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碍于孝道,对西太后诸多忍让。
自从袁允棠进宫后,他就像找到嘴替一样。
舒坦!
“棠儿,不得妄言。”
轻飘飘训斥了一句,景容帝避重就轻。
袁允棠明白了。
她大逆不道骂了西太后,却没有被责罚。
看来景容帝对西太后不满,也很久了。
也是。
哪个帝王能忍受后宫干政,还把手伸到自己的床榻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袁家跟牧家一向不和。
景容帝不动袁家,未尝不是利用袁家来牵制牧家。
朝堂之局,牵一发动全身。
至少目前,景容帝和她是一伙的。
有了景容帝的撑腰,袁允棠腰板也挺直起来了。
接着起势,接着骂!
“陛下,西太后现在敢瞒着您处置臣妾,下次就敢瞒着您处理大臣。”
“谁要是跟西太后和牧家作对,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恐怕过不了多久,大夏就要改姓牧了。”
“陛下,今天就算西太后要处死臣妾,臣妾也要死谏到底!”
西太后目眦欲裂。
“住口!”
袁家女分明是要毁了牧家,把逆反的罪名按在牧家身上啊!
杀人诛心!
袁家人的嘴,恶毒至极!
“哀家和牧家对皇帝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再妄造口业,哀家就是拼了命,也饶不了你!”
西太后眼神阴仄,直勾勾威胁着袁允棠。
“陛下,臣妾害怕,西太后的眼神要杀了臣妾。”
袁允棠躲在景容帝怀中,瑟瑟发抖。
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景容帝紧紧揽住人,眼神不认可地看向西太后。
“母后,棠儿的为人,朕了解。”
“她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母后多心了。”
景容帝轻飘飘一句话,把袁允棠的大逆不道定性为心直口快。
西太后一口气堵在心口。
上不去,下不来。
不敢相信景容帝会为了一个女人,忤逆自己。
袁家女这个祸害!
“母后,朕已知晓今日之事缘由,一切皆因他人怂恿嚼舌根,母后您误会棠儿了。”
“朕看棠儿受惊,先行带她去看太医。”
“母后,朕改日再来看您。”
见西太后快要被气晕了,景容帝敷衍了几句,径直带着人离开。
今日这一趟,实在是大快人心!
怎一个“爽”字了得。
“陛下,棠儿今日好害怕,不过有您陪着棠儿,龙气护体,棠儿很安心。”
“陛下,您不知道,您没来之前,她们都欺负棠儿呢。平日姐姐长妹妹短,可是今日不仅直呼棠儿的名讳,还喊打喊杀,好可怕。”
“棠儿不喜欢她们,您这几日不可以召她们侍寝。还不如宠幸聂宝林,棠儿觉得她是个好的,说话也好听。”
……
还未走远,袁允棠就低声跟景容帝告状。
声音虽小,可甘泉宫的人,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众妃嫔气得咬碎银牙。
袁允棠好生霸道!
竟然让陛下冷落她们,连侍寝机会也夺了去。
宁愿让陛下宠幸那个平平无奇的聂宝林,也不分一丝宠爱给她们。
聂宝林何德何能?!
不过会捧着袁允棠的臭脚而已!
可恶!
可气!
余光看到身后的情形,袁允棠心口的那团恶气算是吐出来了。
“调皮。”
知道袁允棠是故意的,景容帝也不拆穿。
今日袁允棠说了他不方便说出口的话。
深得他心。
放肆一回又如何。
他的婕妤,他宠着。
不过今日这么一遭,他倒是发现了袁允棠的新优点。
以后再去甘泉宫,定要带着袁允棠一同去。
只有袁允棠这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嘴,才能治住西太后。
棠梨宫。
看到主子安然无恙回来,宫女和太监们喜气洋洋。
“婕妤,火锅汤底熬好了,随时可以涮。”
棠梨宫的人不担心主子会被西太后如何。
陛下和东太后,可不会放任不管的。
更何况,自家主子也不是吃素的。
西太后老了。
根本不是主子的对手。
“陛下,您想吃什么?棠儿给您涮。”
袁允棠像只花蝴蝶一样,围着景容帝这朵娇花转。
“棠儿亲手涮的,朕都喜欢。”
景容帝心情畅快。
亲政之后,国事繁忙。
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内有大臣盘根错节。
今日难得放松。
不想拘礼了。
“陛下今晚可不许走了,让棠儿尝一尝魅惑圣心的滋味好不好?”
袁允棠笑嘻嘻把涮好的羊肉,亲自喂到景容帝口中。
眼睛一眨一眨,很是期待。
西太后说她是妖孽。
那她就如西太后所愿,当一回妖孽。
“依你。”
景容帝今日心情好,也乐得纵容袁允棠胡闹。
袁允棠想尝尝妖妃的滋味,他何尝不想试一试昏君的味道呢?
“陛下,臣妾想吃您涮的羊肉。”
“臣妾还要喝您倒的酒。”
一杯果酒下肚,袁允棠脸颊泛起两团红光。
袁允棠笑嘻嘻看着人。
眼神有些朦胧。
“好,依你。”
景容帝一看便知她醉了。
还当妖妃呢。
酒量这般差。
景容帝无奈摇头。
“好热啊。”
袁允棠借着酒意,拉下衣领散热。
走路都站不稳。
倒在景容帝怀中,眼神迷离。
“咦,怎么有五个陛下?”
袁允棠捏着景容帝的脸,清澈的眼神很是疑惑。
“嘻嘻,刚好,一个陛下去上朝,一个可以陪我吃肉,一个陪我喝酒,一个陪我玩,还有一个陪我生娃娃。”
“嘻嘻,陛下,我们生娃娃。”
……
袁允棠坐在景容帝腿上,手也不老实。
捧着景容帝的脸,亲完左边亲右边。
还不忘在他唇上啃。
景容帝心里那团火,都被勾出来了。
越烧越旺。
“陛下,走,我们去生娃娃!”
摇摇晃晃起身,袁允棠拉着景容帝的手往床榻走去。
景容帝眼神幽暗。
生娃娃吗?
他可以给袁允棠留子嗣,但不是现在。
砰——
不等景容帝多想,袁允棠把人推到床榻上。
自己嘿嘿笑着去扒光景容帝的衣服。
景容帝心口一凉。
目光呆滞。
衣裳什么时候被人剥光的?
“陛下,我会好好疼你的。”
搓了搓手心,袁允棠咬上景容帝的唇。
不得章法,胡乱啃着。
活脱脱一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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