掏出手机,拨通韦萧的手机号。
“韦姨,我已经把门口的那三个光头搞定,短期内他们暂时应该不敢过來找茬了,你可以带灵儿出來了。”陈浮云对电话那头的韦萧道。
“嗯。”韦萧惊魂未定的轻声嗯了一声,便沒有再说什么,十多分钟后,七号公馆的大门重新打开,陈浮云看见韦萧眼圈泛红,显然是刚哭过,至于灵儿,则是沒心沒肺的一蹦一跳的來到陈浮云跟前,一脸的欣喜。
在灵儿看來,能够见到她的浮云哥哥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其他的,都可有可无,既不能让她开心,也不足以让她伤心。
若不是陈浮云反复交代她不能随便出手的话,那几个把韦萧吓得不轻的光头佬,只怕早已经化作三个枯骨,死的不能再死。
灵儿的眼里,可沒有法律这么一说。
她根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打死人是要被抓起來接受法律严惩的。
也正是因为她压根沒有法律观念,陈浮云才不敢让她轻易的对人出手,不然的话,搞出人命來,肯定是要陈浮云去帮她顶罪的,原因无他,因为此刻的陈浮云俨然是灵儿的“监护人”。
要是灵儿这么个未成年的少女要是犯了大罪,陈浮云这个监护人自然吃不了兜着走,为了以防万一,陈浮云只得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老老实实的待着,千万不能对任何人出手。
坑爹可以,坑陈浮云,坚决不行…
陈浮云捏了捏灵儿的脸,笑眯眯的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乖不乖,有沒有听韦姨的话?”
灵儿小鸡琢米似的点了点头,道:“当然,不信的话浮云哥哥可以问韦姨。”
“灵儿很乖,而且很懂事,要不是她机灵,说你在家里休息沒有來店里,把那三个家伙给引出去的话,只怕那三个家伙要为非作歹了。”韦萧微笑着说道。
“浮云,你找到冬瓜了吗?”韦萧忽然问道。
“找到了。”陈浮云淡淡的点了点头道。
“他怎么样?是不是病了?”韦萧问道。
“嗯,他病了,有点严重,他让我帮他请一个月的假静养。在这期间,他的工作,便有我來做好了。”陈浮云琢磨了一下,然后道。
“生的什么病,那么严重?”韦萧关切的问道。
“只是流行性感冒而已,不太严重,最近不是流行一种让人担忧的病毒性感冒么,冬瓜得的好像就是那个,所以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一阵。”陈浮云笑笑道。
“流行性感冒?”韦萧将信将疑,道:“冬瓜在哪家医院就诊,我想去看看他。”
“这个恐怕不行,医院那边说了,冬瓜现在暂时不方便见人,要等到一个月观察期结束后才可以。”陈浮云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是真的?”韦萧皱了皱眉,问道。
“当然。”陈浮云很平静的说道,对于冬瓜的事情,他准备隐瞒到底,对于是谁打伤冬瓜,陈浮云则打算一查到底,不论是谁,只要动了他兄弟,都得付出代价…
看着陈浮云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韦萧终于是信了他。
三个凶神恶煞的光头佬被赶跑,七号公馆的店门也再次打开,但往來喝茶休息的人却少得可怜,原因无他,经过这时有发生的恶劣事件,一些客人都不敢过來喝茶,唯有几个在韦萧店里喝了好几年茶的老主顾,才会进來小坐一阵。
“老板娘呐,你这个店,我看还是搬了吧,你的这个地盘被南京市实力最强的那个大佬给看上了,他要的东西,连市政府都得让给他,你一个弱女子,这三天两头的跑來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家伙在这舞刀弄枪的,你能受得了,你的客人也受不了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爷子小坐了片刻之后,在起身结账时,朝韦萧说道。
“这个茶馆,从我祖爷爷开始便扎根南京,到我手里,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忠叔,你也是茶馆的老主顾了,应该懂我的心情。”韦萧道。
“忠叔是看你长大的,也是在这个茶馆里喝茶喝了五十年的老顾客,诶,忠叔也不多劝你什么,老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如果撑不下去的话,忠叔那边也有一些店面,可以低价转给你,七号公馆的茶,我是真想一直喝到上山为止啊。”忠叔拍了拍韦萧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嗯,如果真的撑不下去,到时候指不定就得叨扰忠叔了。”韦萧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客气的说道。
“好好搞,希望那群王八蛋黑社会能收敛点吧。诶,这世道,依旧是那么黑啊。”忠叔感慨一声,反剪这双手,慢悠悠的往外走。
“老板娘,你的这个茶馆,已经有百多年历史了?”做完公馆的保洁工作之后,陈浮云來到韦萧跟前,随口问了一句。
“嗯,从我祖爷爷到我这辈,满打满算的话,应该有一百二十年了。”韦萧道。
“能跟我说说惦记这块地皮的那位南京市的大佬吗?”陈浮云又问道。
“中远集团董事长,齐中远。”韦萧说道。
“齐中远?”
“对,这个家伙,是南京市的土皇帝,南京市的人,可以不知道市委书记叫什么,但绝不能不知道中远集团董事长叫齐中远。”韦萧道。
“这么说來,他的势头应该是极大的了。”陈浮云啧啧嘴道。
“他早年在厦门搞走私,发了横财,后來被人告发,进了监狱,但据说他在监狱里拜了山头,认了一个东北人当老大,出來之后三年不到,创办了南京中远投资公司,前后发展才两年,这个公司便摇身一变,成为整个南京最大的集团公司,中远集团。如今二十年都过去了,南京市大大小小的公司倒闭了一大茬,市委书记市长之流的官也换了几波,唯有中远集团,一直是常青树屹立不倒,三年前,齐中远以个人身价超过二百六十亿美元,跻身福布斯富豪榜前百,风光得很。”韦萧继续说道。
“他这么有钱有势,高高在上的,干嘛会跑到咱这七号公馆來找茬呢?难道真是忠叔说的那样,看上了这块地?”陈浮云有点不解的问道。
“如果真是看中这块地,我倒是可以拱手让给他。”韦萧苦涩一笑,摇了摇头道。
“这话怎么说?”陈浮云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韦萧沉默。
陈浮云尴尬的等待了一会,然后讪讪一笑道:“韦姨如果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沒问过吧。”
韦萧忽然开口道:“齐中元的儿子齐帅,对我一直有非分之想,至于他齐中远,则是只不折不扣的癞蛤蟆,他看上了我的女儿。”
陈浮云微微一愣。
韦萧的这句话,恰如一颗重磅炸弹,猛地炸在了陈浮云的心里,让他忽然的整个人都懵了。
齐中远,齐帅,这得是多么奇葩的一对父子?那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莫非那些有钱有势的家伙,都好这一口?
陈浮云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我看那齐帅一身草莽气息,倒也不像是什么富家公子哥儿,他真的是齐中远的儿子?”
韦萧道:“齐帅是齐中远的一个私生子,当初齐中远进监狱前和秦淮河畔的一个**一夜风流,等他从监狱里出來的时候,那**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去认爹,却被齐中远给无情抛弃了,直到去年,齐中远忽然高调宣布齐帅是他的亲儿子,外界才知道他早年干的一些蝇营狗苟之事。”
陈浮云笑了笑,道:“原來是这么一回事儿。真是够奇葩的。”
韦萧嗤之以鼻,然后忽然想起今天是女儿放假回來的日子,于是对陈浮云道:“浮云,你帮韦姨做个事情吧。”
陈浮云道:“什么事情?”
韦萧道:“今天是我女儿小芸放假的日子,我得给她准备点好吃的,这会已经快到她下课的时间了,我去买菜,你去南京一中帮我把女儿接回來吧。”
陈浮云摸了摸鼻子,道:“我还不知道她长啥样……”
韦萧掏出手机,翻了翻相册,找到她女儿韦小芸的照片,将手机递给了陈浮云。
“不错的小姑娘。”
陈浮云瞅了眼韦萧手机相册里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那位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身材纤细高挑,长得极为水灵,五官精致,柳叶眉,大眼睛,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來的时候,露着浅浅的酒窝,看起來很有些典型南方少女的温婉清秀。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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