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死了吧?”
“这样死了也是她的福气,在这黑漆漆的破地窖里,没水又没吃的,能撑几天啊?”
“走啦走啦!待在这儿都觉得倒霉。”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门缝处透出丝丝光束,戚月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若再不解毒,恐命休矣!
待确定谈话之人走远,她强撑着身子靠墙而坐,召唤出医疗空间。
苏姗机械蹲下,将人扛起送入手术室。
“戚医生,此次你是患者吗?”
要不是无力,戚月定要起身检查检查苏姗的芯片是否重组,不然怎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快!……我需要解毒剂。”
“好的,马上为你准备。”
——
与此同时,姜予安已从夕照处得知,暗杀戚月的雇主正是林颜惜。
他一时难以理解为何会是她,当然也未做多想。
一大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闯入了将军府,暗夜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上前。
“郡……公子,如此这般堂而皇之地闯入,恐怕有所不妥!况且,我们并无证据证明县主就在府中。”
姜予安不为所动,手一抬,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军队将林将军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他不敢用戚月的安全去冒险,当前抓住林颜惜是最为快捷有效的方法。
“你不方便现身,就不必跟进来了。”
暗夜如释重负,长呼了一口气退到一边。
姜予安带着众人直接进了府中,却发现厅堂空无一人。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
“给我搜!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黑衣人军队们立刻行动起来,整个将军府陷入了一片混乱。
林府的护卫出手阻拦,林母也从佛堂来到了正厅。
“堂上何人,你可知我府当家的是谁?”
红袖上前微微颔首:“夫人莫怕,这位是予安公子,此次前来只为寻人。”
林母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终是想起了那位受百姓瞻仰的公子。
然而,经过一番搜索,他们仍然没有找到戚月。
“回禀公子,未见县主的踪迹,林姑娘也不知所踪。”
姜予安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
就在这时,另一名黑衣人匆匆跑来报告。
“公子,我们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道,那地道联通着一个地牢!”
姜予安握在手里的杯子瞬间粉碎,他欲起身。
不料门外的声音断阻了他的行动。
“不知公子寻颜惜所为何事?”
林颜惜一身红白搭配广袖襦裙出现在门口,犹如一朵含苞绽放的芍药缓缓而来,还未更换便服的林萧泽紧随其后。
“又是哪位不长眼的要寻我小妹啊?”
他看了眼端坐在堂上的人,怪慎道:“如若是予安公子,那……倒是配得上我家颜惜……”
“阿泽,不得无礼!”林母打断了他越说越过分的话,转而拉起林颜惜的手,轻声询问:“这位公子说你绑架了县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颜惜瞥了眼姜予安,眼里是道不明的情愫。
“娘,想来是公子误会了,女儿忙完铺子里的事,就去寻我那失踪的婢女了,实在没寻着,便候只好在宫门寻求大哥的帮助。”
不等林母开口,跟在她身后的春华跪下回话。
“夫人,奴今日和阿雅一起去采买,路过巷子时她突然疯跑……然后便不见了。”
“予安公子,你也听见了,若是寻人还是到别处去吧!”林萧泽吊儿郎当做了个请走的姿势。
姜予安起身来到厅堂正中,他要比林萧泽高上那么两公分,修长笔直的仪态倒是有种居高临下之意。
“听闻林大公子前阵子特意面圣求娶安乐县主,如今县主失踪,你看起来……似乎并不忧虑?”
“本大人、她只不过一时贪玩,躲起来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玩味的意味:“你和安乐县主很熟吗?”
“我与安乐县主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熟悉,此次正是受郡王之托,还望林大公子配合。”
“笑话,你无凭无据来我府中搜寻,当我将军府是软柿子吗?”
“公子,依奴看,去地牢一看便知。”
红袖实在担忧戚月的安危,破例在主子谈话间插了一句嘴。
林颜惜见屋里屋外已经剑拔弩张,上前和气解释道:
“予安公子,林府哪有什么地牢,不过是一个废旧的酒窖罢了。”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姜予安作势要出门,林颜惜再次阻拦。
“公子,酒窖多年未修缮,恐危已。”
“林姑娘如此阻拦,未必那酒窖真藏了人?”
“我……颜惜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没办法,林颜惜只好让出道来,姜予安微微颔首,便出了厅堂。
“站住!郡王他有什么资格命人搜我府邸。”
姜予安回头看了眼林萧泽,淡然道:“那林大公子就当是我要搜将军府罢了。”
“就你,哈哈哈哈,这是本大人今天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姜予安面对他的嘲笑也不恼,低声道:“不知、全通镖局玄机楼够不够格?”
那笑声戛然而止,要说朝廷皇帝最大,那么江湖便是那位神秘的玄机楼 主上。
虽然两股势力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硬碰硬,网撒遍地的玄机楼并不会输。
“你到底是何人?”
“别慌,只是那楼里的人刚好欠在下一份人情罢了?”
林萧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失神,楼里就几位部署,暮色阁夕照传言已经死了,镖局总管王胖子他也有所耳闻,难道他是那位掌管上千名甲级杀手从未露过面的少主?
可传言中那位少主是位女子……
“大哥,你怎么了?”
“……”
林颜惜给春华使了个眼色,便忙让人扶林母回房休息。
眼见姜予安一行人已走远,她又唤了声走神的林萧泽。
“大哥?”
“嗯?……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地道中弥漫着潮湿发霉的气息,姜予安借着火光沿着通道前进。
终于,在地道的尽头发现了上锁的木匣门,以及落在门边的一片残梅。
“不是说是废弃的酒窖吗?何须上锁?”
林颜惜看向春华,却见她抠着手臂脸色煞白,自知事情并未办妥,人还在里面。
“想来是怕人误入才上了锁,颜惜这就去取钥匙来。”
林萧泽皱起了眉头,他记得这里不曾修缮过,别说锁,门都不曾换过。
他不着痕迹的上前,将欲挥剑崭锁的红袖挡于身后。
“予安公子,颜惜寻来钥匙要些时间,不如到府上歇息片刻?”
姜予安眸色一沉,一掌劈开厚重的木门。
“不必了。”
门内,却仅有些许稻草及废弃酒缸,别无他物。
姜予安垂首,凝视手中捻着的红梅,沉默不语。
怎会如此?
分明应在此处。
“公子……”
姜予安对红袖摇头,随后拱手道:“是在下莽撞了,还请……”
“救命~”
虚弱的呜咽声从暗角传出。
众人纷纷转头向那处看去,火把高举终是照亮了暗角。
只见一女子虚弱的蜷缩在角落,身上盖着厚厚的稻草,只露出一节血渍干涸的手臂。
姜予安迅速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戚月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来人,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姜予安轻轻将人抱起,生怕让她二次受伤。
“别怕,我带你回家。”
正准备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时。
“等等!”林颜惜的声音传来。
她和林萧泽默契站在门口阻扰着。
“让开!”姜予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予安公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林颜惜连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安乐县主会在这里……”
“愣着干嘛!还不把人带走!”
姜予安冷哼一声,抱着戚月走出了酒窖,他的步伐坚定而决绝,没有再看林颜惜一眼。
黑衣人们遵命行事,抓住林颜惜要一同离开将军府。
“大哥,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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