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
哗啦~
铜板银钱撒了一地并伴随着一声:“王爷给大家发福利了!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快抢呀!”
戚月趁乱带着姜予安朝人群里扎去,眨眼间便消失在璟王的视线里。
突发事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愣神片刻摸向腰间。
果然,那因争抢而满目疮痍的钱袋子正出自他身上。
“璟王殿下。”
苍老有劲的声音由远及近。
璟王只得暂时放弃心疼钱袋子三秒的功夫,转而面带笑容缓步朝那白发老人走去。
委身行了一礼。
“璟初,见过玄策老先生。”
对方轻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别,老朽可受不起。”
璟王微微一笑站直身子,全然没放在心上将人引荐至府中水榭。
璟王扶起袖口,倒上一杯茶水放到玄策面前。
“这茶可是由雪松上的白雪融化而泡制,稀少而难得,老先生真不尝尝?”
“不必,老朽是个粗人,喝不惯这些。”
两人相对而坐,玄策谢绝了茶水与寒暄,直言此行的目的。
“老朽说几句就走。”
“先生请讲。”
璟王悠哉悠哉地给自己沏了一杯,端起细细品尝,似乎早已料到玄策接下来要说的话。
“第一、小月亮还未过及笈之礼,王爷当着众人说出纳妾一事,实属不妥。”
“第二、小月亮是过继我我花家名下,是上了族谱的,也算是我花家唯一的后人,她的婚事定然由不得旁人来定夺。”
“第三、即便圣旨在手,老朽也不会忌惮分毫!”
璟王终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他知道,玄策一但严肃那么便是来真的,毕竟抗旨,忤逆的事那老头一样没有落下。
“本王当真配不上安乐县主?”
玄策没有做答,起身离去,走到门边时停了脚,回头看着那张和渣帝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就忍不住谩骂。
不愧是亲生的,都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想着坡里的货色,啥也不是,呸!
“我花无的孙女,就算是终身不嫁,也绝不会与他人同侍一夫!”
离开王府后,玄策直奔汇合点。
远远地就看到了他的乖徒和乖孙‘情意正浓’。
刚解决完最后一颗糖葫芦的戚月,一回头便见到了一脸欣慰的老头。
“姜予安,你师父他……没事吧?”
姜予安朝走近的玄策瞥了一眼,拿走那根无处安放的竹签。
“或许是年龄上来了,面貌便慈祥了起来。”
“啊?”
“走吧,我们先回东宫再做打算。”
面对姜予安的提议,戚月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虽然她并不惧怕那烦人的璟王来找茬。
“对了!”
原本安静的车厢被一声惊呼打破。
“老头,这个紧要关头,你不应该在宫里忙着处理那些琐碎的朝堂之事吗?”
被质问的玄策看了姜予安一眼迅速朝窗外望去,摸了摸胡须故而高深莫测。
“此事关重大,小月亮还是不要多问才好,免得惹祸上身。”
戚月轻拍自己话多的嘴,继续闭目养神。
反派一向都死于话多的道理,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
宫人们将门窗一扇扇的打开,丝丝轻风吹进屋内,炙烤的屋子总算凉快了几分。
坐在门槛上的少女双手托腮,一边倾听红衣女子带来的消息,一边享受着风划过湖面迎来的微凉。
“璟王来过医馆一次,见你不在喝了一盏茶便走了。”
“就这样?”
戚月深表怀疑,这位王大爷就这么放过她了?
红袖抿了抿唇,左右看了一眼开口道。
“还带走了一本画本子……”
“难得,他居然对那种画本子感兴趣。”
“璟王说……想多了解了解安乐县主。”
“……”
沉默半刻,戚月耸耸肩不以为然。
“颠公抽风,倒也实属正常。”
她作势要走,红袖洪亮的嗓音响彻云霄。
“夹着郡王丹青那本!”
戚月瞅了瞅动作稍顿的宫人,摆手尴尬一笑,见人迅回归npc状态,便想回头质问红袖为何突然放飞自我,那成看到了她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
“……”
“我哪个……就是吧!呃,随便画画……”
端着冰酪的姜予安,好似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淡然地绕过两人进了屋子。
没得到回应,周围显得格外寂静,戚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头盯着脚尖。
一声宛若山间流水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天气燥热冰酪易坏,早些食用得好。”
“啊?……好。”
僵持门口的人瞬间得救,进门前还不忘白了眼罪魁祸首。
姜予安见她一坐下便端着碗一股脑的往嘴里送,不由弯起了嘴角。
“我让人再送一碗?”
一经提醒,戚月这才发现碗是空的,勺也是空的。
“不……不用了,吃好了。”
刹那间,空气再次凝固。
她也不知道一向不拘小节的自己,为何突然如此扭捏。
哗啦一声,两人的视线被吸引至玄关珠帘处。
一粉衣宫女已顾不得手撩珠帘,匆匆前来,甚至忘了行礼。
“不好了!太子他、他……”
“何事如此慌张?”
姜予安见人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垂目朝那宫女问去。
宫女这才想起规矩,跪下长呼了一口气,不过语气依旧急切。
“郡王,太子昨夜头疼发作,不顾劝阻连服了三颗丹药,这一歇就到现在都没醒来,太子妃命奴来请县主过去瞧瞧。”
“什么!”
两人立即起身,对视了一眼后,戚月点头随宫女赶去太子殿。
房门关上那刻,地上已然跪着一名暗卫。
“此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子章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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