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儿的质问,沈博大脸色铁青。屋内站满了沈老先生的亲眷,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他,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哼,别拐弯抹角,不就是要钱吗?直说吧,你要多少。"沈博大冷冷地说。
沈知意心中满是悲凉,记忆中的父亲虽不完美,却并未遗忘她这个女儿。而如今的父亲,似乎删除了关于她的一切,变成了另一个人。
在到来之前,她已预见到这一切,然而真正面对,内心却无法承受。
悼念者们此刻皆屏息静待,他们的目光聚焦在沈知意身上,期待她的下一步行动。
沈知意直视父亲的目光,内心却开始颤抖,她不禁自问,眼前之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或许从萌生饿死祖父的念头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变了。
愤怒再次在她心底升腾,眼神无比坚决,她一字一顿地质问:
“你是否有勇气公开展示祖父的尸检报告?我坚信,祖父并非如你们所说因病离世!”
沈博大的眼中掠过一丝慌张,随即恢复平静,内心的震撼犹如狂涛骇浪,他不禁怀疑沈知意是否已知晓些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仅是你祖父,也是我父亲!我亲生父亲的死因我能查不清楚?”沈博大坚决地反驳。
棺木旁的老者,用干瘦的手轻抚棺材的纹理,仿佛触摸着旧友的岁月痕迹,他叹了口气说:
“沈兄啊,这是家族的不幸啊,为何这些晚辈不让您安息呢!唉,唉!”
在场的悼念者纷纷摇头,沈知意的行为无疑是大逆不道。
谢木川立于人群中,紧锁眉头,沈知意的表现虽超乎他预料,但这还不够!她仍在顾虑昔日的亲人,于是无奈地走向众人宣布:
“各位,我是沈知意的男友,她只是想拿回沈老先生留给她的遗物,并无意在此制造混乱。”
沈博大冷笑道:
“男友,如果不是你,我女儿会变成这样吗?”
四周的人群一片哗然,沈知意的行为已让他们惊讶,而传闻中拐走她的男子竟敢在此现身,他们低声议论:
“此人胆子真大,拐走了人家的女儿,让沈家家破人亡,现在还敢站出来!”
“我要是沈家人,他敢进来,我就让他出不去,让他陪葬,以告慰家族的不幸。”
谢木川此刻十分尴尬,但依然严肃地说:
“你女儿变成这样,是因为你们沈家。就算没有谢木川,也会有王木川、丁木川。”
沈知意看着挺身而出为自己辩护的谢木川,心中泛起暖意,然后继续对沈博大说:
“我变成什么样,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你做不到,就把东西给我,我会给爷爷上香然后离开。”
沈博大怎会轻易给她,一切都是为了那份遗嘱,他朝门外大声命令:
“来人,把他们带走,再闹下去成何体统!”
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约有十多人,他们的气场远非门口的守卫可比。
然而,一个蹒跚的身影闯入,那动静犹如重型坦克辗过。来者是个臃肿的男子,他气喘吁吁地蹲在门边,身后紧跟着十几个沈博大召来的帮手,此刻都被挡在门外。胖男子凝视着灵堂中央的棺椁,悲痛欲绝,脸部的肥肉纠结在一起。人群中,一位老者,是胖子的父亲,见状不忍,上前扯着胖子的耳朵低语:“怎么到现在才出现!别哭了,快给我进去。”
沈博大见到来人,心中也是一阵欣喜,此人正是他近期拉拢的投资人,沈家能否东山再起,这位胖子至关重要。他走近,轻拍着胖子的背部安抚:“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啊。”
这话在谢木川听来,仿佛是胖子失去了亲人,而非沈博大。他觉得胖子面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老人和壮汉都无法拖动胖子,最终胖子自己擦干泪水,站起身。此刻,他一眼看见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人——谢木川!他圆睁双眼,盯着谢木川,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谢木川一头雾水,不知何故,但看到胖子隆起的腹部,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孕妇?他这才想起此人是谁,天呐,冤家路窄,这不是在观音庙前,吃了他“送子桃”的那位吗?
人群涌动,正要按沈博大的示意抓住谢木川。胖子心中暗叹,不愧是沈家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这么快就看出他对谢木川的恨意。但他立刻叫停:“等等,别动他!这人对我有用!”
沈博大满腹疑虑,什么用处?但鉴于急需胖子的资金,他只好强忍,喝止众人:“先放了他。”
胖子恨不得立刻教训谢木川,将他拎起悬空,但这里毕竟是灵堂,他只能忍耐,走到谢木川身旁,低声质问:“你的桃子里究竟有什么!”
谢木川瞥了眼他的肚子,答道:“几日不见,你的肚子更大了,以后少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解决就站一边去。”
胖子窝火,怨恨地瞪了谢木川一眼,随后乖乖地移到一旁。事情太过离奇,他不敢冒险。门口的十多人纷纷退去,沈博大惊讶地看着谢木川,为何这胖子对他如此在意,还如此听话?
闹剧过后,谢木川转向沈博大继续说道:“知意只要遗嘱,你拿出遗嘱,我们立刻离开。”
遗嘱至关重要,也是沈博大的底牌,他当然不愿轻易交出。
"这遗嘱,关乎沈家的荣誉,何须交予你们?我已明确,沈知意已被我逐出家门,不再是沈家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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