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烟藏好银票和宝石后,便去睡了。
到了半夜。
迷迷糊糊间一阵风吹进来,伴随着淡淡的香味。
柔烟睡的更沉了。
片刻后。
一个黑衣人从窗外跳了进来,瞥了一眼熟睡的柔烟,轻手轻脚地来到藏银票和宝石的地方。
熟练地打开暗格,将里面的银票和宝石连同锦盒一起收入囊中。
随后,他又悄无声息地跳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柔烟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沉浸在沉睡睡中,丝毫没有察觉这一切。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柔烟脸上。
昨晚的宿醉和头痛似乎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让她难受的很。
想着昨晚藏的银票和宝石,便不放心地起身去查看。
这可是她离开万花楼,恢复自由身的根本,可不能丢了。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她把床底下的暗格打开,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银票和宝石以及装银票和宝石的锦盒都不见了。
她脸色苍白,一阵天旋地转。
“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柔烟怔怔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暗格,心中满是绝望。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她藏银票和宝石的地方。
可如今它们却不翼而飞,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可能的情况。
首先想到的便是妈妈,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但妈妈的嫌疑最大。
她开始仔细检查房间,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可房间里没有任何被翻动过的迹象,心中愈发怀疑是妈妈干的。
甚至,自从昨晚开始,妈妈就派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趁着自己熟睡之时,把银票和宝石偷走。
柔烟越想越怒,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也知道妈妈不会承认,可就是忍不住。
这事搁在谁身上,谁都会受不了。
愤怒之下,她冲出房间,直奔老鸨的住处。
那满脸寒意的样子,看的万花楼里的姑娘下人一脸奇怪。
柔烟姑娘昨晚得了客人那么多赏银,怎么看着反而还不开心的样子?
柔烟这会儿没心思理会别人怎么想,一脸怒火的来到妈妈的房间。
老鸨正悠闲地品着茶,见柔烟一脸难看进来,不由得微微一愣。
随即又换上了那副虚假的笑容,“哟,柔烟啊,这么早就起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柔烟看着妈妈这张虚伪的脸就恶心,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妈妈,我的银票和宝石呢?”
老鸨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柔烟啊,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无礼?你的银票和宝石在哪,妈妈怎么会知道?兴许是你自己放错了地方也未可知。”
柔烟心中绝望,但还是不甘心,她深吸一口气,直接跪在妈妈的面前,楚楚可怜的哭求起来:
“妈妈,那些银票和宝石是我用命换来的,也是我准备用来赎身的银子,若是妈妈拿了,请还给我好不好?”
老鸨看着跪在面前的柔烟,眼中闪过复杂,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她轻哼一声,眼底闪过狠厉,“柔烟,你可别乱说。妈妈我真的没拿你的银票和宝石。你还是赶紧起来,别在这儿胡闹了。”
柔烟压根不信,也不肯起来,只继续哭着央求。
“妈妈,那些银票和宝石真的对我很重要,求您了,把它们还给我吧。”
老鸨脸上露出不耐和烦躁,眸底更是闪过冷光,“柔烟,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拿你的东西。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柔烟闻言,心如死灰。
她终于明白,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根本没有所谓的信任和真情。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也没再继续跪着,而是站起身来。
目光看向老鸨,冷冷地说:“妈妈,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接任何客人,也不会再为你赚钱。你若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拿去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老鸨的几个手下拦住了去路。
老鸨走到柔烟面前,冷笑道:“柔烟,你以为自己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在这万花楼里,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若是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柔烟望着老鸨那张狰狞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曾努力攒钱想要赎身,获得自由,现在银子攒够了,却被妈妈以不光彩的手段拿走。
难道还要继续过着以前那般,千人骑万人枕,日日赔笑的生活?
直到自己容颜逝去,没有丝毫价值,被妈妈丢弃为止?
不,她不要…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几个手下,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她知道,只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恶心、让她绝望的地方,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可惜,再这守卫森严的万花楼,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等她跑出这个院子,就被几个壮汉给粗暴揪了回来。
老鸨看到被揪回来的柔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就好像昨晚宝贝女儿,宝贝女儿叫的人不是她。
“哼,还想跑?在这万花楼,你插翅也难逃。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看紧了,不准给她吃喝,也不许给她水,我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柔烟脸被打偏,雪白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狼狈极了。
几个壮汉听到老鸨的命令,立刻粗暴地拖着柔烟往柴房走去。
柔烟奋力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这些大汉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她心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她真想一死了之。
她被强行带到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黑暗和寂静瞬间将她包围。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都没有人给她送食物和水。
她又渴又饿又冷,也没有人理会她,身体极度虚弱。
她抱着膝盖蹲在柴房的角落里,整个人缩成一团,看着好不可怜。
虞瑶和夜溟并不知道这些,此时她们已经离栖霞城,回了花界。
花界,这是一片被绚烂花海温柔拥抱的仙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洗净心灵的尘埃。
虞瑶和夜溟的身影降落在花界的某一处。
两人穿行于花径之间,花瓣随风轻舞,偶尔落在他们的肩头,增添了几分诗意和浪漫。
“夜,你看这花界,是不是很美?”
虞瑶转头望向夜溟,眼眸里闪过孩童般的纯真和喜悦。
夜溟轻抚过一朵盛开的牡丹,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美,但不及你分毫。”
虞瑶闻言,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两人说笑间,已来到了花界的核心——花神殿。
这里不仅是虞瑶作为花界之主的居所,也是整个花界仙力最为浓郁之地。
花婆婆知道界主今日会回来,早已带着一众花仙在此等候。
见到虞瑶,纷纷俯身恭敬行礼:“见过花神大人!”
虞瑶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原主是花界之主,也是天帝亲封的花神,统领整个花界。
可惜原主是个恋爱脑,眼里心里都只有楚渊神君那个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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