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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瓜只说了半句话,但陈浮云已然听清了他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他们住所西南方五里外的某个区域。
陈冬瓜现在的情况应该极为不妙,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陈浮云扫了一眼酒吧外停靠着的几辆车,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辆摩托车上。
陈浮云大步來到这辆摩托车跟前,粗暴的将车锁搞开,然后骑上车,毫不犹豫的往陈冬瓜所告知的那个区域飞快的赶去。
“喂,你他娘的谁啊,老子的车是你随便骑的吗?你他娘的给我回來…”
陈浮云一溜烟的驱车离开酒吧,一个蓄着长发的年轻男人风风火火的跑出來,他刚才为了图方便跑进酒吧里小解一下,哪知道刚刚出來便却发现自己的爱车被人连招呼都沒打直接骑走,如此凶残且嚣张的偷车贼他倒是第一回遇见,破空大骂一声之后,连忙叫喊着捉偷车贼。
正在酒吧附近执勤的两个警察很快听到喊声,前來问明情况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呼叫前方路段的交警设卡拦车,他们自己则是驱车前去追赶“偷车逃窜”的陈浮云,一路警笛鸣响,颇有些好莱坞大片里警匪大战的味道。
陈浮云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应该已经被摩托车车主给视作了偷车行为,但他沒料到南京这边的公安系统居然如此发达,公安干警们追踪“犯罪分子”的职业能力也是强大得让人心惊。
亏得南京市主干道的交通比较拥堵,否则的话,当四面八方都有警笛鸣响,宛如防空警报响彻城市上空般的时候,陈浮云还真的有点插翅难逃的感觉。
十五分钟后,陈浮云驱车冲过警方设置的路卡,一路狂奔着驶向一片拆迁地带,往前飞驰了约莫五分钟,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血色人影。
陈浮云心莫名的一沉,摩托车陡然一个加速,飞快來到那道人影所在的位置。
“冬瓜…”
靠近之后,陈浮云一眼看出瘫倒在地的人正是陈冬瓜,飞奔着來到他跟前,将奄奄一息的陈冬瓜托起,架到摩托车上。
“冬瓜你撑着点,我这就带你上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陈浮云一手托住陈冬瓜,一手发动摩托车,轰隆着往市区医院飞奔而去。说來也怪,当陈浮云骑着摩托车以最快的速度飞驰在折返市区的道路上时,那些本來穷追不舍的公安干警们忽然放缓了追踪的速度,路边设置的一些路卡也悄然撤掉,直到陈浮云带着陈冬瓜來到市区医院,将奄奄一息生死难料的陈冬瓜送进医院的急诊之后,追随而來的三位警察们陆续出现在陈浮云身前。
“小子,你很能跑嘛…”其中一位年轻的警察用调侃的语气道。
“光天化日之下偷盗他人财物,还跟我们公安干警玩飙车游戏,扰乱交通秩序,胆子不小啊。”第二位年轻的公安干警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开口道。
“是不是要让我陪你们回警局接受调查?”陈浮云淡淡的说道,那淡定的口气,在公安同志们看來,极为的光棍。
“既然你都那么了解程序,那就别多说废话了,跟我们走一趟吧。”最后一名中年警官道。
“现在或许不行,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我的兄弟被人打成重伤,刚才我是为了去救他,现在他还躺在手术室里,我要是跟你们走了,谁來对他的生命安全负责?那辆摩托车,我只是暂时借用而已,几位警官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帮忙将塔可以物归原主。”陈浮云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道。
“你兄弟被人打伤是一码事,你违反法纪接受调查是另一码事,我们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前往警局接受调查。”刚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那位年轻警察瞅了瞅陈浮云,一脸正色的开口道。
“你是自己上车,还是要我们扣押着你上车?如果不是看在你刚才是在救人的份上,我们可沒时间跟你在这多说废话。”第二位年轻警察冷笑道。
“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倒是挺热闹,我要是不配合你们呢?”陈浮云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善的神采,语气也有点不耐烦起來。
在苏州那些日子被警察局无端骚扰了好几回,陈浮云对警察的好感度早已经低得可怜,眼下虽说是他犯错在先,但是事出紧急,若不搞个摩托车及时赶去救援的话,他兄弟陈冬瓜的命都得直接报销。
要是陈冬瓜真有个好歹,陈浮云杀人的心都有,哪里还会有那么好的心情跟这几个警察多说废话,更别提跟他们回警局接受调查之类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你不愿配合的话,我们只好强制性的让你配合了…”中年警官一锤定音。
他话音刚落,那两位年轻公安便一左一右的包夹上來,以迅雷不及之势摆出擒拿的姿态,瞬间制住了陈浮云的双手,中年警官则是快步上前,一副蹭亮的手铐啪嗒一声就往陈浮云那受制的双手上扣了下去。
“你们执意要这么蛮不讲理,那就别怪我不遵法纪了…”陈浮云身躯不动,任由两名年轻警察将自己制住,直到那中年警官要用手铐扣他的时候,他才猛然一挣,整个人豁然而动。
陈浮云动作起來的时候,浑身气势锐利如剑,双脚往两侧一挪,胸膛宛如引擎发动的坦克,往右边狠狠的一撞之后,又迅猛的往左一撞,旋即原地拔高半米,一记凌空旋踢狠辣凌厉的往那中年警官的脑袋上踹了过去…
那两个猝不及防的年轻警察在陈浮云如此迅猛且沉重的撞击之下,瞬间如同被高速而來的车子给迎面撞上般,身体化作两道抛物线,朝两侧抛出三米多远…
唯有那中年警官反应及时一些,在陈浮云一脚即将扫中他面颊的时候,他猛然往后倒退一步,脸部也随之往后撤离,这才堪堪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脚,饶是如此,当那股随着陈浮云一脚飞踢而出的劲风依旧刮得他面颊火辣辣的疼,好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似的。
“这小子是什么來头,居然有那么强的打斗能力?”中年警官吃了一惊。
在0.5秒不到的时间里,直接干趴两位训练有素的年轻干警,又让执勤二十多年有着丰富捉贼经验的自己拿他束手无策,这个年轻人肯定不简单。中年警官眸子微微眯起,打量着陈浮云,在心中暗自想道。
这小子若不是罪犯的话,很有可能是一名军人。中年警官立即对陈浮云的身份做出判断,然后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靠近了他。
“你还要捉拿我?”陈浮云冷冷的看着中年警官,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的开口道:“我无意与警方为敌,也不想你们难做,但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我兄弟现在正在急症室里等待救命,你若是再逼我,我豁出命陪你玩…老子说到做到…”
这小子肯定不是兵,如此江湖气十足的话,当兵的嘴里说不出來,他要么是地痞,要么则很有可能是南京市某个大佬底下的人…中年警官立马推翻了刚才的推测,身为警务人员,他一向不怕毛贼,也不怕有身份的人物,怕的是那些在阴暗中的“毒蛇”…
眼下天下太平,到处都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场景,但中年警官从警那么多年,打击犯罪搞了那么多年,深知南京市上下隐藏着多少罪恶和毒瘤。
若是放在二十年前,他只怕是豁出命來也要和这些仗着有点底子和地头上有人罩便眼高过顶嚣张跋扈的年轻人死磕到底,但到了这个年纪,上有八十老娘,下有十五岁的小儿子,如果真的得罪道上的那些大佬的话,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年头,警察也不好使,那些道上混的大佬们,可是一点都不怕他这种小警官,随便搞点手段,就能让他的警队生涯到头,指不定还得出点啥意想不到的乱子。
“小子,念在你是救人,而且是初犯,这回暂且放过你了,下次要是敢再犯的话,看守所里的饭,你吃定了…”中年警官色厉内荏的训斥了陈浮云一顿,领着两个艰难爬起身來的年轻警察出了医院的大门。
“童队,咱就这么算了?那小子可是袭警啊…”被打的年轻警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抱怨道。
“你知道那小子什么來头吗?袭警?要是惹毛了他,你我能不能安全走出这医院都难说…”童队长厉声道。
“童队,你也太谨慎了吧,我看那小子不过是有点功夫的毛贼而已,咱们是警察,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对咱们下狠手不成?”年轻警察一脸愤懑。
“你们懂个什么?普通的毛贼身手会那么好?也不用脑子想一想,这年头,警察捉贼也要用脑子的,沒有脑子,迟早要被贼给弄死,甚至弄得你全家都不得安宁…”童队长摇头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童队,照你这么说,咱们就这么放过那小子了?他刚才的行为,那可是太嚣张了啊,打我们两个人倒也无所谓,但他可是对您也动手了,这样的事情,您能忍,我们也忍不了啊。”两个年轻警察煽风点火道。
“不能忍要怎样?你们俩打得过他吗?要我说,不动枪的话,二十个防暴队员够不够人打的都是问題,动了枪也指不定打不过人家,我从警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身手,刚才人家已经是留情了,不然的话,你俩还有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被人卸胳膊断腿的了…”童队长一脸严肃的说道。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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