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车上要不是那臭丫头都快哭了,而且她最后那句话才是最触动他的。
否则今日他怎么也会反对两人重修旧好。
必须要两人离婚不可,然后再将人送出国,或者给她安排别的。
总之别让这个男人再伤害他的妹妹。
不就是一个男人么,海城,港城,江城三大城,他林祁阳可以给她找来很多,不信没有一个比他强。
陆母听见儿媳这么替自己儿子说话,自然开心,忙点头,拉了拉身旁的丈夫。
“是是,阿蘅说的对,两口子之间彼此要有信任,作为男人更要担起保护好自己女人的责任,若是这点办不到,我看他也不配咱们阿蘅这般死心塌地喜欢他。”
“阿岑,我觉得阿蘅说的挺对,而且阿蘅这丫头我打心眼里就喜欢,就如自己亲女儿一样。”
陆父也紧随其后替儿子解释。
“对对,这次发生事件是事出有因,里面的误会阿谦也与你们说清楚了,那些键盘侠太可恶了,不明事情原由就胡乱说。”
“这件事,阿谦已经处理了,不会影响到两口子生活。”
徐女士目光停在女儿白里透红的脸庞上,嘴角的笑容快咧到耳后根去了,见到姓陆那小子,她有这么开心么?
“好了快坐下吧,饭前我宣布两件事。”
陆老忽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看向陆时谦跟林祁阳,然后才抬头看着林蘅,牵着她的手。
林蘅缓缓蹲下身子,握住爷爷的手。
“蘅丫头,你们结婚也有段日子了,还未公开,这是陆家对林家的不尊重,所以爷爷跟你爷爷商量了下,把你们俩的婚礼日子定下来,顺便向外公你们结婚的喜讯,第二件事,一周后,爷爷就要去国外静养了,不过放心,你们的婚礼我一定会回来参加的。”
他轻轻抚着林蘅的手,“爷爷希望你们俩感情和和美美,相互扶持,多多包容对方,婚姻不易,也是最难经营的。”
“不过这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打电话给我,爷爷大老远跑回来也替你收拾他。”
林蘅一听他要去国外静养,那一定是身子不好,国外医疗先进,若非是必须要去,老爷子是不愿离开这片土地。
眼眶一霎时通红,慌张目光上下打量他。
“爷爷您怎么了,有没有事?”
“爷爷没事,是你小爷,他想让我去国外住上一段日子,刚好我也想去看看。”
“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发视频,空了也可以跟臭小子来伦敦,你小爷家很大。”
陆老说完,眼角笑容都布满许多皱纹。
陆家小爷看着老爷子对面前小辈依依不舍,又笑的那般慈眉善目,平易近人。
几十年未见,人是会改变的。
亦如他此时此刻的心境,从未这样放松,渴望亲情。
林蘅半信半疑地望着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爷爷去了伦敦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空了就去看望您。”
林老看着亲孙女对着自己老友这般亲,不免吃醋,脸上气鼓鼓的表情。
可想到老头子快离开海城,以后就没人跟他抢孙女的关爱,心里又一下雀跃了。
心底在盼着老家伙赶紧去伦敦,这样他孙女眼里就他一个人。
“丫头,爷爷渴了。”林老横眉怒气地冲着陆老那边说道,那模样十分可爱又有趣。
林蘅缓缓抬头看向爷爷,他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爷爷,我给您倒茶。”陆时谦上前拿过面前桌上的茶,来到跟前将茶添的九分满。
林老气哼一声,挑眉横了陆时谦一眼,然后抬手端起茶杯,轻轻掀开盖子,沾了沾,低头先吹了下,然后边啜边闻,浅斟细饮。
然后放下茶杯,缓缓吐出两个字。
“好茶!”
林蘅忽然上前挽着他手臂,仰头笑,“爷爷,您好可爱啊。”
“少废话,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爷爷啊,我看你就只有姓陆的爷爷,那认我。”
“哪有,爷爷言重了,你们都是我的爷爷,最亲爱的爷爷。”
“呵!”
每一次这二位凑一起,都会争抢好久。
很快,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前来上菜。菜上齐了,林蘅坐在陆时谦身旁,另一边是陆老。
整个餐桌的气氛一度紧张,林蘅不忘给爷爷夹菜,时而哄哄他,希望能缓解一些离别的哀愁。
本来按照位置坐,林蘅应该坐在林祁阳旁边。
但是现在,三位爷爷坐在一起,林蘅就只能坐在爸爸和徐女士中间了。
她有些不自在,因为她很少和父母一起出席这种场合。
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为了爷爷好,为了让爷爷能够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关爱。
陆时谦看到林蘅有些紧张,便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和鼓励。
林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知道,有陆时谦在身边,她就不会感到孤单和无助。
这一顿饭吃得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的笑声和夹菜声。
大家都在默默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陆老爷子能够一路平安,能够在国外过得开心快乐。
回去路上,陆时谦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微微偏头目光注视她脸上情绪。
缓了片刻,才出声说道:“婚礼你想要什么样的?我来安排,礼服三套够吗?”
“还有婚纱照,你想去哪里拍?”
林蘅转头看向他,试图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被迫的痕迹。
爷爷突然宣布让他们举办婚礼,而具体日期回头再通知他们。
当初说好,婚期一年,一年后各奔东西。
而现在距离一年还有半年,若婚期定在半年后,那之前的一切都将成为一场真正的婚礼,而非伪装。婚纱照、礼服,甚至婚礼上的婚服,这些都已经准备妥当。
她很清楚,林陆两家的婚礼一定会是一场举世瞩目的盛大婚礼,绝不会草草了事。
林蘅心生疑惑,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想问,既然我们的关系只是形婚,一年后便会离婚,那么这场婚礼还有举办的必要吗?
但她又觉得,这个问题一旦提出,得到的回答一定是:“这是两家的决定,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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