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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走进来,一眼看到了秦远,高兴的走过去笑道:“小远,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不过去?”
忽然,他看到了秦远手上的手铐。
冷声说到:“是谁拷的?”
中年人眼神一跳:尼玛啊!老纸被他一脚踹掉了三颗牙,都不敢拷他,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眼神敏锐的中年人,陡然一脚把汪局长的副手踹倒:“谁给你们的权利,把小兄弟拷起来的?小汪,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嘭!
副手倒在角落,挣扎了一下,爬不起来。
中年人的一脚,快准狠,没有半点水分。
狠狠的瞪着汪局长,中年人恨不得也给他来一脚。若不是汪局长在市里也有关系,他不介意狠狠的踩上两脚。
“头,这个,这个是误会,误会啊!”
汪局长一群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刚刚他们还气焰嚣张的斥骂的对象,怎么转眼就成了不能得罪的存在?
马脸女人还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她不满意的对中年人说道:“那个赵局长,您是不是弄错了,汪局长他们没错啊。这个神经病打了我侄儿,我侄儿还在医院呢!”
教导主任慌忙拉开自己的女人,他心慌慌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以前随意斥骂苛责的胆小学生,怎么忽然就和赵局长有了关系?
而且看中年人的态度,还隐隐有巴结讨好之意。
尼玛,这不科学!
最最难受的,就是汪局长的副手,他被中年人一脚踹在腰部,只觉得像是被卡车撞了一下,半边身子都没有知觉。
嘴里甜甜的,他摸了一下嘴角……有血!
“赵局长,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停职期间。”
副手气愤难当,无缘无故的被人踹了一脚,而且还是重重的没有任何预兆的一脚。若是中年人在职,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可如今,中年人犯了错误,被停职观察。
自己可是二把手汪局长的嫡系,打狗还得看主人,而且显而易见的是,汪局长很快就会取代中年人的位置。
汪局长也皱了皱眉头:“老赵,你这么做有些过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停职期间……”
老周打断汪局长的话,说道:“小赵不用担心,你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样你明天就复职吧。”
尼玛,一句话就让一个分区局长复职,这人会是什么身份?
原先咄咄逼人的家伙,一个个目瞪口呆。
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最善于察言观色,分析利益得失,最先回过神来:“小兄弟,刚才真对不起啊,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秦远坐在桌边,反而像一个局外人,他看了看生意人,笑了笑没说话。
“小兄弟,刚才真对不住啊。这样我自罚三杯,向你致歉。”
也不等秦远回答,自顾自的倒了三杯酒,全部喝完。他刚才喝了不少,此刻更是醉醺醺摇摇欲倒。
“三杯,有点少。”秦远淡淡的说道。
生意人深呼吸,二话不说,直接开了三瓶。
“小兄弟,我给你赔罪了。”
咕噜!咕噜!咕噜!
三瓶酒,一口气喝完。他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软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喝醉了,虽然难受,睡一觉也就没事了。得罪人,而且是得罪一个,一句话就可以让分区局长复职的存在所喜爱甚至是讨好的年轻人,这种事,孰轻孰重就不需要说了。
做生意的最讲究和气生财,最怕的就是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生意人临阵倒戈般的喝酒赔罪,让汪局长脸上挂不住,老周的身份他还不知道。
其余的几人,在汪局长的暗示下,也走过来给秦远赔罪敬酒。
一人三瓶,一个不少。
教导主任咬了咬牙,也上前来说好话,拉着马脸女人给秦远赔罪,要邀请秦远回去读书,学费全免!
秦远直接把装酒的箱子搬过来,刚好六瓶。
“以前有很多让小远同学不高兴的地方,好吧,我喝,以后还望小远冰释前嫌,有空了去三中玩。”
马脸女人喝了两瓶,教导主任喝了四瓶,直接就喝到不行。
汪局长望着一地的醉鬼,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向老周,老周撇过脸不理他。
于是,一直都没有笑过的汪局长,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他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秦远。
“你叫小远是吧?我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我给你搞定!”
成熟了不少的秦远,接过杯子也笑了笑:“汪哥笑起来真有特色,以后有事还得麻烦,到时候,汪哥可不要嫌麻烦。”
“你我哥两以后就不要那么见外了,就怕你到时不愿意找哥哥我啊。”
汪局长亲自给秦远去了手铐,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有过命的交情。
陈香望着眼前谈笑风生的秦远,眼神一阵模糊:像,真像,真像曾经的他。
那背影,那神情……和记忆中的情景几乎重合。
她叹了一口气,曾经的已经过去,再美的记忆也只能是回忆,已经回不去了。
地上的教导主任,忽然一阵哀嚎,捂着肚子来回翻滚。
这一群人,除了汪局长,其余人都是躺着出饭店,救护车将他们运到医院。
有两人需要洗胃,教导主任则是胃穿孔,当即做了手术。
这一场饭店风波,最后是这么一个结局,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料。
马脸女人坐在病床边唉声叹气他们这一次,钱也花了,罪也受了,还特么的胃穿孔!
“你说秦远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你说平时那么软弱一个人,怎么忽然就变了,该不会是故意装逼,给我们难堪的吧?”
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刘洋。
刘洋趾高气扬的俯视秦远,哪知道瞬间一切就变了。
自己引以为傲的后台……身为所长的舅舅,都需要对秦远小心讨好。
“我,我特么的还在他面前炫耀?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刘洋额头冒冷汗,小心翼翼的观察秦远的脸色,见秦远没有找自己麻烦的意思,慌忙想要退出去。
中年人喊住他:“刘洋,你在电话里说什么,哪个得罪你了?明天舅舅就可以复职了,说吧。”
还说?特么的你都对人家讨好巴结,还说个屁哦!
刘洋谎称没什么,一溜烟的跑了。他不敢再待下去,若是舅舅要他赔罪,三瓶酒之后,他绝对会躺下。
秦远在老周的强烈邀请下,只得来到隔壁包间。中年人也被老周赶了出去,包间里只有秦远和老周两人。
嘭!
老周栅上包间的门,还搬来椅子抵在门后。神神秘秘的说道:“小远,我今天来就主要是请你帮忙。”
一个小时后,秦远连番拍胸脯保证,老周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秦远帮着收拾碗筷,陈香望着秦远的背影出神,几次都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陈香有自己的房间,就在二楼。她神色怪异的绕开秦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很整洁。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百合的香味……他最喜欢的香味。
“为什么,为什么又想起了你?”陈香自言自语,她把自己扔在床上,眼睛湿润。
她挪开枕头,掀开被子床单,一张模糊的背影相片跃然而出。
在相片的旁边,还有一叠赞新的红包,这是去年发红包后剩下的,随手扔在了这里。
房门内,陈香在哭,房门外,秦远在笑。
秦远好端端的收碗筷,刘洋急匆匆的走上来,一把抢过。
“小远,你休息一下,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上午的时候,对不起啊。你可千万别放在心里,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小远,你歇着,歇着,我来,我来。”
望着殷勤的刘洋,秦远很难忍住不笑。
上午和现在的态度,真特么差别太大了。
秦远乐得轻松自在,他下楼走到嫂子身边,刚好看到嫂子起身。
“嫂子,我送你去宿舍吧。事情都忙完了。”
……
“嫂子,你怎么了?不舒服?”
……
“要不,嫂子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秦远见嫂子神情有些不对劲,焦急的问道。
嫂子方芳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半饷才说道:
“小远,你上去跟香姐打个招呼,然后再送我回宿舍。”
“不用,我喊一声,叫刘洋传话就行了。”刘洋现在对秦远的态度,可是七百二十度大转变。
方芳脸色更红了,秦远走到跟前,关切的问道:“嫂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秦远边说边伸手,他想试试方芳的额头烫不烫。以前胆小时候的他,不会这么做,现在却自然而然的伸出手。
啪!
方芳拍掉秦远的手,恼怒的说道:“叫你上去,你就上去,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俏脸通红的方芳,踮着一只脚,小跳着往洗手间而去。
呃,原来是想要上厕所。那通红的脸,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憋着难受。
望着嫂子一只脚行走的艰苦模样,秦远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去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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