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汹涌,县丞觉得机不可失,将这个事件稍微润色一下,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朝堂震动,文臣羞怒,夏皇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下旨削去贝加今的县令之职,并且申斥县文院,责令负责文院的左相回家自省。
经过这件事情,不管是朝堂还是文院,从上到下都认识了林草这个人。
回到皇宫的夏皇,看着锦衣卫递上来的《卖炭娘》,不禁笑出了声:“这林草,还真的有些出人意料。”
贝加今和林草的恩怨,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没想到林草会用这种方式来报仇。
不过这也好,这让有借口插手文院系统中。
“明年二月的县试,你是否能给朕一个惊喜呢?”
夏皇笑着呢喃了一句。
另外一边,昏迷了三日的贝加今,幽幽醒来。
当他看见郡守高为杰、县文院院君刘文和他的老师院正韩方俱在时,就知道败局已定。
“贝加今,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院正韩方一脸怒容,道:“老夫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文名,会干出这等畜生之事!以前对你耳提面命,你还是改不了你这劣根品性。”
说着说着,韩方的眼角缓缓流下几行浊泪,神情三分痛惜三分失望四分懊悔,仿佛是恨自己没有教好贝加今一般。
韩方眼中闪过一抹坚毅,语气坚决:“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老夫的门生!”
“你放心,老夫不像你这般无情。即使你不是我的门生,老夫依然会照顾好你的妻妾儿女。”
言下之意,就是你他喵的别把老子供出来,否则别怪老子对你的儿女下手!
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贝加今,如何听不出其中之意?
惨笑一声,贝加今心中无比凄凉。
这主意还是这个老东西出的,如今却是撇的一干二净,还用他的妻妾儿女威胁他。
这么多年供奉的黄白之物,算是喂了狗了。
只是,形式比人强,如之奈何?
先把命保住吧。
“老师,学生愧对您的教导啊!”
贝加今起身摔下床,连滚带爬的抱着韩方的老腿,悲痛大哭,涕泗横流,无比懊悔。
“如今说之无用了。郡守大人,院君大人,请吧。”
韩方的面容瞬间苍老了许多,脚步踉跄的向门外走去,背影佝偻,无比萧索。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呢。
老夫现在也救不了你了,好自为之。
“老师!”
贝加今嚎啕大哭,不知道是恨还是悔。
看了一场师生浓情大戏的院君刘文,整了整衣冠,肃容道:“贝加今,你为文名诬陷妻女清誉,德行卑劣,现削你文位,可有异议?”
“学生认罚!”
贝加今痛哭不已。
院君刘文点了点头,拿出文院院印,文气喷发削去贝加今的文位。文位一去,贝加今的文心瞬间枯萎,文胆破碎,全身的文气逸散消失在天地之中。
贝加今浑身文气一消,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不少。
削去贝加今县令文位的刘文,看向郡守高为杰说道:“贝加今如今不是文人了,由朝廷审判其罪。高大人,请吧!”
高为杰点了点头,漠然道:“贝加今听旨意!”
贝加今跪伏在地,“罪臣,聆听圣训!”
“奉天......贝加今贪赃枉法,削去县令之职....即刻押送入京廷尉府审判!”
“罪名遵旨!”
贝加今听完,心如死灰。
他没想到,县文院放弃审判他的权利,交由朝廷审判了,还是京城的廷尉府审判。
如果是县文院审判或者是当地审判,他手中的把柄还能让那些人顾忌三分,能有活命的机会。
可现在,入京审判,他彻底完了。
说不定,在入京的途中,他就会因为某种原因暴毙。
县文院和郡守,不会让他活着入京的。
“来人,剥去他的官服!”
郡守高为杰喊来士兵,剥掉贝加今的官服,带上镣铐,开始押送。
县城主道上,囚车里的贝加今,面容憔悴,异常狼狈。街道两边围观的百姓,有鸡蛋的扔鸡蛋,有菜叶子的扔菜叶子,有石头的扔石头。
夹在人群中的林草,微笑着和贝加今对视。
看着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贝加今眼中射出极度仇恨的目光。
林草见状,微微一笑,掏出一个臭鸡蛋砸了过去。鸡蛋破碎,一张纸条混合鸡蛋粘贴在贝加今脸上。
贝加今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争儿,是韩方之子。
贝加今瞳孔瞬间变大,旋即疯狂的大吼大叫。
他不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是自己老师的儿子。
可那上面的笔迹,以及儿子的容貌,让他不得不相信。
贝加今疯狂的挣扎着,他想去质问那两个狗男女,为何这般对待他!
可惜,看守的士兵不给他机会,一刀柄把他敲晕。
醒来后,贝加今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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