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
轰!
林草一张口,凛冽的杀气透体而出。
直冲云霄,雷鸣电涌。
凛冽的杀气,让在场的文人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第一句念完,杀气漫天,席卷洛阳。
整座洛阳,仿佛是被魔神气息笼罩住一般。
在场文人脸色一白再白,胆小者已经吓尿。
整首诗念完,儒家文人脸色大变。
咚!咚!咚!
三道钟声响彻洛阳。
鸣州之诗!
儒家文人脸色狂变。
而面对着这一切的赵文,惊惧到了极点。
后发先至的战诗虽然很少!
但有一种例外,就是原创诗词!
原创战诗,永远比领悟别人的战诗快。
在场的众人,只见磅礴的文气直冲云霄,化成一把绝世凶兵。
血红色的杀气漫天,宛若十方炼狱。
赵文的《杀蛮妖》的剑气,触之即溃。
置身其中的赵文,惊惧到瞳孔炸开,文胆爆裂。
轰!
凶兵仅仅是前进一丈,赵文就被无边的杀气撕裂成碎片。
凶兵飞过,赵文残尸直接化成了血沫,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去势不止,凶兵依旧朝着前方杀去。
而绝世凶兵的前方,就是那群儒家文人。
面对这把威力无比强大的凶兵,数千文人无不骇然。
有人试图用自己的原创战诗抵挡,触之则溃。
有人祭出文舟,想逃跑。
可这都是枉然。
生死,就在瞬间。
呼......
一道文气组成的防御墙绝世凶兵的前方。
轰隆!
爆炸声震耳欲聋。
两者相撞产生的余波,肆虐四方。
方圆百米内的地面,直接消失了三丈。
半圣宝!
防御文宝。
圣院的半圣出手了。
若非如此,大学士之下定会死翘翘。
半圣拦住后,也不作声,收起文宝就消失了。
踏过一回鬼门关的儒家文人,肝胆俱裂,看向林草的眼神中满是惊惧。
场中,寂静无声。
静静站立的林草,幽若炼狱魔神。
数千文人,无一人敢和他视线相对。
“卧槽,牛逼!”
一句卧槽,打破了场中寂静。
苏东波脸色潮红,激动的不能自已。
“这恐怕是人族有史以来,杀气最重的战诗了吧。”
韩江河眼中满是震撼。
他们还以为林草死定了。
正准备挑个大儒,给林草当做祭品呢。
谁想,林草不动则已,一动惊天下。
当场作一首战诗,杀气盖天。
杀伤力是不是最强不知道,但这杀气绝对是已知战诗中最重的!
“行了,别站在上面装逼了。”
韩江河喊了一声,感觉有些好笑。
林草自从吟诵完战诗就背着手抬头看天。
一副无敌于天下,寂寞萧索的样子。
“煞风景。”
装逼状态被打破。
林草咕哝一声,跳下擂台。
回过神来的夏皇,看林草就跟看一个怪物一般。
这年纪轻轻,哪来那么重的杀气?
莫不是,在边疆的时候,真杀了百万人?
夏皇摇了摇头,执行了赵文的判决,诛九族。
廷尉兵马出动,朝赵文的族人扑去。
若是放在平常,这种暴虐的行为肯定是有文臣阻止。
可是现在,大家都没这个心思了。
儒家文人对林草的第一波攻击,不仅被挡下,还被林草反攻了回去。
损失的,可不止是一个举人。
还有圣院的脸面,儒家的脸面。
数千文人戚戚然,垂头丧气的走了。
文人散去后,夏皇看了聚在一起的文府五人,也带着士兵回去了。
他得抓紧时机,扩大战果。
皇城门口,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证明着过往。
“草,这首战诗一定要教给我!”
苏东波激动的抓着林草的手,眼神炽热。
牛逼啊!
有了这首战诗,谁还会学其他那些鸟玩意?
没有作者传授,领悟老久,威力还一般般。
最主要的是没有这首战诗威风,炫酷,霸气凛然。
“没问题!”
林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从怀里掏出道圣送的毛笔,虚空写下《示僧》。
文气化墨,金光闪耀。
最后一个金色大字“授”字没入苏东波的眉心时,一股凛冽的杀气冲天而起,惊的守城士兵连忙龟缩起来。
“当真是妙啊!”
闭着眼睛领会的苏东波,惊叹一声。
学会了这首战诗,他才深刻的体会到《示僧》的杀气是何其重。
“你这首诗的名字,叫做《示僧》?”
看到这首战诗的名字,李若岚有些诧异。
莫非林草当过和尚?
“是啊!”
林草点了点头。
前世众多诗词中。
论杀气最重,莫过于朱元璋这首《示僧》。
李白的侠客行,都略逊几分。
一句杀尽江南百万兵,直接登榜杀气诗榜首。
可惜,当时朱元璋的文化不够,后面两句拉低了整首诗的品级,也减弱了整首诗的杀气。
若不然,后世闻名的诗词中,必有这首诗一席之地。
“后面两句,差了点味道。”
李若岚摇了摇头,言语中满是可惜。
在他看来,这首诗的品级还可以上一台阶的。
“仓促间作的,也是正常。”
韩江河开玩笑道:“要是仓促间作的诗都能镇国,我就得怀疑林草是不是圣人附体了。”
“那也是!”
李若岚点了点头。
林草有些诧异。
还真被这韩江河蒙对了一半。
他不是被圣人附体,而是他脑海里浓缩着一个民族的五千年精华。
若不是如此,就凭他自己(狗作者)的水平,作一首鸣州之诗都够呛。
“你们要不要?”
见这两人东扯西扯,马天晴鄙夷道:“你们不要,我就要了。这战诗比那些战诗好多了。”
说着,马天晴就看向林草道:“来吧,拿你笔戳我!”
林草笑着点了点头,文气化墨,虚空当纸,将《示僧》传授给马天晴。
“我也要!”×2
韩江河和李若岚齐声道。
“都有都有,量管够!”
林草提笔,就开始写。
传授一个人,消耗的文气才一千立方。
这对于他六十万立方的文气来说,就是毛毛雨。
“天赐文位就是好啊。”
韩江河抚着胡须笑道:“若不是如此,这首战诗就和我们无缘了。”
“的确。”
李若岚点了点头,道:“品级不如流传出来的战诗,但杀伤力没得说。”
林草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那可不,也不看是谁写的!”
“滚犊子!”
四人齐齐伸出了中指。
他们就没见过自己夸自己的人。
“走吧,回文府!”
苏东波说着就走,道:“明天就是七夕了,今晚得好好养精蓄锐。”
“走!”
一想到淮河画船的姑娘,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勾肩搭背走回了文府。
生死台,林草杀了一个举人的消息,一日之内传遍了天下。
而《示僧》,也伴随这些飞信传书,传入了天下文人的耳中。
有人惊叹,有人愤然,也有人骂林草,不一而足。
不管怎么说,林草出名了。
战诗,难作!
杀伤力大的战诗,更是难作。
以鸣州级别的战诗,击溃传世级别的战诗。
此举,无疑是开了先河。
墨圣世家的半圣,出面点评了《示僧》。
杀气之重,人族战诗之最。
威力,可进前二十!
半圣的点评一出,再次将《示僧》推向了高潮。
无数文人学子纷纷钻研《示僧》,想领悟其中的意思学会这首战诗。
不过,林草都没有说出这首诗的意思。
他们虽然理解了,但诉说出来的意思没有林草说的比对,自然得不到天地的认可。
第三种方式不行,文人学子就到处打听《示僧》的战诗卷。
战诗卷,就是传授战诗的第二种方式的称呼。
战诗卷林草还没开始制作,市面上自然是没有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文人学子得不到,就越发追捧了起来。
渐渐的,《示僧》的战诗卷被炒到二十万白银一张,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此事先不表。
且说洛阳文院那边。
此番铩羽而归,颜面尽失。
让数洛阳文院上下都无比窝火。
区区一个秀才而已,如何能骑在他们头上拉屎?
院君阁,院君黄渡看着下面聚集在一起的学子们长叹一声。
学子们的憋屈,他如何不知道。
不说学子,他也憋屈啊。
堂堂一个大儒却被扫了脸面,他不怒?
可如之奈何?
这首战诗,他也不得不叹服啊。
莫说学子,就连他也作不出杀气如此重的战诗啊。
“院君大人,还是要想办法治一治林草。”
院正马金元说道:“不然,这让别人认为我们洛阳文院被一个秀才压下去了啊。”
“你有什么办法?”
马金元看了一眼院君,说道:“《论语》都被林草变成了战句,可见其在战诗上的天赋。”
“可善作战诗,不代表林草善于其他诗词。”
“明日就是七夕,不若我们举办一场诗会,邀请林草过来,挫其锐气?”
听到这话。
黄渡转过身,看向马金元说道:“可有把握?”
“七成。”
马金元如实说道:“遍数林草作的诗,不是达郡就是鸣州。这才华放在儒家也是卓绝之辈。”
“不过,院君可还记得情痴林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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