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进城两派动干戈 平事端镖头互谦让
话说岳州分局一众车队人马在山上被雷暴雨折腾的焦头烂额,多亏欧阳乐峰神功开路才得以解困。一会儿山上又恢复阳光和煦的天气,众人抓紧时间过山。施公山本就不大,地势又平缓,所以一刻工夫车队就赶到了山下。下了山,欧阳乐峰命令继续前进,又行了数十里直到西瑙湖才让车队停止休整。
西瑙湖是金州边界远近皆知的游玩胜地,风景秀丽,草绿湖净。每逢开春周边百姓都会携家带眷来此踏青,金州一些文人雅士、大户人家更要驱车赶来包下农家小院,摆上酒宴好好景赏畅玩几天。岳州分局众人驱车赶到湖旁,无暇欣赏春景。在各游人的惊诧侧目中洗涤身体,修缮车马辎重,还有少许伤者赶紧脱衣上药包扎伤口。
颜小庄、方小潭拿出药包给周先剑敷药。周先剑胸部肋骨被马蹄踢中好在没有伤及筋骨。一边擦药,颜小庄一边向两人讲述当时欧阳乐峰在车队前神功开路的情形。
“那肯定啊,咱岳州分局头把交椅是谁?大昆仑手岂是浪得虚名。”方小潭光听就兴奋了起来。
“这么大的石头一掌就劈裂了。”颜小庄单手做个手刀状:“还是隔空,隔了足足有一丈远,什么都没用就这么裂开了。估计分局里除了大当家的没人有这功力了。”
颜小庄继续说道:“你说要达到隔空攻击的境界要练多少年?”
方小潭摆了摆手接过话语:“光练顶个屁用,大当家的本就是百年一遇哦不千年一遇的武学奇才,从娘肚子出来就带着功力,稍加指点就可以成为武林高手。咱们这等小人物练到白头都赶不上别人一成。”
颜小庄叹道:“同是练得金钟罩,用的同一套口诀,差距怎么这么大?就连我师傅这号人在号里干了几十年都还是硬攻强守,大开大合那套。”
方小潭说道:“咱们这身板就别指望着那种境界啦,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号里青壮年本来就少,老人们没那精力去钻研武学,勤学苦练。就看周师弟是不是那块上境界的材料。”说完,推了推身边的周先剑。
周先剑闭着眼靠在车旁,被方小潭推了把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苦笑道:“我要能有那资质还至于被马给踢伤了。方师哥你别拿我打趣了。”
“你也别灰心,这点小伤对我们走镖的是家常便饭。你年轻底子好,悟性高,回去以后好好习武练功,将来必成大器。”方小潭笑道。
正聊着,镖队探马传话道:“所有人马休息片刻即刻出发。”并传话道:“总镖头有令,此次途中无名客栈的血案不准向外界吐露一个字,违令者家法伺候。”说完拍马扬长而去。颜小庄三人听到命令后起身整顿行装,终于快到金州了。这一路的凶险和艰难大家自不言细说。好在都熬过来了,一心想着抓紧赶路完成任务。
两日后岳州分局车队终于来到了金州城下。金州,中原腹地第一大洲,是南来北往的枢纽。往北便是景州、同州直达京城;东临忠州;南接湘州、岳州。车队来到得地方正是金州首府金州府,此地北起帝禅江,南抵商平湖,西靠蜿蜒高耸的金山、尖竹山,两山之间金江穿流而过,河水富含砂金。江边百姓数百年来都以淘金为生,当地能工巧匠制作、贩售的金器饰品由于成色饱满,精美雅致而享誉天下,故而得名金州。金州市内,河流交错、湖泊密布,有大小河流近百条,由于交通便利、位置优越又盛产黄金通货,金州自然成为了南来北往货商游人的必经之地,从此百货交汇、万商云集,店铺林立是名副其实的中原繁荣富甲之地。
岳州分局车队众人马都在整理衣冠、精神抖擞地在金州城门外候命,就等一声令下便可进入城内。后天就是金钟镖局金剑容的金盆洗手大会了,此次行程虽然艰苦但好在都平安到达。
颜小庄环顾四周问道:“怪了,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张想蓉师妹?”
方小潭笑道:“她啊,他父母就住金州,前天就一个人撒丫子快马进了金州。就不和我们一起了。”
颜小庄点了点头,临走前师傅还特意交待要我看着点张师妹。好在这一路虽艰险但师妹行事还算沉稳没闯大祸。方小潭继续说道:“师哥,张师妹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呀,他爸是金州校尉,他妈是同州镖局司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她也是被父母逼的才屈身待在你们悬山号干了几年。估计这次大会后是不会回咯。”
三人正聊着,又听到车队前方又开始人声鼎沸,嘈杂叫骂声响起一片。这些天颜小庄只要听到车队人马聚集吵吵闹闹就心头一紧知道又有事发生了。阿妈的,这帮人都到了金州门下了还要惹是生非。
颜小庄和方小潭两人驱马上前。只见到金州城门外,岳州分局车队占着车道正对城门,但守卫却拦路不让。城门旁,还有两队车马也挤在门口想要进城门,岳州分局硬山号镖头副镖头彭亮、显山号大镖师刘瑛正在与人交涉。
颜小庄打量着对面两支车队。车队前方都竖着金钟镖旗两面大旗。背面被风掀起,分别看到一个“同”和“景”字。是同州分局和景州分局,六个分局中势力最强的老大、老二居然都赶在今天进城,这也真是巧了。
颜小庄在旁边听着他们争吵也听出了七八分原由。原来同州、景州分局前天就已经办好了进城文牒,正准备今天进城。但没想到岳州分局抢先一步占了车道,拿着刚批的进城文牒嚷嚷着先来先进。同州、景州两边觉得有失颜面,觉得应该凭批文时间进城,因此要求守卫不准放行,于是两边就争了起来。
“晓得什么叫先来后到吗?都是道上混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他妈大局呢。”刘英挡着同州、景州两大分局的镖头镖师喊道。
“规矩,规矩就是白纸黑字上写的,真他妈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进个门都不守规矩。我呸,赶紧回去挖红薯吧。”景州分局泥沙号大镖师曾震平推开刘英骂道。
“你娘的,别他妈仗着人多势众就在这大呼小叫的。金州这地咱们谁还没来过?平日就是拿文牒进城,谁还看时间先后。规矩?你同州、景州镖局定金州的规矩啊?”彭亮大声说道。
同州分局寿夏号副镖头王奇回道: “少他妈废话,你们不让也得让,我倒看看你们岳州局今天谁能过这个门。”
一旁的熊勇最爱和别人吵嘴斗嘴,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上前挽起袖子说道:“操,怎么着,哥几个想过过手是怎么着?”
景州分局一个叫刘大拿的镖师笑道:“哎呦,我日的,我还真没领教过岳州局的功夫,来来来,大爷陪你玩玩。”
两边对骂不止甚至有人已经拔刀相向。颜小庄望着几队人马甚是头疼,都到了这地步又生事端。岳州局各人马一路风尘仆仆地好不容易赶到金州一心找个软褥子躺个好觉,却碰到这么一队趾高气昂的。众师徒一路辛苦劳累,心中都憋着火,居然碰到这么一路人马惹火搞事,也这几天的压抑再也按捺不住急眼骂了起来。
同州、景州镖局,早些年颜小庄也打过交道。那里的人个个都是目中无人,四处耀武扬威,不像地处偏远的岳州小局一向低调行事。好了,两边算是死缠杠上了,不弄个大红出来怕是扯不开。
两边对骂互扯仍在持续,城门外周遭的行人也纷纷赶来看热闹,连忌惮同州、景州镖局名威的守卫也是双手盘着城戟呵呵看着热闹。要不是顾及周遭路人百姓和官兵,估计两边早就打得不可开交了。
正在这时,欧阳乐峰拍马赶到。同州、景州镖局两队人马看到穿黑色劲装的当家镖头来了纷纷放低了音量小声议论起来。
“叫你们同州、景州镖局当家的出来。”欧阳乐峰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洪亮饱满。
车队领头的两位不敢直视欧阳乐峰势只是低头嘀咕着什么。
突然车队冲出一年轻淄衣胖子,其穿着年纪和周先剑相似。大声叫道:“你是谁?算什么玩意?当家的没空,识相的就赶紧………………”
话还没说完,欧阳乐峰隔空挥出一掌,只见那缁衣胖子扑的一下被击出数米远一屁股摔在地上,其狼狈相引来岳州分局一阵哄笑。就连同州、景州票局的人也在捂嘴嗤笑。
缁衣胖子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缓缓站起,还没来得及清理身上的灰尘,只感觉膝盖被击中两腿不自觉地跪在地上。不远处,两位和颜小庄年纪差不多穿着紫红色劲装的副镖头骑马赶来停在了淄衣少年旁。
“小小年纪没大没小的,居然在大昆仑手面前大呼小叫的。”一人斥责道:“来人啊,把这丢人玩意给我拖下去先抽二十鞭子。”说着两人下马向欧阳乐峰走去。
“师傅,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您老功力日益精进,改天有机会徒儿还得向你讨教几招。”一人拱手说道。
“可儿,身为寿楼号副镖头有空也管管手下的人,这么嚣张跋扈出去岂不是有损你们同州镖局的颜面。”
“师傅教训的是!”那人躬身回道。
方小潭赶到颜小庄身旁小声说道:“哟,这么巧啊,同州镖局寿楼号副镖头徐可,景州镖局水石号副镖头牛犊居然在这和我们大当家的见面了。”
“怎么?这两人有什么来头?”小庄问道。
“哎呀,颜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他们俩年后就升为副总镖头了。要不是今年开金盆洗手大会特殊情况耽误了,这两位早就走马上任了。”
颜小庄长哦了一声,同是号里的小人物,方小潭比颜小庄对金钟镖局的人事信息灵通的多。
欧阳乐峰继续和二人聊着:“怎么没看到同州、景州两位大当家的?”
徐可回道:“同州、景州各分号大队人马早几天就进驻金州了,我和牛师弟这几天都是刚回镖就赶忙动身,所以耽误了几天这不今天才进城。”
“哦,这样啊。”欧阳乐峰点了点头:“咱们岳州局地处偏远,赶了半个来月的山路累了个屁颠才到了金州,所以今天号里的兄弟都急着进城想好好看看这繁华之地。”
“师傅说笑了,咱们号里的人在外骄纵惯了,平日没少挨鞭子,今天您好好地给他们上了一课,也要他们开开眼见识下什么叫人外有人。”说完,徐可向后挥了挥手,两队人马自觉散开让开了道。
就这样经过半月的跋山涉水,岳州分局一纵人马浩浩荡荡的当着两大分局的面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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