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脸色难看,想要去拉住孟昭歌的手:“昭歌,从前是爹娘不对,往后爹娘一定会好好待你……”
“不必了!”孟昭歌躲开她的手,道:“若真打算好好待我,我撞棺后昏迷,为何你们没去看过我?”
孟夫人沉默,无话可说。
孟庆云看不得妻子受委屈,猛地一拍桌子,大怒不已。
“你别再逼你母亲了!你只怪我们没去看你,那你呢?你当日撞棺可有想过孟家会被如何指点?”
“你这丫头,分明自私自利,还有脸怪家里不去看你!”
孟昭歌反问:“我撞棺是为自证!难道爹忘了?是娘先派人拦着我,不叫我回家奔丧,害我被全城痛骂的。”
“我……”孟庆云老脸一白。
太冲动,他竟然忘了之前还有这一出!
孟夫人也是咬着牙闭了闭眼,心中痛骂这莽夫。
这一争吵,果真就直接激起了众人的回忆。
当日在街上,可是那婆子亲口指证的孟夫人啊……
“这孟家,怎么做到脸皮如此厚的?”有人忍不住议论。
“我还以为孟家请来王妃,是想一家人挽回感情,结果…竟又这样欺辱王妃。”
“孟家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闹得孟家下不来台。
一边的孟如愿,也十分惶恐,忙出来打圆场:“都…都是我考虑不周了,姐姐你们不要吵了…今日是大伯母生辰,原不该提这些的。”
孟夫人绷紧了脸色:“真是叫大家看笑话了,招待不周。”
“姐姐,快坐下吧。”孟如愿扯了扯孟昭歌的衣角。
孟昭歌却没坐,反倒冷冷道:“不必了,我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她离席,毫不留情地绝尘而去。
元惊烈与墨环跟在她身后。
一双狠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孟昭歌的背影,孟岁安咽不下这口气,摸出随身携带的飞刀。
可这时,却有一只手按住了他。
他迎上了孟如愿的眼睛。
孟如愿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大哥,别伤害姐姐,否则孟家也会被牵连的。”
孟岁安这才冷静下来。
他们看着孟昭歌离开了明西将军府。
一场生辰宴,闹得乱七八糟。
等送走所有宾客后,孟夫人缩在房间,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她太难过了,本想着能和昭歌修复母女关系,再宣布认如愿为女。这样,大房就又多一个指望。
可昭歌竟然反应那么大!
孟家再次成为了全城笑柄,她从来没丢过这样的人!
孟夫人气愤地拔下翡翠簪子,狠狠砸在地上。
“这狠心的丫头,看来她真不把我当成母亲了。”她捂着心口。
昭歌她已经十七岁,记得从前每一件事,所以恨极了孟家。
孟夫人现在再对她好,她也不会感动的!
寂静的房中,孟夫人闭了闭眼,下定了某个决心。
…
经过生辰宴风波后,孟家在柴安的名声更差。
连孟岁安议亲,都屡屡受挫。
礼部侍郎曹云山之女曹安慧,甚至直接表明了态度,说嫌弃孟家。
孟岁安从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他竟冲到曹家,把人家姑娘吓得花容失色。
曹家不依不饶,曹云山联合几个官员,在朝中狠狠参了几本孟家。
褚帝自然斥责了孟庆云,罚俸孟庆云一年,还要他带着孟岁安去曹府登门道歉。
当日下朝,孟庆云就带着儿子去赔礼道歉,就差没给曹家跪下了。
离开时,孟岁安觉得,自己的尊严全都崩塌在了今日。
当夜,他在酒楼酩酊大醉。
和他同行的公子,替他打抱不平:“这还不都是你那妹妹惹出来的,可惜你们到底是一家子人,没法怎么她。”
孟岁安捏紧酒杯:“什么一家人,她把我当哥哥了吗?老子恨不得弄死她!”
“消消气。”
那公子随口说了句:“实在不行你就找无间阁去教训教训她。一个女人而已,吓唬吓唬还不简单?”
“无间阁?”孟岁安清醒了几分:“在哪儿找?”
“我也不知道,我就听人提过一嘴,说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来无影去无踪的。”
“那你这不是废话吗,找不到,我怎么教训她。”
那公子便安慰他:“你别生气嘛,我明儿就给你打听打听。”
孟岁安这才缓了缓气性。
隔日,那公子还真打听了出来,只不过不是地方,而是找到了无间阁的联络人。
“帮我去绑架孟昭歌,把她丢在山洞里关几天,关个半死不活了再放出来。”孟岁安这样说道。
“最好,给我砍掉她一只手,给我解解气。”
那联络人道:“没问题,五百两。”
孟岁安咬了咬牙,先拿出三百两,要他们把事办得漂亮一些,见到人才给剩下的。
这桩任务,过到了沈镜那边。
沈镜转手丢给了元惊烈。
“你不是爱赚钱嘛,这回不用杀人,剁一只手就行了。雇主要亲自验货,你绑了人,得给他看看。”
元惊烈看了眼那名册上的任务记录。
“四月二十……荆王府,王妃孟氏?”
少年眉眼一冽,那边的沈镜见他顿了下,回头:“怎么了?”
“没事。”元惊烈说。
“这个任务,我接下了。不过,成不成功,两说。”
沈镜说:“你别开玩笑了,绑架一个女人而已,你要是办不成,也太没用了。”
元惊烈含笑:“也是。”
…
四月二十下午,元惊烈回到荆王府。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最经常待的地方,不再是王府,连孟昭歌都很少见到他。
孟昭歌自然而然的以为,他是去找巷子里的那个姑娘了。
这日见到他,她本着长辈的心态,有点想提醒他,不要在成亲之前越矩。
但元惊烈却先道:“阿姐,今晚我不回来了。”
“那你住在哪里?”孟昭歌问。
“郭先生家。”他说。
孟昭歌没多想,点了点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墨环进来时,就看见她呆若木鸡地坐在榻上,一下下揪着青玉花瓶中的鲜花。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瞧瞧阿烈喜欢的那姑娘?”她问:“他们年纪小,万一做错事就麻烦了。”
若阿烈和那姑娘真的情投意合,那她也好给两人预备着成亲的事。
墨环想了想,点头:“您是可以去看看,您算小元公子的长辈了。”
纠结了好久的事被墨环肯定,两人一拍即合,便出了王府的门。
马车停在那巷口,没等孟昭歌下去,却看见元惊烈带着柳鸢走了出来。
柳鸢穿着一件披风,跟在少年身后。
“记住我说的了吗?”元惊烈问她。
柳鸢点头:“公子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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