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死吧!”
苏莺苒毫不留情的出招,秋瑾拔剑抵挡,场面瞬间变得激烈起来,秋瑾手上的剑化成一道火光,快速闪现到她的身边,试图用炽热的火焰攻击对方。
而苏莺苒手中化身一团清澈的水柱熄灭了她的火焰,秋瑾使出剑招,对方灵动而迅捷地躲闪她的攻击。
她素手一挥一团火球迅速成型,火球凝聚着烈焰迸发出炙热的能量,向苏莺苒飞去。
苏莺苒躲开火球收回佩剑,手掌一翻一道水剑凭空出现,秋瑾眉眼一挑火焰附在剑身上与水剑碰撞在一起,火与水的相融形成了一片强烈的蒸气和浓烟。
秋瑾趁着对方露出破绽,使出剑招一剑划破对方的腰间,鲜红的液体从她的伤口渗出。
苏莺苒捂住伤口,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从纳戒抽出一把爆破符扔出,秋瑾快速后撤却还是被余波伤到。
她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无视对方眼中的快意,垂下眼眸,心如止水,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剑气纵横,直取对方要害。
苏莺苒暗道不妙想要躲开,发现躲避不及后提剑抵挡,可她的剑术于对方而已完全不够看,被一剑贯穿肩膀后,她呜咽一声,眸中泪水盈盈。
“你不是金丹后期?”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金丹后期?”
秋瑾凉凉的声音响起,毫不怜惜的拔出剑身,对方疼的脸色一白,浑身颤抖。
血液在剑被拔出后喷涌而出,她捂住伤口,阴恻恻的看向她。
“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不曾见过你,为何要杀我?”
苏莺苒笑了笑,声音婉转而凄凉,“因为你,我只能成为万年老二,别人只记得你秋瑾,无人在意我苏莺苒,凭什么?”
“变异灵根又怎样!单灵根又怎样!难道我付出的努力都不能证明什么吗?你不过是比我幸运,有了这跟异灵根而已。”
“你错了。”秋瑾半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没有人可以否认你的努力,也没有人可以否认我的努力,修仙之人本就逆天,我不杀你。”
苏莺苒垂下头咬紧双唇,“天底下的资源就那么多……”
钟离注意到她的神色心中一跳,想要上前提醒,可他只是局外人,并不能改变什么。
秋瑾看见对方的动作下意识躲避,可双脚就像是被定住一样,对方的手臂直接贯穿她的丹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处传来,伴随着苏莺苒抽出手的动作,她看清了,那是一只黑色的手套。
钟离震惊的看向她空洞的腹部,修长的手指抬起想要帮她疗伤。
“天器,你怎么会有?”
苏莺苒慢条斯理的擦拭血迹,“自然是师尊送来助我一臂之力的,洛白真人已经在修仙界第一坐了太久,你们怕是不知,没有人能容忍青阳宗再出一个你。”
秋瑾狠狠闭上眼,再一睁眼灰色的眼眸闪过杀意,“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能有现在修为的都是付出了无数的血水,你我都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我不欲杀你……”
“怎么?你都这副样子了,还想杀我?”
苏莺苒在钟离猛然收缩的瞳孔中提剑刺进她的肩膀,语气轻蔑,“你拿什么反抗?”
剧烈的疼痛让秋瑾差点站立不稳,她冷冷的注视对方,体内的经脉因为丹田的缺失开始崩坏。
她不顾一切的汇聚灵力,哪怕疼的她浑身战栗,哪怕以后成为废人,她也要拖她下地狱。
断裂的经脉开始运用灵力让她浑身冒出冷汗,她的脸上还是面不改色。
苏莺苒还想要放狠话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掌震碎经脉,她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
“你……怎么会……”
“这点痛都忍不了,修什么仙?”
她的目光落在她断裂的筋脉上突然放声大笑,“你真是疯了,不,你就是疯子!哈哈哈哈!经脉断裂还要强行运用灵力,这可是比凌迟还要疼上百倍,你真是个疯子!”
“你不能杀我!我身上可是有宗门下的秘咒,你要是杀了我,师尊会立马发现,他会出现杀了你!”
“是吗?那为什么我的师尊没来?”
苏莺苒脸上的神情一僵,死不承认的嘴硬,“也许是你师尊一点都不在乎你!”
“你们是做了什么手脚吧,比如屏蔽了某种东西。”
“贱人!贱人!”眼见必死无疑,她也不再有所顾忌,无数肮脏的话脱口而出。
秋瑾不解的看向她,“单灵根本就是前途无限,你又何须如此?”
她咒骂的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掩面哭泣,“我也不想啊,我明明已经那么优秀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大的压力,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任务……都怪你!都是因为你!”
秋瑾冷眼看着她发疯,压下身体的痛处,掌中再次汇聚灵力毫不犹豫的一掌劈向她的天灵盖。
见对方已然断气,她抬手握住剑柄,深吸一口气猛然向外拔去,灭顶的痛处让她倒在地上颤抖。
腹部和肩膀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特别是丹田,断裂痛处让她疼的要打滚,但她不能,有辱……斯文,有失剑修的……脸面。
最后她死死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流出鲜血,她口中小声呢喃。
钟离沉默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看向她的目光既担忧又心疼,见对方小声说话,下意识的凑近,然后他听到了“真尼玛疼,我靠。”“早知道不好奇,一开始就捅死她好了。”
钟离:???
钟离脸上的表情有一丝龟裂,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的话能从她的口中出现。
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在她的身边坐下,他大约是明白了,这只是她的回忆,他什么都做不了。
少女都快要把丹药吃饱了,鲜血还是没能止住,她应当是疼极了才会一直颤栗,少女蜷成一团缓解痛楚,小小的一团,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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