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产业合作社今年稻子大丰收,50多万斤的收获,使黑子和二头三头喜不自胜。
今年,合作社的收成没有交往区粮食储备库,径直和津南小站稻米经连体融合,上了层次,打了品牌,价格不菲。
一天晚霞灿灿的黄昏,黑子打发二头三头先回去了,独自一人在车站广场闲逛着,小站经连体的一应事都已办结,韩玉还在医院,前些日子事忙,来看韩玉,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黑子觉的老大不忍!
今天,他想找个旅店玩上一夜,明天踏踏实实的陪上韩玉一天。
站前广场,接送客人一轮过后,显了暂时的悄寂。周遭只是稀落的人在移动着,三棵硕大的梧桐树盘错着枝杆,叶片被风吹得微微作响。
这是个男人和女人衣着异化的季节,女人的衣着仍是恋恋不舍的露着,男人却随着天气渐凉,而有了衣着裹体。
一个时髦得体的女人过来了,对着黑子搔首弄姿的笑。
“先生第一次来津门吧?”
“不,常客。”
“有住处了吗?”
“还没有。”
“我帮你安排吧!”
黑子有些警觉又生了一丝好奇。于是又似问非问:“你为什么给我安排住宿?”“因为我会提供你热情的接待和满满的服务!”女人又说:“多么使人生情的秋夜,多么使人产生念想的夜晚,一人孤独,俩人生欢!”
两人正对着话,一辆蓝色夏利出租车正巧驶来,女人一抬手拦下,车窗里露出了一个女人的头。司机也是个女人:“请上,去哪儿?”
“请吧,去哪儿?”先前的女人把黑子拉上车,随口一问。
“去市一医院附近的旅店。”黑子说。
“好的。”司机一脚油门,出租车扬长而去。
出租车在大街上穿行,都是灯光璀璨的街市,霓虹灯闪闪烁烁,出租车内散着淡淡的好闻的香,司机的脸色随着车窗外的灯光变换着包彩,那个一同后座的女人,一路不停地向黑子介绍着路两侧建筑物的称谓和久远的历史。
黑子有了一个冒险的念想,觉的前面就是了一个高深难测的陷阱。
旅店到了,女人如是老相识似的,从大堂登记到领钥匙,一路代办,只凭黑子照了个人脸识别,就领了黑子去了房间。
“你是谁呀?负责旅店拉客人的!”
黑子在房间坐下问。一语问过,又觉得有些唐突和不妥,但还是说了:“劳你驾了,需要付多少劳务费?”
黑子掏百元钱,要送给对方。
“我就值那个钱吗?”
女人说了,坐在那里,有了不走的意思。
“天不早了,你该走了!警察来查房,咱们说也说不清楚。”
“你就这个胆!真要我走?我丑八怪吗!“你很漂亮亮,我一个乡野村夫,一个傻大黑粗的人,嗨,怎么说呢?”黑子挠着头,显了一脸懵懂。
“那好吧,做个好梦,拜拜?”
女人说过,人就走到了房门口,去时,留给了黑子一个浅笑。
第二天早晨,黑子被门铃吵醒了。落地式窗帘把屋内遮的很严实,房内很幽暗,分不清是否已是天亮,黑子一看手机,早晨8点了。
“睡的好吗?”女人已站在了门口。
黑子拉开窗帘,屋内就有了光亮,黑子赶忙又把T恤衫套了说:“怎么又是你,请进!”
“先洗漱,本店不提供早餐,我请你去外面喝早茶”
黑子大有不解,这女人来的那出呢?素昧平生,眼下这外面世界,怎么就这般五光十色!
走走瞧瞧,开开眼界,反正大洼里没这样的情趣。
女人把黑子带去了一个装潢典雅的餐厅,轻悠的古典音乐悠扬着,给听不懂的人也有了舒意,墙上有飘然欲仙的古代仕女的画面,云髻高挽,起舞翩翩。餐厅里的客人不多,吃相都显文雅。
黑子有些呆憨的坐下来了,完全不知这饭如何的点法,又恐对方耻笑,憋在那方不再发话。
女人也麻利的点过两份皮蛋粥,又要了几碟鸡爪、肚片、泡菜,还点了两杯红茶。
“这能吃饱?保不准还挺贵的吧!”黑子终于憋不住的问了。“有营养的行了,这里收费还合理。”
女人才说完,黑子一眼望到了一个角落有了女人的身影闪亮,那是个青春洋洋洒洒且灿烂的女人,好似在那里见过,黑子脑子里闪回着,哦,对了,是她,是那次付琼带回乡下的女人,那不正是方艺吗!方刚的妹妹。
方艺过来了,两个女人明是相识了,因为她们二人恣意地大笑。
黑子一时间如坠五里雾谷。
“怎么,这位先生是个大情种?如花似玉的女人使他生情?”
“谈不上一见钟情,这位可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小妹我祝福你多多,你的眼睛好火辣!”
“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心照不宣也好,浪费我一天一夜时间,你陪他吧?”
两个女人如此打着口架,更使黑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先的女人已饭饱,兀自用餐巾抹了猩红的口角说:“吃也吃了,恕不奉陪,我该去办我的事了,祝二位好运连连!”语罢,移动芳躯,扬长而去。
“走吧,咱二人一同去看韩玉。”
方艺在前,黑子跟后,二人走入了熙攘的人流。
耳际飘过《敢问路在何方》的曲子,雄浑坦荡,袅袅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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