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日,崔言他们被拉到了前线守卫北岭的边线。
“哎呦!九区的土包子们来了。”
到秋日的时候,靖安侯将将士的待遇提了上来,一个个倒是比夏日胖上了几斤。
九区的将士们都不看他们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他们所在的区域之中。
“九区这些人都怎么了?一个个跟哑巴一样。”
“你们有没有发现,九区那些人黑了,但长壮了不少。看看他们的腱子肉,厉害呢!”
“对啊!你们看看他们里面的盔甲里面的衣服,好像跟我们的也不一样。”
“怎么回事?九区的粮饷比我们多?”
“不会吧!应该大家都是一样的。”
九区将士的精神面貌,着实是让其他区域的人大吃一惊。
这事也引起了靖安侯的注意,但他们现在主要是防御北狼族的进攻。
所以,也没召见沈崔。
......
......
冬日,北狼族又派小股军队骚扰北岭的边境。
九区得到了维护北面边境的命令。
崔言带着人,潜伏在林子里,等待着北狼族来自投罗网。
“言哥,谢谢你。你可是让我们九区长了脸。”
赵有贵是九区的老兵了,他知道各区之间竞争大。
争来争去,全是为了能吃饱。
自从崔言来后,九区实行屯兵种田政策。
自给自足,他们不仅得到了锻炼,还有了粮食和衣物。
“这事啊!跟我没什么关系,全是你们自己劳动所得。”
“如果,我说了,你们不做,也是没用的。”
崔言很喜欢九区的人,他们很听话,也不会抱怨。
“还是言哥厉害,如果不是你,我们九区早就像像他们一样,吃不饱穿不暖。”
人群中有个人接话道,北岭军勇猛,战无不胜。
可是,他们也是人,也需要吃饭穿衣。
靖安侯并不能给予他们应有的待遇。
“安静!我们多杀点北狼族。”
在崔言心中,北狼族与某国是一样的,该死!
他为什么要将这些人训练出来,为得就是让北狼族付出代价。
在崔言的带领之下,他们这队杀得让人不敢走这条路,直接加大了其他队的压力。
他们这条路被北狼族称为黄泉路,有去无回。
......
......
冬日过去,崔言又升官了,他成了仁勇校尉,正九品。
崔言的名字也被靖安侯所知,毕竟能堵住一条路,让北狼族害怕。
这已经足够让靖安侯注意到崔言。
他从九区来到了靖安侯府,在门口的时候,他便遇见了军师。
他不认识军师,只是对着他点点头,便直接往里面走去。
军师看着崔言往前的背影,嘀咕道:“这人怎么这样熟悉。”
军师觉得不可能,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跟在崔言的身后,想要再看看。
崔言在大堂见到了靖安侯,他恭敬有礼地说:“见过侯爷!”
靖安侯也许不是最好的人,但他已经在努力保护着整个北岭百姓。
“不用多礼!”
靖安侯看着崔言,只觉得他很熟悉的样子。
突然,他站起来,看着崔言,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个黑色的月牙标记?”
崔言懵了,他仔细想想,确实,他确实有个。
“是啊!在脚板心。”
崔言在心里吐槽,也不知谁的设定,居然在脚板心。
“真的?”
靖安侯激动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崔言的脚,恨不得立刻马上将鞋子脱掉。
崔言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脚上,表情依旧如常。
不激动,也不惊讶,就像看的不是他一样。
靖安侯收回了目光,目光犹如扫描机一样,从上到下,将崔言看了个遍。
他泪光闪动,看向崔言的眼神带着几分慈爱。
“儿子,你是我的儿子啊!”
靖安侯看向崔言的目光,像是在看易碎的瓷器一样,怜惜和欣喜。
崔言:.......
现在认亲都这样草率了?连证据都不看?
军师也跑进来,完全无以前的淡定,他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崔言长得像干爹。”
话落,靖安侯和崔言都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各异。
见他们看着自己,军师瞬间平静下来,他的手上拿着扇子,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见到你小子。你去见见你娘吧!这些年,她过得苦。”
崔言看了眼军师,又看了眼靖安侯,疑惑地说:“你们就这样草率地认我了?”
不是吧!滴血认亲,不来一下?
靖安侯拍了一下他的肩,满意地看着他,说:“你跟你祖父长得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熟悉。后来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干爹嘛!”
军师笑呵呵地看着崔言,眼里带着几分怀念。
在崔言的坚持之下,他们检查了脚板心,也进行了不靠谱的滴血认亲。
......
......
靖安侯府,主院中。
崔言站在外面,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有个夫人,她抱着枕头,小声地哄着。
靖安侯眼里露出了心疼,惋惜又痛心地说:“她是你娘。你满月后便被人偷走了。你娘疯了一样找你。可是,了无音讯。”
崔言表示理解,别说交通不发达的古代。
即使是现代,交通和科技发达。
孩子被拐,想找回来也难。
“你娘受不住打击,便疯了。我每晚来看她,装作和她一起照顾怀中的孩子。”
“也就这时,她会像个正常人一样,跟我说着孩子的事情,还有我们以前的事情。”
靖安侯对夫人的感情毋庸置疑,他是爱夫人的。
只是,他太忙了,忙得只有晚上有一点点的时间。
崔言推门进去,惊醒了原本在椅子上哄娃的侯夫人。
她抬头看向崔言,手中的枕头就落下了。
她眼中含泪,呢喃道:“儿子!我的儿子!”
说着话,便不管不顾冲到了崔言的面前,爱怜地看着他的脸,想摸又不敢摸。
“儿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对吗?娘,好想你,好想你。”
侯夫人哭得伤心,她始终不敢伸手摸眼前的孩子,生怕触摸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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