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受死!!”
另一名年长道士见状,怒喝一声,拔出长剑便向着田伯光刺来。
只见剑光凌厉,势若雷霆,眨眼即至。
田伯光眉头微皱,却不起身,挥刀格挡。
“当当当当!”
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田伯光纹丝不动,而那老道却是连退数步。
令狐冲见状,拔出手中长剑挥向田伯光。
“铛啷!”
刀锋撞击之处火花四溅,令狐冲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宝剑。
反观田伯光却是站起了身形。
“好剑法!”
说完,又看向年长道士,
“牛鼻子,你为何不上来与他一起联手?!”
“哼,我泰山派天松道人,岂能与宵小之辈联手?!”老道士冷声嘲讽。
听他这么说,一直看热闹的沈星白忍耐不住了,
“诶,你可别瞎说啊,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个好人。”
“呵呵,笑话!!”
天松道人冷冷一笑:“你们与那淫贼同桌饮酒,又会是什么好人?!”
“得,没法沟通!”
沈星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拉住令狐冲的右手,
“这位兄弟,好人难做,咱们继续喝酒,别耽误老人家他斩妖除魔了。”
令狐冲闻言,刚想挣脱去帮天松道人。
可发现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沈星白的手掌,脸上不禁露出惊疑之色。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
还不等天松道人的话说完,田伯光陡然出手,一刀斩在了他的胸口。
“噗!!”
血光飞溅,天松道人连退数步。
“就这?还斩妖除魔那?也不咋地啊!”
沈星白在一旁开口嘲讽,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天松闻言,勃然大怒,“淫贼受死!!”
随后剑光更急。
而令狐冲同样站起身形,向着田伯光刺去。
“小畜生,你少跟我假惺惺!!”
可就在这时,慢他半个身位的天松道人,不知是因为恼羞成怒。
还是认准了几人与田伯光在做戏,竟然一剑划斩了令狐冲的手臂。
看这力道,若是斩实,他的手臂必然离体!
“狗咬吕洞宾!!”
沈星白见状,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毕竟令狐冲给自己的印象还不错。
于是猛地将手边的筷子掷出。
“噗!”
筷子精准插在天松道人持剑的手腕上!
“啊!”
天松疼得惊叫了一声,长剑应声而落。
令狐冲也停住了长剑,惊愕的看向天松道人,
“师,师叔,你为何要对我下手?”
天松道人捂着手腕,却不回答,只是神色狰狞的看着几人,眼中充满愤恨!
“好,好,好!”
天松道人被气的浑身颤抖,
“你们与那淫贼果真是一伙的!!!”
沈星白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
“随便吧,你爱咋说就咋说!”
似乎知道不是几人的对手,天松道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带着之前的年青道人便出了酒楼。
这时,田伯光则是双目炯炯的盯着沈星白。
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田伯光行走江湖十余载,却不知江湖中还有阁下这样的高手,敢问你是何人?”
“好说,在下沈星白。”
沈星白冲着田伯光抱了抱拳,随后将呆愣当场的令狐冲拉回椅子,这才继续说道:
“我今天别的不管,这二人我看着顺眼,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对了,这桌酒菜不用你付银子。”
田伯光闻言眉毛挑了挑,面露狞笑:
“嘿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小子,我若不答应你待如何?!”
“不答应?嘿嘿!”
沈星白咧嘴一笑,“你若是不答应可就要倒霉了!”
“哼,田某正想领教阁下的功夫......”
不等田伯光的话说完,沈星白赶紧摆了摆手,
“我对揍你这淫贼不感兴趣!”
说完,沈星白冲着坐在角落看热闹的大和尚瞧去,
“不戒大师,您的闺女就在眼前,还看热闹吗?!”
“什么?!”
那大和尚先是一愣,随即豁然起身,“这位小兄弟,你说什么?”
“我说,眼前这个容貌俊俏的小尼姑,就是您寄托在白云庵的闺女!”
说着,沈星白冲着仪琳指了指,随后看向田伯光继续说道:
“眼前这位田伯光,想必大师也是早有耳闻吧?他可是对您这位闺女虎视眈眈啊!”
“啊呀呀呀!气死洒家了!”
只见那大和尚猛地从座位上窜起,大手带着风声向着田伯光扇去!
田伯光心头凛然,急忙转身挥刀。
可他自以为傲的快刀还不等斩到一半,和尚的大手已经到了近前,一把捏住了田伯光的脖颈。
像拎小鸡子一样,将他提在空中!
随后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仪琳跟前。
此时仪琳已经被眼前的大和尚吓得说不出话,双手死死的抓着令狐冲的右臂。
“闺女别怕,我是你爹啊!”
大和尚高兴的说道:“当年因为要去寻找你娘,爹才不得不将你寄托在恒山的白云庵!”
“有爹在,你啥都不用怕!”
说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指将她点晕,随后将仪琳夹起,右手捏着田伯光便向着楼梯走去。
令狐冲见状,便想阻拦,却见沈星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知为何,令狐冲虽然与眼前的青年只是初次见面。
但看到他的如沐春风的笑容,再加上之前解了自己断臂之危,心中竟然升起信服之感。
于是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待大和尚走后,沈星白大笑着坐在了凳子上,
“哈哈哈,碍事的人都走了,这位兄弟也不用再担心仪琳小师妹的安危了,咱们喝两杯吧?!”
说着,便坐到了旁边,端起酒坛为令狐冲将酒满上。
二人重新落座之后,令狐冲举起酒碗:
“多谢沈兄刚刚出手相助,否则在下的手臂可能就不是自己的了!”
“哈哈,令狐兄客气了。”
沈星白摆了摆手,“那老道士不分青红皂白,便胡乱冤枉人,我自然不会不管!”
“话虽如此,但......”
“好了,令狐兄!客套的话不必说了,都在酒里!”
沈星白打断令狐冲的话,一口将碗中的酒水干掉。
令狐冲不但好酒,同时也是个洒脱之人。
见沈星白如此,不由得爽朗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都在酒里!沈兄此言甚合我意!”
说罢,也仰脖将酒水喝的一滴不剩。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又畅饮起来。
直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二人这才渐渐放缓了动作,彼此之间也熟络了不少。
“沈兄,不瞒你说,说到武功在下虽然稀松平常,但要是论到喝酒我令狐冲向来是来者不拒!”
令狐冲脸色微醺的说道:
“今日还是第一次碰到与在下可以喝到不相上下之人!”
沈星白闻言,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哎呀,巧了,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
两人大笑间,令狐冲借着酒劲儿问道:
“对了,沈兄,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令狐兄请说,兄弟我定然知无不言。”
“不知沈兄,是何门派,师承何处啊?”
就在沈星白想如实回答之际,二层的楼梯口处突然传来一句咒骂声,
“格老子,哪来的酒糟醉汉,在这里大呼小叫惹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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