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姜长渊懒懒开口,殷念白平日里和他交情还不错,所以自己才把他提溜出来。
姜长洛不敢说迟了,连忙问,“因为什么事儿?”
姜长渊没说话。
姜长洛换个问题,“谁的错?”
姜长渊还是没说话。
姜长洛再接再厉,“谁先开的头总可以说了吧?”
真是个大爷!问啥啥不说。
姜长渊终于施舍道,“她开的头。”
姜长洛眼神古怪,“皇兄莫不是觉得是嫂嫂得错?”
姜长渊瞪他一眼,手握拳在唇边假意咳嗽道,“孤何时这样说了?”
“看来皇兄就是这样认为了!”姜长洛给了姜长渊一个“我已经看透了”的眼神。
姜长渊咳嗽两声没再反驳。他确实觉得不是自己的错。他不认识那个叫什么菡萏的婢女,她吃哪门子飞醋。再说了,那是母后指派来的人,他怎么能拂母后的面子?
况且,最关键的是,他真的没有理会这些人啊!
“皇兄,你这心态就不可能和好。”姜长洛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道。
姜长渊:……
“你经历颇丰的样子?”姜长渊眼神复杂的看着姜长洛。
十五六岁还未及冠的姜长洛神色得意,“我看的话本子上都是这样写的!”
姜长渊勉强接受姜长洛的理论源头。
“孤......确实没错。”姜长渊又来一句。
姜长洛:……
“你假装自己错了去道歉不就完了。”姜长洛觉得这事儿也好解决,假装自己错了还不会吗?
平日里皇兄那么聪明,没道理想不到这点啊。
“再备个礼物吧。”姜长洛摸摸下巴,“我听说女子都爱毛茸茸的小动物,正好带回去一只给嫂嫂玩。”
姜长洛话音刚落,持剑就拎回来姜长渊方才猎中的动物们。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不说,那血迹纵横的模样更是吓人。
“去外围找吧,狐狸啊,兔子啊之类的。这些就算了吧。”姜长洛拍板儿道。
回想起殷念白先前和自己说的话:你送的我都不喜欢。
姜长渊面上一冷,“兔子臭,狐狸骚。”
阴阳怪气的模样让姜长洛侧目。
“……皇兄蠢。”姜长洛默默补一个。
顶着姜长渊如有实质的目光,姜长洛强自淡定,“我猜你这副别扭的模样就是嫂嫂和你说什么了。皇兄不知道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吗?”
口是心非?
姜长渊回味一下这个词,他没觉得殷念白会口是心非啊。平日里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她都会直接和他说。
如果说她会口是心非,那她在床上说要停下的时候,就是要继续的意思了?那他下次停还是不停啊……
嗯,这是个问题。
姜长渊挑眉,他想得有点远了。
殷念白(握拳.jpg):狗男人!
莫名觉得皇兄眼神很奇怪,不是自己这个年纪该看到的眼神,姜长洛出言打断姜长渊的遐思。
“咳、总之听我的没错!”姜长洛拍着胸脯保证,“认错态度软和一点,骂你你就受着嘛,等她说完了再把礼物一送!完美!”
姜长渊思索一下,虽然觉得不靠谱,但是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就先试试吧。
“对了兄长,等你和嫂嫂和好了,记得让她来宫里面,我又做了一道新菜让嫂嫂帮我尝尝!”姜长洛星星眼的嘱咐道。
姜长渊“嗯”了声。
“奇怪……怎么老看到……”姜长洛嘀咕说。
“什么?”姜长渊问他。
姜长洛指了指一处丛林,“刚刚好像是三哥的人去捡射到的猎物了。”
“这一路上我都遇见他好几次了,阴魂不散。”姜长洛不喜欢他这个三哥,从不叫他皇兄,叫三哥都还是被姜长渊逼着改口的,不然姜长洛要叫他...人癫疯。
姜长渊不理会这事儿,他早发现了,偷偷摸摸的,跟了一路。不过确实除了跟着也没做什么,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走吧。”姜长渊带着姜长洛去外围挑选小动物。
最后敲定了白狐狸。
当夜,姜长渊双手背在身后,他悄悄迈步进帐内,没有油灯烛火,应该是睡下了。
这该怎么办?姜长渊犯了难。
叹息一声,姜长渊决定还是明天再说这些吧。
步履轻柔的靠近床边,温柔的月色落在殷念白的眉眼。月光打下的阴影深深浅浅,错落在枕上。
他的太子妃非常美,美得温柔缱绻,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就是这样若神女模样的人,却也会因旁的女子吃醋,为他吃醋。
姜长渊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就滚烫,灼热的感情似乎想要极速宣泄而出
伸出手指,轻轻撩起碎发,帮她别在耳后。指腹无意间触及她脸颊,微凉。
姜长渊皱眉。
“吱吱——”另一只手拿着的小狐狸不满被人握着吱吖乱叫。
手忙脚乱的捂住小狐狸的嘴巴,姜长渊和小狐狸大眼瞪小眼。
这狐狸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只,皮毛顺滑,憨态可掬。看着就可爱。
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殷念白,确认她没被吵醒之后,他带着小狐狸退出了帐内。
得先把这狐狸安置好。
找来持剑,“去给这狐狸安个窝。养好,孤明日要用。”
持剑抄了半年军规,才归职没多久,不敢马虎行事,火速就去给小狐狸搭笼子了。
姜长渊在月夜下负手而立,方才触碰过殷念白肌肤的手指上好像还有凉凉的触感。
“唉。”又一次叹息。
“殿下有何心事吗?”菡萏穿着薄荷绿的薄纱,虽然轻薄却将该遮掩的地方全都遮掩住,只有轻薄的衣料下若隐若现出些许别样风情。
菡萏手里提着一把宫灯,明黄的灯火晕染在她与殷念白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上。
姜长渊一怔,他看穿着就看出来她是今日那个抱着箭筒的婢女,好像叫菡萏?
只是没想到原来菡萏和殷念白长得如此相似吗?思及菡萏是母后送来的人,这是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伸手揉了揉眉心,姜长渊没想到她们竟然长得有近七成相似。难怪殷念白会如此在意菡萏。
“殿下有心事不如讲给奴婢听。”菡萏微微一笑,她本就比殷念白更柔美些,此刻更是柔美到骨子里去了。
有些不习惯菡萏这种腻耳的声音,姜长渊不解,“孤有心事,为何讲给你听?”
小小婢女而已。
菡萏脸色一僵,她暗自握紧宫灯的手杆,依旧十分柔美的开口,“奴婢只是听说,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就会好很多,殿下若是找不到人倾诉,奴婢可以……”
“孤怎么会没人倾诉?”
姜长渊觉得母后派来的这人傻气得很,甚至有一瞬间在怀疑,殷念白有什么好在意这个叫菡萏的婢女,完全没有威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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