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礼心头一震,侧脸,睁大了一对星目。
【你一人所为?为什么?】
文岁雪轻声一笑,凑得如此之近,温世礼都能闻到,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糕点的味道,还有少女喷洒的香甜气息。
呼吸微微一窒间,只见文岁雪淡淡道:“她盛情款待,我无法拒绝。”
温世礼:“······”
感觉双方的距离过于暧昧,他面色燥红,抬手推了推文岁雪的肩膀。
【没人发现吧?】
想到刚才碰到南允,文岁雪有些犹豫地摇头。
【那你没受伤吗?】
“小伤,愈合了。”她口吻轻描淡写。
温世礼神色微怔:【不痛吗?】
文岁雪如实相告,语气平淡:“痛啊,那能有什么办法。”
看她一副不当回事的模样,温世礼低眉,黑曜的眸色微闪,沉默不语。
文岁雪低声问:“你还没告诉我,皇宫在什么方向?”
闻言,温世礼抬眸看她一会,知道她是准备今晚前去查探情况,他道:【休息一下吧,不急这一时。】
“行,那我回去睡觉了,累死了。”
温世礼唇角微弯,点头。
第二天。
因为吴刺史没上早朝也没告假,皇帝震怒,派人前去查探,这才得知,他全府被灭了满门。
发生如此惨案,死的还是忠于皇帝的人,这令皇帝觉得是个挑衅,更加震怒,当即下旨,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朝廷动荡。
下了早朝的官宦们一个个交头接耳,全都在说吴刺史被灭满门的惨案。
这件事情迅速传开,直接传到了南王府内。
南王在朝堂上没有官职,所以是不需要上朝的,得知这件事情后,他只吩咐手底下的人不要再谈,没有任何表示。
南允也听说了,想起文岁雪昨日的样子,他起了怀疑。
听说,仵作判断他们死亡的时间,是从申时两刻到酉时三刻不间断(下午4:30到6:45)。
也就是说,文岁雪杀了快一个时辰。
想到这,南允摇摇头,感觉自己真是疯了。
她就是再怎么厉害,那也不可能以一敌百吧。
可,不是她又是谁?
自己送文岁雪去吴刺史府的时间,似乎恰好临近酉时三刻。
对。
南允想起,文岁雪昨日的说词是吴苑棠留她谈话,而她又回来得那么晚,换了外衣,还丢了鞋,下水洗过脚。
还有空气中弥漫的那一丝血腥味。
他好像确认,这件事情就是文岁雪干的了。
惊诧一瞬,想到自己竟然带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进入王府,转身,他匆忙直奔南王的寝殿。
他本想直接叫人前去杀了文岁雪,可想到她的战斗力这么惊人,只好闭口不谈,去找南王商议。
走的匆忙,心慌之余,脚下一个趔趄,他直直往地上倒去。
身旁忽然伸出一手将他牢牢扶住。
南允缓了口气,暗道自己真是急得不成形了,抬眸望去,文岁雪一张稚嫩的脸庞就出现在眼前,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明明娇俏的笑容,在此刻看来,却犹如蛇蝎美人。
“世子这是要去哪儿啊?怎的急成这样?”
这说话的语气,初听没什么不对,可仔细一想,顿觉头皮发麻。
南允吓得浑身一震,疯狂抽动被抓住的手,眼见抽不开,便准备高声呼喊,结果就被文岁雪扣住后脑勺,封住了嘴。
唇内软糯香甜。
南允因为仓惶而睁大的丹凤眼一怔,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文岁雪睁开双眼与他空洞的视线相对,保持一手扣脑一手抓肩膀的姿势,她杏眸微醺,眸中光晕流转,温柔地引导着僵硬的南允。
渐渐地,南允眸光涣散,不禁抬手揽上文岁雪的后背抱紧,眼皮一点点垂下,阖闭,迷失,沉陷。
文岁雪微睁的双眼放心地合上,与他各自针锋相对。
不多时,拱墙的那边传来两个丫鬟的对话声,越来越近。
南允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抱得越来越近,吻得入神。
文岁雪反手推开他的脑袋,只见他吞咽了一下喉咙,紧紧盯着她娇软的唇瓣,眸色与神情皆是意犹未尽。
低头,南允仿佛被下了蛊一般,凑过去还想继续,文岁雪捂住他的嘴。
“有人来了。”
闻言,南允沉沦的眸色清明一瞬,对话声近在耳边,情急之下,他抱着文岁雪躲进一旁的假山后,低头就继续亲吻。
躲好的瞬间,两个丫鬟正好踏进拱墙内,她们各自端着茶水和点心,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要去的方向走,并未发现躲在假山后亲得狂热的俩人。
良久。
南允才心满意足地抬头,目光紧锁文岁雪娇艳的脸庞。
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要去找南王商量事情来着·····
“你····”
文岁雪伸出一直手指按在他唇上:“嘘····”
“世子,是他们二话不说就要杀我,我只是被迫反击,我与你们南王府无冤无仇,承蒙关照,我感激还来不及,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的。”
“你若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带着表哥离开,绝不让你有所顾忌。”
“只是,希望你不要揭发我好吗?我真的是被迫反击才灭了她满门的。”
她说得真诚,一双杏眸满是诚恳与恳求。
南允眸光闪动,感觉唇边手指的有些温热,软软的,有点酥麻,让他清醒的神志又开始变得紊乱。
心尖痒痒,他闪烁的双眸微垂,抓着文岁雪的手吻了吻,而后低头继续吻上那令人着迷的唇瓣。
又是一次热烈的交缠。
过后,文岁雪抬眸望着他,娇嫩的脸颊满是羞涩的红晕,她眼眸询问:“世子?”
南允咽了咽唾沫,只觉体温一直在攀升,似乎怎样都不满足。
他也才明白,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感觉。
很美妙,的确让人欲罢不能。
松开文岁雪,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压下全身的燥热,他眸色复杂。
“这么做,就是为了解释这个吗。”
文岁雪点头:“你刚才都快跑起来了,还想喊人,我怕,也不想对你下手,所以只能那样。”
怕?
她会怕?
南允静下心来仔细一想,顿时就想清楚了。
文岁雪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他们南王府侍卫众多,不像刺史府,只有几个侍卫和一些莽夫家丁,她就是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她还有个受伤的表哥在府中,这应该就是她的顾虑。
看她这样,貌似对她的表哥还很在乎,应当是真的不会想着动手。
理清楚思绪后,对于文岁雪护哥心切而亲了自己这一点,他忽然就觉得有些不爽。
但···这种事情,好像是女子比较吃亏些,他只能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绪,干咳一声:
“我暂且相信你······”
文岁雪松了口气,开心地点头,识时务道:“谢谢世子放过,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即刻出府,绝不让你担忧!”
——小剧场*
皇帝:是谁?!就算是要杀,也只能我来杀,竟然有人敢先我一步?!
吴刺史:全家已死,在地府已老实,求放过。
文岁雪:嘿嘿。
南允:原来这就是亲亲,好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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