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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弃疗好说歹说,带着两个典型的世家纨绔,东弯八拐,终于出了太守府的后花园。
一出后花园,慕容小君和慕容小云两兄弟终于松了一口气,出了太守的后花园便是太守府后堂,这个地方,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当然,他们兄弟是例外,一来不会有什么人知道二人出来,二来二人可是打着访友的口号的,倒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兄弟俩略一商量,便想到了他们要访的“友”,原本因为一些锁事,这两兄弟和太守一脉的一帮子俊彦闹得很凶,但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太守李功有一孙,名叫李同德,在一众兄弟中最是纨绔,与两兄弟倒也不算闹得太僵,这个时候二人只想着找个由头避开凌海,哪里还管得了人家是不是欢迎他们二人的到访。
这内堂分外院和内院,内院自然是女眷和血亲人物所住,二人自然不敢直闯。不过这两兄弟好歹曾与太守府一帮子后生玩得很好,太守府后堂二人倒也没少来过,带着何弃疗七拐八拐的,向着内院方向而去。
太守府的内院和外院,隔着一堵厚厚的院墙,只有一进月门相通,月门前,自有仆役值守。
太守府的内堂内院,在南康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乱闯,慕容两兄弟虽然纨绔了些,但还没有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对太守依旧有着三分惧意。今日这仆役,二人自然认识,连忙上前几部,道明了来意。
何弃疗看到这仆役时,面上不禁带了几分高深莫测的笑意,微微落后了两个身位,笑看着慕容两兄弟和这仆役打招呼。
那仆役倒也认得慕容两兄弟,见到二人向自己走来,连忙躬身行了一礼,听这两兄弟听说要见自家的九爷,不禁面色微微一正,道:“请几位爷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禀报。”
慕容小君微微点头,示意那仆役快去。
没过多久,这人便再次返回,只是这一次,却是跟着一名一身华服的少年,年约二十,脸色微显苍白,眼袋浮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来人正是被称为“九爷”的李天羡,这李天羡虽然只是李功的幼孙,但他的父亲,却是李功长子,他母亲也是李功的长媳,身份地位自然不同,李功被称为管老爷,他的几个儿子虽然都年过不惑,但却称不得老爷,李功的孙子,自然称不得少爷,李天羡排行第九,便被府中仆役尊为九爷。
慕容小君和慕容小云二人看到这少爷,连忙笑着打招呼,三人虽然都是出身不凡,但这李天羡毕竟是太守的儿子,而他们二人的父亲慕容青风却是太过李功治下之民,在身份上自然比这人低了一等。
李天羡看到二人,却并不显得热情,他虽然平日里与这两兄弟关系极好,但这两家伙和他的几个哥哥都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又在家中,他自然不敢表现得太过热情。看到二人躬身问礼,李天羡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二位找在下,所为何事?”
李天羡的态度实在太冷淡,慕容小君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如何应对,倒是慕容小云机灵,连忙抱拳道:“回九爷,如今家父正在贵府后花园中赴宴,宴中多为长辈之人,我兄弟二人穷极无聊,想着九爷这几日在府中不出,必然也是闷了,索性来找九爷玩玩。”
慕容小云话说得漂亮,姿态摆得也是极低,显然也出了李天羡的预料,一时之间居然感到有些飘飘然。况且这慕容小云话也说到了点子上,这李天羡这几日确实呆在府中不出,感觉无聊天了极点,慕容小云的话,正好挠在了他的痒处,不禁微微摆手道:“云哥儿不用客气,既然来了府上,便是客了,索性随我一起入内院,去我院中玩玩也好。”
话一说完,李天羡转身便在前面带路,慕容小君和慕容小云二人撇撇嘴,跟了上去,何弃疗微微落后了二人一个身位,暗自转头向那值事仆役看去,那仆役微微点头,何弃疗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李天羡带着三人到了自己的院中,脸上冷冰冰的神情终于一松,哈哈笑道:“终于回来了,可憋死老子了。”
慕容小君冷哼一声,道:“李少,不是在下说你,你在这家中好歹也是嫡系,却过得这般憋屈,实在是有得难受。”
李天羡原本得意的表情不禁一垮,微怒道:“行了,老子和你们不一样,奶奶的,要不是你们这两家伙将我几个兄长得罪死了,我何至如此?”
慕容小君讪笑一声,微有些赫然,这件事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慕容两兄弟为了这件事更是差点撕破面皮,好在有太守大人强势介入,将二人同时相中的那女的纳为妾室,兄弟二人之间的矛盾是解决了,但慕容小君却是个管不住嘴的家伙,喝多了两杯小酒,向人吹说他和那女的怎么样怎么样,那女的床上功夫怎么怎么样之类的,结果太守府众人哪能吃得了这个亏,一帮子年轻小伙为此直接翻脸。
何弃疗看慕容小君尴尬,不禁捊须一笑道:“李公子,二位少爷,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年前我们只怕就此一聚了,不如大家开怀畅饮一番,何苦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李天羡闻言不禁眼中一亮,大笑道:“如此甚好。三位,府中年节正好购进一些好酒,索性大家喝个痛快。”
话音一落,李天羡便向门外叫道:“来人,备酒菜,本公子今日要以酒斗一斗慕容家这两纨绔,以平胸中之怒。”
这话自然是向下人吩咐的,但却说得极冷,好似他已经和慕容两兄弟吵了起来,外人看来,绝对想不到这李天羡这个时候正和慕容两兄弟把臂言欢呢。
何弃疗见此眉头不禁微微一挑,将此事暗暗记在心中,看来这九少爷虽然是嫡系,但在这李府之中,却是步步惟艰,日子想来过得不怎么舒心。
李天羡的下人很快便将酒菜送来,四人围着一张桌子,行起了酒令,何弃疗有意无意的拿话撩拨,让三人酒喝得极快,俨然有些斗气的感觉。
何弃疗感觉差不多了,三人都已经喝得头晕眼花,掂量了一下酒壶,似笑非笑道:“李公子,酒已经没了,三位可还能喝?”
男人一旦喝多了,最怕听到别人说自己已经不能喝了,那绝对仅比别人说自己不行差一点的话题,三人是男人,而且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还都喝得不少,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刺激,乍闻此话,李天羡大着舌头道:“谁,谁他妈说不能喝了,来来来,老子陪你再喝三百坛。”
何弃疗心中嗤笑,三百坛,别说三百坛了,只怕三百杯下去你李九公子也要去阎王店报备去了,口中却道:“是是是,李公子海量,只是这酒已经没了,在下就去传酒。”
李公子这个时候忙着拼酒,哪里还有心情管让客人去传酒合不合规矩的事,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何弃疗自便,转头又和慕容家两个同样喝得醉意盎然的公子哥儿斗起了酒来。
何弃疗刚一出门,便见门外一名小厮已经候在那里,见何弃疗出来,连忙微微躬身,道:“先生!”
何弃疗微微点头,问道:“如何?”
那小厮连忙恭声道:“回先生,都已经办妥了。”话音一顿,以手指着脚边六坛酒道:“左边这两坛里下了蒙汗药,右边四坛是春药。”
何弃疗微微点头,挥挥手道:“搬进去吧。”
那人连忙应了声是,左右手各搬了一坛进去,左边正是下了蒙汗药的,右边一坛却是下了春药的。
何弃疗在前带跟,那人跟在后面,两人进得门来,何弃疗哈哈笑道:“三位公子,老夫已经将酒传到了,总共有六坛,就让这小子慢慢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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