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美国见过枪击案,但这小里克第一次被绑架,那种生命被威胁的感觉让他至今都感觉心惊胆颤。
孩子紧紧抓着费林林的衣服,把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小里克,“呜呜呜,妈妈,太可怕,那些人太可怕了,我们快跑吧,妈妈,我们快跑吧。”
“我不想再碰到那些人了,妈妈。”
“呜呜呜,我再也不乱跑了,我再也不和陌生人讲话了,我再也不玩红色气球了,呜呜呜。”
“妈妈,我好害怕,那个阿姨好凶,她把枪摁在我脑袋上,好冷好冷。”
费林林只好看着陆延自己上楼,把孩子抱紧,轻声安慰他,“没事了,你是最勇敢的男子汉,不会被这点小事打败的,对吗?”
小里克吸吸鼻子,“可是那太危险了,我不想在这里生活了,妈妈,我们走吧。”
要是陆延听见这句话,肯定会狠狠揍一顿小里克的屁股。
要不是小里克自己乱跑,怎么会出事?
好赖把他安全带回来了,他居然想怂恿费林林离开。
费林林却为小里克一句话陷入深思。
如果在陆延身边会给孩子带来更多的危险,她确实应该考虑另一些安全的方案。
费林林给小里克手腕上摩擦出来的伤口上了药,带他去吃饭,又给他洗了澡,然后讲故事哄他睡觉。
小里克不敢自己睡觉,抱着费林林的手才能勉强入睡。
等他睡着后费林林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给他一个玩偶抱着,捏了捏被子,看了一会儿后轻手轻脚离开了小里克的房间。
做完这些之后费林林才有时间上楼去看陆延,陆延自己躺在房间里,看见她来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孩子睡着了?”
那双幽寂的黑眸中晕着些许温柔。
“嗯,小里克已经睡觉了。”
费林林坐在床边,握住陆延的手,问他,“你还好吗?”
陆延说,“没事,我的私人医生已经来过了。”
费林林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去工地看看就回来吗?”
陆延言简意赅,“秦大元让人带走了小里克。”
他抓住费林林的手吻了吻,唇和女人细嫩的皮肤相触,让他的心终于从那种悬浮状态回到实处,又说,“是我的疏忽,我应该看好孩子,不让他乱跑。”
费林林,“意外总是不可控的,这不能怪你。秦大元是个不折手段的人,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才把孩子安全带回来。”
陆延总是会因为她能理解而生出感动,“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
费林林,“我相信你,但是同时也要保护好你自己,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也许是灯光照在她脸上的角度太完美,显得她整张脸都是那么美丽,爱情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陆延凝视着她,同时也凝视着自己的心脏,问她,“有多重要?”
费林林看进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很重要。”
陆延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知道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良久,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紧锁的眸子涌动着的是无法抑制的浓烈情感,“刚刚的药效又上来了,你可以帮我吗?”
费林林,“你不是说医生来过了?”
陆延抱着她,若无其事答道,“他才疏学浅,医术不够,没彻底治好我。”
男人猛烈的气息笼罩在费林林身边,让她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她还没来得及回应,铺天盖地的轰吻向她落下。
她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却被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更加用力地紧紧抱住,无法反抗下的她被迫任由野兽将她吞噬殆尽。
费林林鼻尖都是男性浩大的气息,男女亲吻带来的心跳加速感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大脑,有一瞬间她几乎失去了思考力,只剩下这个盛大的吻。
陆延撤离得很慢,直起身后看见费林林眸光潋滟,忍不住又凑过去蹭着她的脸吻。
费林林躲开他的吻,一边跟他说孩子的想法,“小里克说你身边太危险了,他想离开这里。”
陆延听后,沸腾的血液慢慢凉了下来,放开了费林林。
男人垂眸,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着费林林的手,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费林林,“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啊,你捏疼我的手了!”
陆延抓着费林林的手指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失了力道,他听到费林林喊疼,才面无表情放缓了力道。
男人沉默地看着她,“所以,你又要离开我吗?”
明明是正常的语调和平静的语气,却透着一股深黑色的压抑。
费林林,“我想我们可以再讨论一下……”
陆延低声笑了一下,唇角淡淡地往上提,眸子里却不见丝毫笑意,说道,“你们读书多的人讲话就是有水平,心里已经有结果的事还假惺惺说讨论一下,这又不是什么严肃的课题,何必呢?”
他的薄凉的唇此刻吐出的话那么冷酷无情,语气里带着一种讥讽和刻薄的意味,不善的气息让人感到被羞辱和受伤。
费林林表情伤心,“你是这样想我的吗?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我是说这件事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不想离开你,但是我也没办法拒绝小里克的请求,尤其是在他被绑架后,所以我想让你去给小里克做思想工作。你可以不答应我的提议,但请别对我说那样的话。”
如果秦大元在这里,一定会认为费林林不仅假惺惺,而且被人毫不留情地戳破后还破防了。
但是陆延听到那句“我不想离开你”,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女人的气息对于男人来说是烈性药,那种极致的问题会将任何一个男人淹没其中,陆延也在这种温柔中平复了情绪。
他说,“我会说服小里克留下来。”
费林林没有吭声,她在为他说的“假惺惺”斤斤计较。
气氛和谐中又有些微妙,陆延感受到了,但他没有道歉意识,只是说,“没有结婚证我总是不安,所以有时候口不择言,能不能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趟民政局?”
费林林坚持她的想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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