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村长得到了信,赶紧往钱家跑,那腿倒腾的,都要冒火星子了。
众人给村长让开了路。
林妙看着面前这个老头,表面正直,却有一丝丝亲缘线缠绕着钱小妹。
这老头和那钱婆子有一腿?
惊天秘密!
林妙看着张牙舞爪的钱村长,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钱村长和这钱家老头,是早就出了五伏的堂兄弟。
两人年纪相差无几,但看着钱村长更年轻些。
林妙啧了一下:男人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
钱村长一看自己那私生女儿挨了打,这还了得。
这偷来的宝,最是香。
钱小妺并不知道自己和钱村长的关系,但人的感觉吧,不会受骗,她就知道堂伯伯对自己特别好。
她肿着一张脸撒娇:“大伯伯,你看这老妖婆把我打的,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不能让别村的欺负到咱头上来。”
钱村长对着林妙恶狠狠道:“你这妇人,真是无理,来我们钱家村撒野来,快给我们小妺赔礼,离开这里。要不然,我就把你送衙门去,治你的罪。”
林妙听了,看着钱村长惊奇道:“哎呀,这也不是我那亲家公啊?人家有事,你倒是比正经当家人腿还快。”
钱村长一听,心里一抖:这女人啥意思?怎么觉得意有所指呢?又一想,不能,应该就是故意胡说八道呢。
于是大喝道:“无知妇人,不知羞耻为何物。我是这村子的村长,驱赶外人,护着自己村子的人天经地义。”
林妙今天出来,特意穿了平时林大花外出做法事的道袍,这时候就是为了装13的。
她一副不解的样子:“你是知道羞耻的。我是修道之人,你说说,你和钱小妺之间父女亲缘线是怎么回事?我这法眼可是不会骗人的。”
周围的人一听,都惊到了。
这个世界的人,是信道的,道教盛行。
但是真正的有本事的修道者,没几个人真的见过。
钱村长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他心里大吃一惊,这女人,是信口雌黄碰了巧,还是真的能看出来?
不管怎么说,得让她赶紧滚蛋,不能再让她在这胡说八道了。
钱婆子一张白脸更是没了血色,她强自镇定道:“亲家母,可不敢瞎说。你有没有道行,咱自家人还不知道吗?你可不能为了刚才孩子几句无心的话,就记恨我们,胡编瞎话啊。听说,你前些天还因为给人解事,人家说你是骗子,把你打了一顿呢。”
林妙:......还好自己现在是真的会看事解事了。
林妙高冷地道:“哼,世人愚钝,总有你们明白的时候。我没时间管你们闲事,我外孙病了,我要去看看孩子,你们这些污糟事与我何干?以后,别让我听见有人污蔑我女儿,要不,我可不会客气。”
村里的人听了,都心肝一颤,这道婆,好有气势,惹不起。
这时候,钱贵,那个老实巴交的年轻男人红着眼睛从屋里面回来了。
他对着外面的所有人大声吼:“你们别在这吵闹了,保柱,保柱他要不行了,呜呜呜......”
大男人的哭声中透着绝望。
林妙不再理会外面这些人,她刚才这些动作不是没有目的的。
刚刚接近这个院子,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外力正在拉扯着一个魂魄,那魂魄却坚强地不想跟着走,但它的力量太弱小了,看着就要守不住了。
林妙感觉到了那魂魄的害怕,无助。
她心里一紧,忙凝聚自己那点可怜的灵力护着那个小影子,让他躲在了自己身后。
那外力再寻不到目标,正到处乱窜。
这是......
偷生?传承玉简里对于这个术法也有描述,这是有损阴德的术法,正常的修炼之人是不会用的,但有些修行没有进益的人,也会为了敛财不择手段,什么阴损事都做。
修炼人讲究因果,不能随便对无辜之人出手,也不会随便助人。
如果助的人活过来行善事,施术者有福报,活过来的人作恶,施术者也会反噬。
但如果是钱财交易,另当别论,只看善恶有多重。
轻者不波及施术者,重的善恶,就算是交易,施术者也逃不掉。
这里人聚的多,那外力找不到目标,似乎对于阳气太多也不喜欢,就退出去了。
林妙松了一口气,不再搭理这些人,赶紧进了张轻轻的屋子。
张轻轻呆呆地抱着儿子瘦弱的身体,8岁的男孩子,由于最近的折磨,已经皮包骨头了。
旁边,一个4、5岁的小女孩,怯怯地站着,一双大眼茫然地看着几人,显得很是无助。
林妙抚了抚张轻轻的肩头道:“别怕,有娘呢,你去给给孩子倒点水来。”
张轻轻看到自己娘来了,这憋了好久的一声才发出来:“娘,保柱,保柱.....”
林妙又拍了她一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小根人参须子,这还是她上个世界薅来的羊毛,她临走的时候,到底是去到山里把几个稍大的人参都装进了自己的空间,只留下几个特别小的给后来者。
那个参爷爷是灵参,它的子子孙孙应该不会太弱吧。
不过这个须子是那个爷爷的胡子。
张轻轻拿来了水,林妙用勺子把人参须碾碎,泡到水里给钱保柱一点点喂了进去。
眼看着孩子一点点的,脸上就有了血色,那个怯懦的小魂体就慢慢地躺了进去。
众人看不到灵魂归体,但能看见孩子脸色不那么死灰了,胸膛的呼吸都强了起来。
张轻轻和钱贵都激动地抚着儿子,脸上有了希望。
林妙看着孩子脖子上戴的一个黑色的坠子,眯了眯眼,对外面的众人道:“各位都回吧,孩子需要安静,改日孩子好了咱们再分说。”
钱家村的村民们就都散了,那村长眼神阴狠地看了眼林妙,众目睽睽的,也不好在孩子生病的当口再计较,只能离开了。
但他知道,很多人都会对他和钱小妺的关系有所怀疑了,这梁子是结下了。
林妙要是知道他发着狠,一定会嗤笑他:结了就结了,你伸个爪子试试。
驱散了众人,钱婆子讪讪地想进来,林妙不客气地道:“亲家母就去忙吧,这屋子小,哪里放的下这么些人。”
同时,她又给张轻轻使了个眼色。
张轻轻知道自己娘有话要说,就把婆婆和小姑子推了出去,关了屋门。
钱贵有些尴尬,他知道好坏,自己娘在儿子有了病之后,抠搜搜地不肯往出拿钱,而自己平时挣的工钱,秋粮卖的钱,都在娘手里,他哪里有钱,还是媳妇从那个贫穷的娘家几次拿回银子来,才勉强让儿子吃上几副草药。
他也很伤心,他不知道,自家就自己一个儿子,将来是要给娘养老的,为什么她不心疼自己的孙子。
林妙让钱贵守着门,他乖乖去守着了,他以为,岳母要做法给儿子治病!
别人都说岳母是个骗子道士,根本不会道术,但这时候,他希望岳母是真的会道术,只要能救回儿子就行。
林妙手上附着微薄的灵力,拿着一个帕子,把小孩脖子上的吊坠摘了下来,然后把吊坠扔在了旁边的痰盂里,那是小孩这几天用的尿壶,张轻轻身体不舒服,昨晚上的尿还没有倒,里面还有小孩的一点尿液。
只听见滋啦一声,一股黑烟就冒了起来,然后就泛起了血一样的气泡。
张轻轻吓的啊了一声,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娘:“娘...咋,咋回事?”
林妙脸色有些苍白,她现在灵力太少,这还是有系统这个金手指,要不然,一晚上,就她这资质,也许一年都不能引气入体。
不管什么修,最后都是引动天地的灵气为自己所用,她现在,只有一咪咪的灵气啊,一下子就空了。
她挥挥手,也不嫌弃脏了,躺在小孩身边:“去,给你娘做点好的吃。”
说着,她给了张轻轻一两银子,这姑娘前几天还去家里借钱,钱家的银子都在老婆子手里,估计轻轻一个子都摸不到。
要不说,这傻孩子就是瞎厉害,让婆婆小姑把自己名声败坏的不行了,却啥也得不到,就是直来直去的硬杠。
张轻轻掩下吃惊,关了门,对自己男人说:“你且在外面照应点娘和儿子女儿。”
她自己赶紧拿着银子,匆匆去去村里相熟的人家,买了点米面肉蛋的。
回了家,她进了厨房给娘和孩子做饭。
钱小妹正在她娘的屋子里咒骂张家母女呢。
钱婆子给自己女儿用药水擦脸,她那张寡淡的脸上,一副贤惠样:“孩子,急什么,且等等……”
眼睛里,都是算计,凶狠。
钱老头目光闪烁,一遍遍看钱小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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